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吃混喝的我怎麼會知道,美女,我先說好了,今晚的夜宵你請,我可沒錢!”
美女笑笑。“你倒是一點都不害羞!”
“囊中羞澀,誰叫我命不好呢!”
美女似笑非笑,她倒是覺得嶽巖的話不可信,但嶽巖這個人的性格很灑脫,與他相處再煩心的事也會被暫時忘記。
不大會兒,美女載着嶽巖來到夜總會背面的美食街,可是,剛到街口,便發現原本冷靜的街道竟然有火拼事件發生。
美女把車停靠在燈光不是很好的綠化帶後面,透過茂盛的枝葉望着那殺得激烈的場景,對嶽巖說:“看來我們得去別的地方了!”
嶽巖也觀察着百米外的戰場,忽然,兩道不是很熟悉的身影進入他的眼簾。在兩幫廝殺的前方,嶽巖救憶涵渟的那晚碰到的男子竟然在,還有剛纔在舞廳中的光頭,也在戰場中殺得激烈。
而真正讓嶽巖疑惑的是,光頭男子竟然在保護一個揹着嬰兒的人撤退。
看到這裡,嶽巖饒着嘴角,側臉問一臉淡然的香車美人。“光頭是東邦的人?”
“看來你果真不是服務員。”
“我曾得罪過剎舞社的元武,據我所知,在N京能夠與剎舞社抗衡的,估計也只有東邦。”
“你的解釋很合理,但你忽略了一點。”
嶽巖饒有興趣的問:“哪一點?”
“N京除了剎舞社和東邦,還有中東大道那邊的零散實力,這些零散力量一旦聯手,也是一股不小的實力。”
零散勢力?這方面嶽巖倒是沒去查,此刻聽美人說起,他呵呵一笑。眨眼道:“你也不是一般人,美女,改日再聚,我得過去看看,不管怎麼說光頭剛纔跟我喝過酒,以現在的戰況來看,他是逃不出元武等人的掌心。”
“你一個人過去?”
看見美女的眼神,嶽巖翻了個白眼。“難不成還帶着你過去,我可保護不了你,萬一你這樣的美人受了傷,我可是會心疼的。”
“你心疼我?”
嶽巖聳聳肩,縱身跳下跑車!在美女的驚訝中,身子閃了出去,掠過綠化帶飛身進入戰場,忽然,嶽巖縱身一躍,修長身子在寬大的街道上劃出一個完美的空翻,進入戰場之後,雙腳連連踢出。
“啊啊啊...啊...”
一聲聲的慘叫之後,嶽巖踏在兩人的頭頂,借力側翻,一眨眼的功夫便是到了揹着嬰兒的男子身旁。
這一連串的動作,看得暗處的沐秋影暗暗驚歎!剎舞社和東邦的人也茫然剛進入戰場的嶽巖,心想這究竟是誰,怎麼會有如此高的功夫。
看見嶽巖,重傷的楊釤先是一愣,旋即跑了上去。“兄弟,怎麼是你?”
嶽巖沒有說話,直接把楊釤拉到自己的身後,反手擰住偷襲的兩人,擡腳將那兩人踢飛出去。
看見有人幫助自己,光頭一刀砍翻幾人之後,發現是剛纔在舞廳喝酒的人,他很疑惑。
“楊釤,他是...”
楊釤剛要說話,嶽巖卻搶先咆哮起來。“光頭,原來你媽的是裝醉!”光頭更加疑惑了,這時,又聽嶽巖大聲說:“楊釤,你們先走,我來!”
說罷,嶽巖出手廢掉身邊的敵人,站到了最前面!元武在看見嶽巖的那一刻,面色一變再變,他沒想到這個煞星又出現了。
“上...”儘管顫慄嶽巖,可現在自己這邊有幾百人,元武很有信心。
嶽巖冷冷一笑,望着壓上來的三十幾人,他大喝一聲,縱身躍出,衆人只見一道殘影在路燈下呈半圓形掃過,那蓬蓬蓬的撞擊聲便是緊隨而出,前後不過一秒的時間,衆人見嶽巖這個陌生人將剎舞社三十幾人踢飛出去,全都愣住了。
嶽巖飄然落在空檔處,渾身釋放出凜冽的殺氣,一點面色大變的元武。道:“記得上次說過,再遇到你,老子一定讓你趴下!”
嶽巖是幫助東邦,這讓士氣低落的東邦兄弟精神大振,畢竟嶽巖給他們的震撼力太大了!
扶着楊釤的光頭一臉錯愣的說:“真是沒想到他有這麼恐怖的身手。”
剎舞社的人再一次涌了上來,見嶽巖手中沒有兵器,楊釤大吼一聲。“兄弟,快撤!”
嶽巖雖然沒有兵器,可穿梭在敵羣中的他,宛如一隻老子地獄的幽靈,每一招每一式都打得剎舞社的人連連後退。兩百多人,竟然被嶽巖殘忍的手段鎮住!
望着嶽巖如此彪悍,元武的信心頓時少了大半,要他跟嶽巖交手,他不會明知道對方隨時都能取他的名還主動去送死。
“嗤..嗤..”
倏然,被圍攻的嶽巖,擊退前方敵者轉身的時候,後備傳來一陣疼痛,他反手摸了一下,發現粘乎乎的,還有溫度,便知道自己中了兩刀。
“兄弟...”
