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慕全看到了一些熟悉的畫面,自己的父親、兄弟奉了燕家之命,對江東老秦家展開了瘋狂的報復!
一張張陌生的面孔,在白、段兩家的逼迫下,含恨而亡。
那是比海還深的血仇,比山還高的恨意啊。
他終於明白爲什麼,秦侯要對段、白兩家下如此死手了,原來是因爲上輩子的滔天之恨,這個男人他根本就不是這一世的人,這也是爲什麼秦侯能夠橫空崛起的原因。
“天意,天意啊!”
段慕全仰天長嘆。
他更覺的可悲的是有師父、秦羿在,他永遠都不可能真正的踏上武道巔峰,因爲最高峰上容不下那麼多的人,只能是他們二人獨享了。
“去吧,你就是把自己看的太高了,你以爲你是燕九天的徒弟,便可縱橫天下!”
“不!你只是一個小小的螻蟻,僅此而已!”
秦羿冷漠一笑,連看都懶得再多看他一眼。
段慕全是他要殺的人,但卻不是最好的對手,僅僅只是一塊踏腳石而已,殺了他,秦羿心頭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感覺跟捏死了一隻螞蟻,沒什麼兩樣。
看着那道身影,段慕全嘴角喃喃而動,他的意識還沒泯滅,心卻先碎了。
高手!
什麼是高手!
他真的什麼也不是啊,什麼天下第一少,一切都是白搭!
“怎麼回事?”
“他們倆咋還聊上了,到底是誰贏了,誰輸了?”
孫無忌見秦羿與段慕全站在一塊,旁若無人的聊了起來,不禁暗自光火。
“段慕全死了,我已經感應不到他身上的生機,他敗了。”
孫飄雨平靜道。
“什麼?”
“段少死……死了!”
玄土長老目瞪口呆道。
“怎,怎麼可能?秦羿殺了他嗎?”
孫無忌仍是不敢相信。
而金鵬等人卻早已搖頭嘆息,修爲達到他那等境界,段慕全是生是死,一眼便知。
在衆人的猜疑、等待中,段慕全眉心開始,現出了一點紅!
緊接着那一點紅,沿着眉心均勻的往下滑動着,沒有任何的偏差,猶如測量師拿着紅色的水筆在他身上臨摹一般。
眉心到臍下,連成了一道筆直的血線!
“我,我不甘……”
段慕全嘴角猙獰着吐出幾個字,下一秒,咔擦一聲,整個人如同被巨斧劈開的木頭,從中整齊的斷爲兩截,鮮血、內腑撒了滿滿一地,不少聖齋的女弟子當場吐了起來。
“籲!”
“搞定!”
秦羿吹落凝聚在菜刀鋒芒上的血珠,菜刀在手上瀟灑的一旋,哐噹一聲,重新別入了身後的牛皮套袋中。
段慕全死了,死無全屍!
這是一個誰也想不到,也不敢想的結局!
段慕全是何人,那可是燕九天最得意的徒弟,武神宗的執事大弟子,今天這次會盟,原本是武神宗爲他造勢的,結果兩個最厲害的徒弟,狄青城、段慕全,全都戰死擂臺。
雖說擂臺生死由天定,但武神宗這一次敗的也太慘了,幾乎門派未來的中堅力量全部被摧毀。
反倒是乾道宗,這一次無疑是大賺了一筆。
雖然損失了一個武思源,但主要力量全都保存了下來,而且又屢屢給人驚喜,這不禁讓人看到了乾道宗重回三宗之首的希望。
“臭小子,你敢斬殺我武神宗執事,來人啦,給我拿下他!”
武神宗的長老最先從死亡震驚中回過神來,指着秦羿大吼了起來。
衆人望着地上的屍體,久久纔回過神來,縱橫崑崙山,年輕一輩的第一人段慕全是真死了。
一時間全場譁然,有拍手稱賀的,也有嘆然的,每個人都在爲這位英傑的喪身感到唏噓。
“拿下?”
“這是三宗會盟,就允許你武神宗殺了武思源,就不許我殺他段慕全?”
秦羿腳下一旋,強橫的氣勁排山倒海而去,那些弟子還沒上擂臺,就已經被震飛了出去。
“就算可以殺人,難道連具全屍也不留嗎?未免太狠毒了嗎?”長老大喝道。
“我早說過,如果段慕全肯跪下來向我求饒,我可以給他一具全屍,奈何,他非不信邪,那就怪不得我嘍。”
“當然,你想給他報仇也可以,我沒那麼多規矩,老的也照殺。”
秦羿聳了聳肩,無所謂道。
“可惡!”
長老咬了咬牙,最終還是沒敢上臺送死。
“好了,燕三烈,你別在這搗亂了,擂臺比武,輸了就是輸了!”
“你想要全屍,那乾道宗武思源被踩爆的頭,找誰要去?”
金鵬發話了。
他原本是偏向武神宗的,但如今乾道宗人才輩出,未來前途還真不好說,也不好得罪,再者燕三列實屬胡攪蠻纏,當即出面訓斥道。
“成,這筆血仇我武神宗記下了,你們就等着承受武神的怒火吧。”
“哼,走!”
燕三烈招呼人收起段慕全的屍體,一行人哪裡還有來時那股威風勁,低頭喪氣而去。
“會盟大會還沒有結束,這位乾道宗的秦羿小道友,目前獨佔鰲頭,如今武神宗已經退出,只剩下聖齋未出代表了,明慧師太,你們還比嗎?”
金鵬問道。
“萱然,你還比嗎?”
“既然乾道正宗已經穩住了局面,咱們此行也算是不虛了,要不還是算了?”
明慧師太道。
她吃不透這小廚子的性子,萬一真是個心狠手辣之徒,徒兒怕是要吃虧。
“師父,我比!”
紀萱然道。
她話不說,但說出來的話,那就是決定,明慧師太沒有再阻攔。
紀萱然白裙飄飄,腰間玉簫出竅,緊接着人如長鶴,輕盈而起,白色的羅鞋輕踏着玉簫,無比仙氣的飄過十幾丈的距離,落在了擂臺上。
擂臺上原本已經快淪爲了廢墟,但紀萱然往那一站,風景又變的美好了起來。
但見這位崑崙山的本土仙子,白裙飄飄,髮帶飄揚,窈窕玲瓏的身段包裹在白裙內,雪白肌膚隱約可見,雖然帶着面巾看不到她的全貌,但那珠玉般圓潤的鬢角以及那雙無比清澈靈動的眸子,已足夠人遐想是何等的傾城姿容。
與孫飄雨不同,紀萱然不是勝在身材,也不是高貴的氣質,而是那種飄然脫俗的仙氣。
也只有慈航聖齋,這種凡間頂級清修道門,才能孕育出這種絲毫不沾塵土之氣的女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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