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吞噬了那麼多顆魔丹之後,便見齊帆身周,無盡法則氣息瀰漫,一片片星雲,自虛空中生出。眨眼之間,便已密佈幾萬裡。
“竟有那麼多!”西崑崙上,龍極公主,禁不住的瞪圓了一雙妙目,忍不住的,便去點數齊帆身周的星雲。
只在短短的須臾之間,在齊帆身周,便有着數千朵星雲匯聚,待到他運轉大皇庭經,將那千萬粒魔丹,盡數煉化時,他身周的星雲,已多達十數萬片,並且每一片星雲中,都隱藏住幾千萬顆星辰,要遠遠勝於等閒的真仙。
見此情形,龍極公主目注着通天塔的方向,那雙俏目中,禁不住的,就現出了絕望之色。
看到齊帆身周,那如恆河沙數的星辰,她隱隱的就感覺,她夫君宏景的仇,她或者此生都無緣得報了。
“莫太掛懷。”
這個時候,西王母卻是伸出手來,輕輕撫了撫她的秀髮,說道:“人在猖狂的時候。”
“往往就是末日臨頭的時候。”
“他雖一時囂狂。”
“但未必能笑到最後。”
龍極公主雖然俏臉陰沉,卻還是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但願有人能將他留在冥界。”
齊帆繼續沿着通天塔,一路往下,三日之後,他便降凌了第四百層。
這一路上,齊帆繼續一路掃蕩,然則,見識過他葫蘆裡養着的兇禽後,卻再沒有黃泉巨頭,敢於來觸他的眉頭。
這一路所過,那一衆黃泉巨頭,紛紛跑路,留下的幾乎都是一些來不及跑的小魚小蝦,功行都不甚高,不過蚊子再小也是肉。這一路下來,齊帆雖然沒有開煉魔爐,卻也將百鬼夜行圖祭了起來,將一百多個小世界的冥界妖魔,盡數掃蕩一空。
幾百個世界加在一起,禁固的冥界妖魔,足足有幾億,相當於搬空了小半個冥界。對此情形,一衆九幽巨頭,雖然是恨得咬牙切齒,卻也是無可奈何。
直致此時,混沌也纔剛爬到一百層,距離齊帆,還隔着天淵,而餘下的一衆黃泉巨頭,早已熄了與齊帆搏命的心思,畢竟,誰都不會願意,無緣無故的就去做了旁人成道路上的踏腳石。
三個月後,齊帆降凌了第三百層通天塔,至此時,他已經清空了半個冥界的生靈。
此而在百鬼夜行圖中,那一百尊厲鬼,也都已成就了妖皇境界,而吃的最多的姚夫人,更是在畫中,便成就了真仙冠冕。
這一路下來,齊帆也有遇到來不及溜走,或是過於傲慢,不願意溜走的,零零散散的,也有二十幾頭。而今,在他身周的星雲,已經有近二十萬片。
在一些老牌真仙眼中看來,這數量或者並不驚人,但恐怖的是,他這二十萬片星雲中,每一朵都是上程星雲,內蘊着數千萬顆星辰。這樣的星雲,一朵,便能抵的上幾千朵小星雲。
一些平庸的真仙,凝練的幾百萬片星雲中,都很難找到一片上程的。此時,非但是九幽的一衆巨頭們,即使在天庭,有很多真仙的臉色,都非常難看。
這些修行超過幾萬年的真仙,在看着齊帆時,都已能意識到,若與他相鬥,他們着實是一點把握都沒有。
而齊帆這一世,從開始修行,一直到而今,總共也還不到十萬年。這讓他們心中,禁不住的就生出了深深的絕望感。
到了二百五十層的時候,齊帆算了算時間,想着繼續往下,約莫就要撞上混沌了。以他而今的功行,即使再加上葫蘆裡的兇禽,遇到混沌,那也是九死一生之局。
但他擡頭,望了眼西方,想到,遣奎洛神去請的那位大能,算算時日,應該也快到了。於是眯了眯眼,還是決定繼續往下。
“師兄。”但又下行了幾層之後,卻是有一個聲音,自身邊響起,喚住了他。
齊帆擡眼望去,就看到了一個身穿古代官袍的老者,正一臉興奮之色的望着他。
在第一眼看到這老者的時候,他心中,便涌起了一股熟悉的感覺,凝目看了他一會兒,禁不住,倏然一笑,說道:“姚賓,許久未見了。”
這身穿官袍的老者,不是旁人,正是姚夫人的先祖,當初金鰲島十天君之一的姚賓。
“姚天君,你怎的會在冥界了?”齊帆打量着他身上那一身官袍問道。
“此事說來話長。”姚天君搖頭,嘆息道。
“當初,我爲赤金子所殺。”
“一縷幽魂,飄上封神臺去。”
“原本被封的執事,並非是在冥界。”
“但師兄也知道我受傳的功法。”
“與鬼打交道的比較多些。”
“故此。”
“後來,便被遣到了酆都。”
“在冥界呆了也有近千年了。”
“原來如此。”
“這也是預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情。”齊帆微微點頭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