後面的楊釤,看見嶽巖受傷,他大喊一聲!光頭已經被嶽巖的魄力鎮住,見嶽巖獨身一人在作戰,他揮手讓手下兄弟保護楊釤撤退,擰刀衝了進去。
嶽巖之所以這麼做,那是因爲楊釤是他的結拜兄弟,儘管兩人相視的時間不長,可他欣賞楊釤這個人,所以他要給他爭取時間,讓他撤退。
光頭來到嶽巖身邊,胡亂撕下自己的衣服趕緊給嶽巖勒住傷口!“兄弟,你如此相助,我光頭怎麼能讓你孤身一人應戰呢。”
嶽巖笑了一笑,點頭之後,身子如滾木撞了出去,手中匕首忽然劃出,一臉隔斷二十幾人的咽喉之後,移步站在最前面。
剎舞社的人望着嶽巖這魔鬼又是閃電般的奪走他們幾十名兄弟的命,肩並肩握刀望着嶽巖,再沒人敢衝上去。
見狀,後面的楊釤狂笑幾聲。嶽巖一掃剎舞社的人,放聲道:“還有誰想死的,一塊上,老子成全你們。”
剎舞社的人都已經被鎮住了,怎麼還會送死!嶽巖見沒人再敢上來,手中匕首消失之後,手指一掃剎舞社的人,道:“記住,楊釤是我兄弟,再追殺他,老子定踏平剎舞社。”
“元武。”嶽巖那雙深邃冰冷直視對面的元武,又說:“回去告訴羅海,別以爲有凍楠崖恐怖組織撐腰就爲所欲爲。想玩火,他羅海玩不起!”
聞言,元武面呈黑線,凍楠崖如此秘密的事,嶽巖怎麼會知道?他想不明白,現在也不是去想這些的時候,唯獨儘快把這件事告訴海爺。
“撤...”
“等等。”嶽巖喝道:“把戰場打掃乾淨了再走!”
太牛P了!東邦的兄弟望着嶽巖一人就把剎舞社的這些給鎮住,他們可真是出了一口悶氣!
嶽巖冷冷的看來剎舞社衆人一眼,又變成那吊兒郎當的一面,拍拍身上的灰塵,轉身扶着楊釤離開。
一直在暗中關注的香車美人,此刻已經被嶽巖剛纔的氣勢鎮住!她是覺得嶽巖不凡,但還是沒想到嶽巖竟然有剛纔那種魄力,望着嶽巖他們離開的背影,她始終想不明白嶽巖究竟是什麼人!
嶽巖他們撤退之後,這纔有時間去問:“楊釤,你不是在旅館嗎,怎麼會在這裡?”
楊釤一身嘆氣。“剎舞社的眼線很多,我想早點找到我兄弟,沒想到一出來就被發現。”
“光頭是你說的那位兄弟?”
楊釤搖搖頭。光頭湊上來說:“楊釤,他是....”
楊釤一笑。“他叫嶽巖,我的結拜兄弟。光頭,怎麼樣?這位兄弟不錯吧!”
“靠,何止不錯!”
幾人哈哈一笑,本想離開的嶽巖,被楊釤阻攔,所以就跟楊釤一起去東邦總部。
深夜,東邦總部樓下防範嚴密!老大童戰親自站在樓下等候,今日接到電話,要不是被人偷襲,他一定會親自去救自己的兄弟。
看見楊釤他們回來了,童戰懸着的心也就放下了,上前,一拳敲在楊釤肩頭。“我以爲你狗日的死了。”
重傷的楊釤捂着疼痛的肩膀,罵道:“他媽的老子親自來的,別以爲你小子親自迎接老子就放過你。”
兩兄弟互罵幾句,緊緊的抱在一起!站在一邊的嶽巖,嗅到了濃濃的兄弟情義,望着楊釤和童戰眼中泛起的霧氣,心中忽然間有些想念曾經的那些兄弟了。
上了樓,小廳中!楊釤把事情的始末告訴童戰,這個時候,嶽巖才知道那個還沒見過面的兄弟竟然是東邦老大,這可真是有些始料不及了。
聽完楊釤的敘述,童戰起身走到嶽巖身前,哈哈一笑,伸出手。“兄弟,我童戰能夠認識你這樣的人,值了!”
嶽巖罵道:“早知道你是東邦老大,老子也不用這樣了!”
“哈哈哈....”
光頭擰着藥箱走了進來,對嶽巖說:“先把傷口處理一下。”
嶽巖點頭,把上半身衣服脫了下來!童戰和楊釤看見嶽巖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傷疤,頓時愣在原地。
他們都曾經是軍人,當然認得出嶽巖身上的傷疤是怎麼來的,幾百個槍傷,縱橫交錯!這究竟需要什麼樣的經歷纔會有這樣的傷疤。
童戰和楊釤相視一眼,他們心裡都清楚華夏對槍支管制極嚴,在華夏擁有這多的槍傷,就算是特種部隊也怕不及,除非是國外....
“兄弟,你的傷疤?”楊釤發出了嗓音。
嶽巖看了自己是傷疤一眼,搖頭笑道:“我知道你們想問什麼,與其編個謊言還不如不說,以後你們會知道的。”
“好,以後我們不會再問!你想說的時候再說。”
嶽巖聳聳肩!童戰道:“今晚先給你們兩人接風洗塵,其他事明日再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