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生祖師暴怒之下,當即便預祭起開天珠來打齊帆。
若被他把這件寶貝打將下來。
齊帆或可無視,但他這套剛買的小屋,那必是保不住的了。
故此。
未等這開天珠發威,齊帆便已祭起了落魂鍾。
含着真元的一掌拍在鐘身上,一道悠悠鐘聲響起。
頓時便拖着緣生祖師的三魂七魄下九幽去了。
魂魄離體的一刻,緣生祖師的一雙眼還是瞪着的。
他是有見識的,認得落魂鍾。
故此,他致死也想不通。
這件闡教至寶,怎麼也會在齊帆手中?
齊帆手中把玩着從緣生身上找到的三顆寶珠。
想着,這二仙山一脈的上品法寶,未免也太多了些。
從落寶金錢、化血神刀。
到養着鐵嘴神鷹的紅葫蘆、萬刃車。
再到他手中的這三顆寶珠。
這些寶貝,都不像是二仙山這麼一個破落大教可以擁有的。
這其中,必然有古怪。
揚省武林市。
一位頭挽抓髻、身穿麻衣的老者,正走在西子湖畔,欣賞着西湖夜景。
忽然他臉上神情大變,頓時間陰沉了下來。
“緣生死了。”
他停下腳步,轉身,向着江南省的方向望去。
“這已是我二仙山,死的第八個祖師了。”
他面色難看的喃喃自語着。
需知二仙山,雖然傳承了有三十代。
且歷代祖師中。
沒一個有功行上天庭去的,全都留在地球上。
但這麼多年過去。
大部分也都壽元耗盡了。
又被齊帆連斬了八個。
二仙山的三十幾個祖師。
存世的已沒幾人了。
這老者,此番沒有慢悠悠的晃去江南省。
而是施展大神通,向江南省遁去。
他這次下了決心。
即使挖地三尺,也要把齊帆揪出來。
日光市郊一座豪華別墅內。
蔡文婉只裹着一條浴巾斜靠在牀上。
落地鏡中照出的嬌軀說不出的性感。
她的玉手中,握着一隻手機。
此時正傳出一個男子的聲音。就聽他道:
“你跟劉東昇的離婚手續馬上就會辦好。”
“跟田家聯姻的事,沒的商量。”
“這是長老們的決議,你必須服從。”
男子說完。
便在那頭“啪”的一聲,掛掉了電話。
蔡文婉放下手機。
電話那端,是她親生父親的聲音。
只是蔡文婉聽到她的聲音。
卻沒有覺得半點親切,反而有種厭惡感。
她因爲這張傾國傾城的臉。
一直便是蔡家的聯姻工具。
當初會與劉保生結婚。
也是家族的安排。
劉保生背後的劉家。
也是一個傳承千年的豪門旺族。
而這田家。
乃是春秋世家,齊魯之地的旺族。
比劉家的底蘊更深。
蔡家估計也是想借由與田家的聯姻。
以獲得田家的支持,度過此次危機。
蔡文婉長嘆一聲。
若出生時可以選擇。
她絕不願生在蔡家。
她取過那隻隨身攜帶的福瓜,拿在手裡,細細的撫摸着。
原本陰鬱的神情,也微微的有了一抹笑容。
那夜的刺客在主動退走後,她便再沒遭到過刺殺了。
她身上帶着一件智人賜的護身寶物。
那便說明,她背後有一位智人老祖的庇護。
這世上,又哪有宗師敢動她呢!
蔡文婉忽然很想見齊帆。
她手裡握着手機,咬着嘴脣,猶豫良久,終於鼓起勇氣,撥通了齊帆的電話。
日光市火車站。
一個身穿夾克衫,相貌普通的中年男子,靜靜的等候着。
若蔡文婉在這裡,一定能認出這張臉來。
正是那夜試圖刺殺他的刺客。
這中年男子等了有半個小時左右,看着人來人往,他的臉上,卻絲毫也不見不耐之色。
終於,他等到了要等的人。
那是一個英武的老者。
他雖然已經白髮蒼蒼了,但一身英武雄偉,脊背挺的筆直,有一種頂天立地的氣魄。
“二叔公。”
這中年男子,也是一名威震一方的先天宗師。
但一見這老者。
卻是態度恭敬,深深的彎下腰去。
那魁偉老者衝他微微頷首。
便由他陪着,朝火車站外行去。
這老者名爲雄風,中年男子名爲雄冽。
都出生雄家。
雄家跟蔡家、田家一樣。都是春秋世家。
傳承了有兩,三千年。其底蘊深不可測。
別的不說。
單單這個魁偉老者,便有着智人功行。
“二叔公,那蔡文婉身上,帶着一件智人賜的護身法寶。“
“小子惜命,擔心她身邊有智人護持。”
“便只能等您到了再殺她了。”
雄冽恭敬的對那位老者說道。
這位雄家的老祖淡淡一笑道:“本來,區區一蔡家的庶女。”
“也不至於要我親自動手殺她。”
“只是她生的太好,禍國殃民。”
“聽聞蔡家,有要將她許配給田家子弟的意思。”
“這便只能除了她了。”
“紅顏薄命,只怪她命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