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帆坐公交到了離入住酒店最近的車站。
再次看到那隻玉匣,讓他心緒難平。
很想打開來,看一眼裡面的東西。
但他纔剛剛轉過一個街口,便見路邊一個咖啡廳的玻璃牆後。
正有一個打扮清純的女子,向他揮手,示意他進去一起坐坐。
那張帶着墨鏡的纖巧俏臉,讓他生出了些微的熟悉感。
卻是在昨天酒店裡碰到的那個很像明星顧月喬的女人。
現在齊帆仔細回想電視銀幕上,顧月喬的長相。
又仔細打量了玻璃窗後的女子。可以肯定了,她便是顧月喬。
那遮住大半張臉的墨鏡,根本隔絕不了齊帆的目光。
這女人,與那位女明星,五官長的根本是別無二致的。
齊帆原打算不理她,畢竟兩人又無什麼交集。
他毫不停頓的走過那家咖啡廳,便朝着酒店的方向走去。
卻未曾想。
那顧月喬見他不理會自己。竟然“啪啪啪”的追出了咖啡廳。
向齊帆叫道:“哎,你等等。”
“不忙走,來喝杯咖啡吧!”
她跑的有點急了。
身材嬌小,不善於運動的她。忍不住張着小小的櫻脣微微喘息着。
跑出來時,她帶了一頂寬沿帽。帽沿下,是一副將她那張巴掌小臉遮擋去大半的墨鏡。
但齊帆卻能透過墨鏡看見:她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是充滿興趣的。
瓷白的肌膚從墨鏡的邊沿下露了出來。嫩的讓人只想掐一把,看看能不能被掐出水來。
她穿着一條無袖的白色蓮衣裙。繫着淺粉色的腰袋,凸現出纖腰隱隱以握。外罩翠綠色蕾絲露空小外套。及膝的裙襬下。兩條羊脂玉似的美腿線條柔嫩,踩了雙藍色的坡跟涼鞋。露出珍珠般的十粒足指。
顧月喬美則美已。然則也就與胡敏、柳夢顏相當。
但勾人眼球的,是她那一身比雪更白的肌膚。彷彿是牛奶凝成的一般,實在養眼。
“小姐,我們好像不認識。”齊帆望着她。想不明白,她何必要從咖啡廳裡追出來。
像她這樣的明星。什麼樣的極品帥哥沒有見過,怎麼可能會被他吸引?
“我們雖然不認識。”顧月喬墨鏡後的一雙妙目狡黠的眨了眨,“但我跟夢姐卻是認識的,我知道你是夢姐的男朋友。”
“想不到會在景山市這裡遇到你,真是太巧了。”
聽聞得她提起了柳夢顏。齊帆便跟她走進了咖啡廳裡。
提起那個將自己的身心都交給自己的女子。即使以他的道心,也會有微微的觸動。
這段時間,柳夢顏遠赴國外演出。
雖然也有通過電話和聊天工具聯繫着。
但他算了算。與柳夢顏,也已有好幾個月不曾見面了。
“夢姐的手機裡,都是你的照片。”顧月喬透過墨鏡,看着齊帆。
從第一眼看到齊帆的照片開始,她便覺着,齊帆長的太平凡了。跟容顏足以傾國傾城的柳夢顏站在一起,實在有些不搭。
這次恰巧遇到齊帆,拉他坐下來,一起喝杯咖啡,便是想着要探究一下,這個男人,是否還有些其他過人之處。
比如雄厚的家勢,獨特的氣質,深藏的底蘊。看看他是憑哪點俘獲到柳夢顏一顆芳心的。
但結果,卻讓顧月喬有些沒興致。
這個男人感覺很悶。對她挑起的話題,都是心不在焉,愛答不理的。談吐間,毫無出彩之處。
實際上,他從跟着顧月喬進來。從頭到尾,就沒開口說幾句話。都是顧月喬再尋找話題。
“這樣一個人,跟出色的夢姐,實在太不配了。”顧月喬暗道。
“你最近有見過夢顏麼?”齊帆終於主動開口問了一個問題。
“沒。”顧月喬搖頭:“我也就在她出國前,見過她一次。後來就一直沒見了。”
發現齊帆是一個勾不起她興趣的無趣之人。顧月喬也沒了起初時的熱情。變得不鹹不淡起來。
而聽聞她最近並未碰到過柳夢顏的齊帆。對她也徹底失去了興趣。
他看着顧大名星眉間的那團黑氣,最後提醒了一句道:“你最近麻煩不少,自己注意點吧。”
他說完,便長身而起,準備離去。
而此時顧月喬揚起頭來,一雙妙目望向他,嬌顏上的神情,已滿是震驚了。
她最近,的確是遇上了一樁大麻煩。
只是這個男人,與她之間素不相識。他又是如何知道的?
這個時候,在顧月喬眼中,這個男人那張平平無奇的臉,頓時變的有些神秘起來。
而就在齊帆站身而起,準備離開的時候。
從咖啡廳外,驟然涌進來七、八個身穿黑背心,紋着紋身的年輕人。
爲首一人,穿一身黑色衛衣和破洞牛仔褲。面目英俊,卻透着陰冷。當先大步朝顧月喬這邊走來。
“啊!”
顧月喬顯然是認識爲首這人的。
見到他朝這裡走過來,後面還跟着七、八個混混。俏臉當即就變了。
連忙急聲對齊帆說道:“這些人來找我麻煩的,你快退到一邊去,免的受牽連。”
而她自己,則迅速從一個墜着銀色流蘇的小挎包中。當即取出了一隻手機。十指飛快的撥起了號碼。
齊帆掃了那些人一眼。
他也未曾想到,顧月喬的麻煩,竟然會來的那麼快。
卻見顧月喬連續打了幾個電話,卻似都被那邊掐掉了。
一瞬間,齊帆就見她那張銀白如玉的俏臉,頓時就變的蒼白無比。
初時的鎮定蕩然無存了。一張小臉上,香汗淋漓。
就聽得“啪嗒”一聲。手機從她的玉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
而此時,那穿一身衛衣牛仔褲的男子,也已行至她近前。
就見他彎下腰,撿起那隻湖水藍的手機,拿在手裡翻動着。
看過那幾個未接通的電話,當即便向着一臉蒼白的顧月喬冷笑道:“怎麼樣?顧大名星,發現保護傘都消失了吧?”
顧月喬俏臉發白。
她要用纖纖十指,緊緊握住茶杯,才能讓自己勉強鎮定下來。
那一雙微微泛起水霧的妙目,望着眼前的高瘦青年,用強自平靜的聲音問道:“胡含,要怎麼樣,他纔會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