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卿?他是殺死藍晴天師兄的兇手呀!怎麼成了客卿?”
“昨日傍晚掌教親自任命他當得客卿,你覺得我會騙你嗎?”
肖強趁着他們說話的功夫已經用元力治好了腿上的傷,笑着走來。
“本人現在是紫火洞的客卿,身份只在三長老之下,掌教送我一百陰羅衛聽我調用,論身份地位你們比我低了好幾級,見我也該跪拜呀。”
魔麗手臂和咽喉都受了傷,想到玉膚受損,就氣惱至極。
呵斥道:“你們以下犯上,按照陰羅教的規矩罪該處死,這一次護法長老也護不住你們!”
夜魔驚叫道:“夜無極叫我們回來並沒有提及此事啊,我們不知道啊!”
大力鬼將錘子一扔,氣惱道:“咱們被夜無極那王八蛋給陷害了,咱們是藍晴天師兄的舊部,他肯定是想借別人的手除掉咱們,他好一家獨大。”
柳清清咦了一聲:“這麼說來意圖謀害肖強客卿的主謀是夜無極嘍?”
大力鬼正要控訴,吊死鬼餘邪尖聲尖氣的阻止了他。
“別亂說話,咱們與葉師兄都是護法長老的人,不要自亂陣腳。就算他是客卿,那也是昨天才任命的,咱們剛剛回來不知者不罪,我反倒是奇怪,深更半夜的,聖女大人爲何不在自己閨房裡睡覺,反而跑來管這些閒事?是不是太巧合了?”
一句話問出,肖強、魔麗、柳清清全都表情古怪。
夜魔更覺得疑惑,眼珠子一轉,也說道:“是呀,聖女代表着神聖純潔,此時應當在房中睡覺呀,你怎麼來了呢?”
“我是爲了……”
柳清清想到方纔在木樓之中那間房裡的種種旖旎,登時羞得滿面通紅。
夜魔追問:“是爲了什麼?”
柳清清羞惱的一跺腳。
“我爲了什麼還輪不到你們管,立即給我滾!”
夜魔撇嘴一笑,覺着自己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他看看柳清清,看看肖強,又看看魔麗。
哈哈大笑着站起來。
“深更半夜聖女私會情郎,而且是與淫浪成性的魔麗小姐一同私會情郎,你們給陰羅教抹黑,只要是陰羅教的人都管得!我一定會將今夜之事稟告掌教,你們猜猜掌教會不會將你倆和這個中土狗一起處死?”
柳清清臉色煞白,一臉駭然。
肖強暗暗搖頭,這個柳清清真是一句謊也不會說,隨便編個謊不就行了嗎?你光是擔驚害怕,卻一句話不說,和默認有什麼區別呀!
肖強一咬牙,心道,只有一個辦法了——不惜損耗本源將這四鬼全部殺死!
方要動手,一片星星點點的火光出現在視線裡,嘈雜的聲音遠遠傳來。
卻是一大羣人舉着火把奔跑過來。
跑在最前面的是踏劍飛行的夜無極,他陡然加速到了近前。
夜無極!
肖強後悔死了早點拼命殺人就好了,現在想殺人滅口也來不及了。肖強四處打量,看到海邊有一條快艇,便想:不如自爆精血法劍,將這些全都殺了,然後帶着二女奪船逃離此島,唯有如此纔有一線生機。
只是如此一來修爲再一次大損,在茫茫人海中尋找聯芳會更加艱難。
肖強給魔麗使個眼色,魔麗知道肖強曾經自爆法器殺死築基高手的事,看到肖強毅然決然的表情,登時明白了他要做什麼。
臉色一白,心中悽然:難道真的已經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嗎?
但魔麗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咬着嘴脣點了點頭。
夜無極捧腹狂笑:“哈哈哈,深更半夜,你們在這裡唱戲呢?唱的哪一齣,來來,誰給我講講戲,聖女大人和中土喪犬唱的這是哪一齣戲呀?”
“住口!我的清白豈能容你信口污衊!”
柳清清向來愛惜清譽,撫着心口,已是氣的心肝疼了。
肖強把金針全都悄然抓在手上,計算着《金屬風暴》往那些地方打出才能殺傷最大。
一串清脆的女孩小聲傳來。
“哈哈,魔麗姐姐、清清姐姐咱們好好的在海邊散步談心,你們怎麼突然跑這裡來了,咦,這麼多人?發生什麼好玩的事了嗎?”
陰羅柔兒光着腳丫從沙灘的方向走過來。
肖強看着柳清清和魔麗,想要看出是怎麼回事,卻發現她們也一臉詫異。
陰羅柔兒來到跟前。
肖強笑道:“柔兒小姐好雅興,與清清姑娘魔麗小姐海邊散步啊。”
陰羅柔兒怒瞪肖強一眼,“哼,還不是因爲你,本來天明我就該拜你爲師,你卻拿着師傅的頭銜去與人賭鬥,分明是不想收我爲徒。我陰羅柔兒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羞辱,我氣不過,睡不着,就拉着他們出來散步解悶嘍,這麼說你滿意了吧!混蛋師傅!”
說完做個鬼臉,吐舌頭髮怪聲,還呸了一口口水。
肖強不知道陰羅柔兒爲何要編這些鬼話幫自己,但她確實是挽救了一次重大的危機。
肖強感激的拱手道:“柔兒小姐,肖強可以發誓,絕對沒有不願意當你師傅的意思。”
柔兒說:“那你說呀,說你非常非常喜歡當柔兒的師傅,大聲的說,讓所有人都聽到。”
肖強覺着有些兒戲,略一猶豫。柔兒便揉着眼睛哭起來:“就知道你是假裝的,你跟本看不起柔兒,不屑做柔兒的師傅。”
肖強沒想到她竟是真的哭泣,看那眼睛紅腫,好似已經哭過一場了,心中感動。便大聲說道:“我非常非常願意收陰羅柔兒爲徒。”
“不對,不是願意,要說喜歡才行。”
柳清清和魔麗都被她逗得忘記了兇險,皆噗哧笑了。
肖強只得撓着頭髮重新說道:“我非常非常喜歡收陰羅柔兒爲徒。”
陰羅柔兒這才破涕爲笑。跑來挽着肖強胳膊說道:“陰羅柔兒也非常非常喜歡拜肖強師傅爲師。嘻嘻,既然你也喜歡,我也喜歡,現在咱們就在一起吧。”
肖強頓感窘迫。怎麼感覺像是結婚誓詞一般,竟是不敢應承了。
柔兒道:“我知道你和他打賭了,但是我們可以先不舉行拜師儀式,我叫你師父,你叫我徒弟就行了呀,等你打敗了他,咱們再補一個儀式就行了啊。”
魔麗怎麼聽都覺得這二人像是再討論結婚事宜,實在忍不住,咯咯咯笑起來,笑得花枝搖顫。
柳清清強忍笑意,捂着嘴仍是不住發出吭吭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