齊帆在春風江上,盡誅闡教十二智人後。頓時讓天下膽寒,連天庭都被震動。
闡教諸道統,一時之間,似乎都沉默了。
十二位智人,這已幾乎佔到了闡教智人的半數。
每一脈道統,均是元氣大損。
自從當年被蜀山祖師,逐出蜀地那一次後。
千年以來,各大闡教道統。便從未再受過如此沉重的打擊。
此番,甚至還有一個千年道統,被從這世上徹底抹除了。
這更是自洪荒時代以來,從未有過的事情。
便在當天,先前還搖擺觀望的揚省各方大佬,紛紛重新遞上了拜帖。同時,還奉上了重禮。
都是仙門中人中眼的玉石翡翠之類,每一件都價值連城。
這些大佬們,都希望,能以此重禮,消減去麒麟崖對他們的不滿。
先前十二祖凌門的時候。
他們均覺得,麒麟崖,怕是將挺不過這一劫。均都冷眼旁觀。
等着看這個千年大教,方纔風光一時,便要轟然崩塌。
但而今,十二祖盡遭誅戮。他們便又奴顏婢膝的圍聚上來,態度比太監侍候主子更恭敬。
有識之士都能看明白。
自今往後,揚省的53E4修行界。怕就要像蜀山之於蜀省。變成麒麟崖的天下了。
蟲鳴市單陽宮。
這裡本也是一位先賢的道場,現在變成了一處旅遊場所。
平日也偶見三、五遊人,但今天卻被麒麟崖包下,做了齊帆面會各路大佬的道場。
玉烏殿內,齊帆身着紫壽衣,頭帶九雲冠,高坐殿上。
殿外階下,是苦等着,能見他一面的各方龍頭大佬。
資產少於一個億的,根本沒資格踏入殿門。
李姝穎穿一身襯衣,牛仔短裙,等在階下,一雙妙目,好奇的打量着四周。
她的生活圈子,雖然一直都在燕京和魔都。
但在場很多揚省大佬,影響力都能遍及全國。有許多臉,都是經常能在電視上看見的。連她都能認的出來。
這裡有幾人的身價,都是能上福布斯榜的,當中甚至還有揚省首富。
這些平日裡鷹視狼顧,出入都有隨從侍奉的大佬,而今一個個的卻都低眉斂目,彷彿要朝拜鳳凰的羣鳥,安靜的等待着召喚。
這讓李姝穎的心中,無比的震撼。
“王大少,這裡面到底是什麼人,這架子,也太大了吧?”李姝穎心中驚疑,不由得便向身邊一身正裝的男子望去。
她身邊的這個男子,名爲王志。
背後的家族,即使在燕京,也算很有勢力的。背景要遠遠超過上次那個王凱。
這王志,自從看了她的一場走秀之後,便一直在追求她。
李姝穎雖然對他沒感覺,但對王志的身份,卻是敬服的。
這算是她能結交到,檔次最高的大少了。
因此雖然沒感覺,卻也跟他保持了不遠不近的關係。一直釣着。
這次他不知爲什麼,竟然專程跑到蟲鳴市這邊,要拜謁一個高人。
李姝穎人就在揚省,也便受他之邀,跟了過來。
只是她實在想不通,有什麼高人?是要一位燕京大少,千里迢迢的趕來揚省拜謁的。
“姝穎,你要慎言,今日我帶你見的,可是天上神龍一樣的人物。”
王志四下望了眼,深怕李姝穎剛剛有些無禮的言詞被誰注意到。
“切,做什麼緊張兮兮的。”李姝穎心中暗道。從包包裡取出手機看了起來。
聊天工具上,有兩條她媽李淼發來的消息。
“姝穎,你怎麼一個人,就跟王志去蟲鳴市了?”
“媽告訴過你,王志的風評不好,你都當耳旁風吹過去了?”
李姝穎輕輕撇了撇嘴。
她媽對王志一直很不待見,無非是嫌他私生活混亂,約泡明星之類的。
但李姝穎對此卻並不在意。
現在有點身份的年輕男人,哪個是很乾淨的。
對王志,李姝穎覺得她自己自有分寸。不需要她媽來指手畫腳。
“你怎麼就不肯多等幾天,等齊帆陪你一起去。這樣我們也放心。”
看到這條消息,李姝穎白皙的額頭上,頓時青筋直跳。恨不得把手機摔在地上。
若問李姝穎曾經最厭惡的是誰。
那一定是那個不斷僱傭水軍,在網上亂編她花邊新聞的賤人。但現在,這個賤人的位置,已經被齊帆取代了。
一想到那天在米線店裡。齊帆輕蔑的把一疊鈔票甩在她臉上。
又毫不顧她臉面的,把她的朋友,丟進了泔水桶裡。
那種憤怒和屈辱,就像是有一百隻小貓,正伸爪子,在她心上不斷狂撓着。
人在特別討厭一個人的時候,總會刻意無視掉他身上所有的閃光之處。把他往死裡貶低。
李姝穎望了身邊的王志一眼,在心中冷笑着想。
那個姓齊的,不過是一個虛榮、無知、狂妄、眼光短淺的土包子。
王志身上,雖然有很多毛病,但比起他來,卻不知高到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