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帆看着他那張陰柔如處子的臉,立刻回憶起了三千年前的一號人物。
眼前這張臉,幾乎與那號人物的一模一樣。
頓時就看破了眼前這人的來歷,只覺得一陣厭煩。
“你這種陰溝裡爬出來的東西,讓你叫我的名字都覺得噁心。”齊帆冷笑的看着他,道:“你最好趁早從我眼前消失。你如果繼續在我眼前晃來晃去,我一定把你清理掉。”
申有名那張秀氣的臉蛋兒頓時就脹成了豬肝色,春蔥般的指頭點着齊帆,小身板不停顫抖,差點沒被直接氣暈過去。
“爺爺,你行動不便,應該留在醫院好好修養,我派人送您回去吧!”
最初的慌亂後,蘇致遠隨即鎮定下來。
眼前的老人,已經不是當年的商界猛虎,他只是一個殘疾的老人。
沒有人會支持這麼一個殘疾老人,繼續做蘇氏的掌門人。
“志遠的安排很好,爸你還是先回醫院,那裡方便照顧。”
接話的是蘇致遠的父親蘇文冰,他儒雅的笑着,望着自己的父親道。
“是啊,爸,志遠他安排的很好,你聽他安排吧。”
蘇老的小女兒蘇文琴也道。
在場的蘇家人用眼神交流後,大部分也都附和起來。
他們早就跟蘇致遠站在同一條船上,正是他們,在老爺子病倒之後,把蘇致遠推上了遠山集團掌門人的位置。
在蘇致遠上位後,他們每年從遠山集團拿到的分紅,能翻上好幾倍。
此時,他們是最不希望蘇老從醫院回來的人。
血緣,親情,孝心,在財富面前,是那麼不堪一擊。
“你們,簡直禽獸不如!”蘇紙萱怒道,她俏眼含淚,玉容卻罩了一層寒霜。
今天,她終於看清楚了這羣姑伯兄弟的真面目,感覺一陣刺冷。
“怎麼說話呢,這丫頭,真是欠教養。”
蘇紙萱此言一出,對面這羣人的臉色立即就陰沉了下來。
“二哥他不在身邊管教你,你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蘇紙萱的姑姑蘇文琴寒聲道。
其他人也跟着一言一語的諷刺起來。
蘇紙萱那句禽獸不如,刺中了他們的痛處,反應都非常激烈。
“這麼說,我現在已經不是蘇家的大家長了?”
蘇老坐在輪椅上,平靜的問道。
“爸,你已經殘廢了,現在走路都困難,再做家長已經不合適了。。”蘇文琴看着蘇老的雙腿道。
“是啊,爸,你讓出遠山集團董事長的位置給志遠。志遠他是你孫子,會照顧好你的晚年。”蘇致遠的父親道。。
“哎。”遠山集團的一衆高管,還有漸漸圍攏到這裡的一衆蘇家旁系、幫、安保、園丁,也都看着蘇老的腿。
眼中都是惋惜。
這位曾經叱吒風雲的商界巨鱷,真的老了。
以他現在的狀態,已經不適合再帶着這麼一個龐大的家族向前走。
“那如果,老頭子我還沒殘廢呢?”蘇老忽然冷笑起來。他的目光,像一條剛剛睡醒的巨龍,一一的掃過在場衆人。
被他目光盯住的人,心間都不由得一顫,齊齊低下頭去,不敢與之對視。
“你們,還會造反麼?”蘇老的聲音如洪鐘大呂。
“你們,還敢造反麼?”他從輪椅上站起,像個普通人般站立着。
衆人驚訝的看着蘇老在沒有任何人的幫助下,僅憑自身的力量站了起來。
一片沉默中。
蘇紙萱的姑姑忽然退後幾步,拉遠了與蘇致遠的距離,指着他大聲叫道:“爸,我沒有造反,這都是那個孽障的注意,他想奪你的權,跟我無關。”
“是啊,老祖宗,我們怎麼敢違抗你,這些事情,都是蘇致遠乾的。”
剛剛還聚攏在蘇致遠身後的一羣人乍然間都散了開去。
只留他一人,孤零零的面對蘇老。
“爺爺,你不該回來,這天下,終究不是你的了。”蘇致遠望着蘇老,陰沉道。
他知道,蘇老一旦完全康復,多年積威下,蘇家根本沒有人會再聽他的。
蘇致遠眸中閃過一道厲色,對身邊的兩人道:“拜託兩位道長了,把這些人,全部都先關起來。”
“蘇致遠,你好大的膽子。”蘇紙萱的小姑怒道。
申有名俊美的臉上露出一個陰柔的笑,他施展指地爲牢的法門,春蔥般的手指點到之處。
地面忽然變軟,將人半個身子吞了進去,然後又恢復原本的硬度。
任憑上半身如何掙扎,都無濟於事。
“啊,是古修士。”蘇紙萱俏臉蒼白,一雙妙目盯着申有名,有些畏懼。
蘇老的面色也是一變,他望向蘇致遠,冷聲道:“你長本事了,還能找兩個古修士爲你所用。”
“爺爺,我說過,你已經老了。”蘇致遠淡淡道。
“蘇老,你高看他了,不過兩個不入流的貨色。”齊帆閒淡道。
“你閉嘴。”申有名大怒,一指向齊帆點去。
“啊。”申有名慘叫一聲,那根百試百靈的手指指到齊帆周圍的地面時。
卻像是戳在了一堵鐵牆上,指尖傳來一陣鑽心的巨痛。
申有名不信邪,又戳了一下。
只聽見“咔嚓”一聲,那根手指直接骨折了。
“這這這,怎麼可能,難道你用了失傳已久的指地成鋼?”
申有名捂着手指,瞪大一雙鳳目,那張陰柔的俊臉上一片蒼白。
“申道友,這小子有幾分本事,我來對付他吧。”李太玄邁步上前,冷冷的看着齊帆,道:“你現在向崑崙山的方向跪下,向天尊誠摯懺悔,貧道或可饒你一條性命。”
“元始天尊那個老雜毛算什麼東西,也配讓我下跪?”齊帆冷笑道。
“你你你!竟敢辱罵聖人。”申有名和李太玄驚怒的大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