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焱還沒有從剛纔的事情中回過神,可錢茹君卻怔怔地看着吳錚。
她剛纔怒氣攻心手上的內力可不小,A.級強者含怒一擊,面前的牆壁都照樣紋絲不動,那個西勒同樣沒有防禦的打算,明顯是知道這點的。
問題是現在吳錚卻直接把手伸過去了?!
“吳錚,你是怎麼做到的?”錢茹君張着小.嘴問道,她也有些不甘心地伸手嘗試了一下,卻還是被那堵牆給擋在那。
白焱聽到錢茹君的話後連忙看過來,也瞪大了眼睛,“爲什麼?你怎麼可能穿過須彌之地的秩序阻隔?”
這個情況由不得白焱不驚訝,她沒想到吳錚竟然能這麼強,甚至能直接無視須彌之地的秩序阻隔。
要知道所有獵魔人,哪怕實力最強的獵魔人長老也同樣只能遵循這個秩序阻隔。
只要進入了須彌之地之後,就必須要遵循這裡的規矩,否則就會被排斥出去。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就是一伸手,就過來了……”吳錚滿頭霧水。
他也不明白這是個啥情況。
同樣的,在吳錚現在的感知當中,他發現自己竟然能察覺到這些無形牆壁的框架。
這些框架就像是以周圍的環境爲背景和基準,重新在看上去像是道路的地方勾勒出一個全新的空間。
就比如吳錚現在看起來是站在水面上的,實際上在他的感知當中腳下根本不是水,反倒是結實的地面。
前方斑駁的臺階也同樣不是臺階,反倒是個大坑,坑道的下方就不知道通往哪裡了,反正吳錚覺得吧,必然不是什麼好地方纔對。
“我去,你怎麼到哪都能跟別人不一樣啊?”蔣子欣大呼小叫地誇張道。
她旁邊的維克托莉亞卻咬着指尖說:“這樣一來吳可以打破中間的牆壁,那豈不是說他能更快地到達存放聖物的地方?”
衆人的眼睛都亮起來了,聖物是個啥玩意暫且不說,至少這個名字聽起來就非常高大上好不好。
那東西還能控制所有獵魔人的生死,這簡直就相當於變向的控制了所有獵魔人嘛。
“別的好處咱們不知道,問題是控制獵魔人這個好處可是實打實的。”錢茹君斜着眼睛看向白焱。
這個女人實在跟她不對付,有種天生犯衝的味道。
吳錚聽到這話搖了搖頭,“我現在這樣穿過所謂的牆消耗非常大,頂多在關鍵時刻用用,直接莽到存放點是不可能的。”
他的話讓衆人心頭的興奮勁下去了不少,不過知道吳錚多了一個這樣的能力,總是讓大家心裡非常高興的。
“那就走吧,你帶路。”白焱起身說道。
獵魔人原本靠着自己對空間屬性的把握和熟練多少還能摸索出道路,有了吳錚這個人型外掛自然就不需要了。
這簡直就是亮全圖啊。
吳錚點點頭,他身邊的唐大力還在神神叨叨地說着什麼,不管是碰到西勒一行人還是別的時候,這傢伙都沒太多存在感。
順着無形的道路向南妃陵裡進發,周圍的畫面也變的豐富起來,扭曲的屍骨、折斷的刀劍、還有不斷朝上涌動的血水,原本安靜祥和的南妃陵此時就像是個腐朽的人間煉獄。
半途中吳錚他們還觀察了一下南妃陵裡的主要幾個建築,也算是參觀過了……
一行人穿過眼前的牆壁後,走了沒多久就看到了宮殿內部的王座中央擺着好幾口石館。
又是棺材……
吳錚心裡有點無語,這種展開簡直就是恐怖小說的標準展開嘛。
五女一男,按照島國的套路就是一幫人打開棺材然後蹦出來猛鬼啥的,要是米國大片估計就是橫趟過去一陣猛砍蹦出來的殭屍,華夏的套路就是吳錚收穫一個女鬼老婆……
打住。
吳錚搖搖頭甩掉腦海中不靠譜的想法,他仔細地打量着擺在地上的石館,其實這個地方在他的感知當中是一個通往地下的入口,石館也並不是棺材,而是一扇門。
“你不會又想掀人家棺材板吧?”蔣子欣臉色有些古怪地問道。
實際上她也不知道當初血族的那位老祖宗是怎麼醒來的,但她聽說過,吳錚是掀了人家棺材板來着……
隨手賞了蔣子欣一個爆慄,吳錚直接無視了這女人眼淚汪汪的表情,轉頭對白焱道:“你說的聖物是埋在地下的?”
“沒錯,聖物本身的威力強大,普通的空間根本無法存放,準確點說它被封印在下層空間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地下。”白焱提醒道。
只是她現在的形象有些滲人,半個身子跟卡在棺材裡似的,像是被攔腰斬斷了一樣,看起來特詭異。
實際上人家只是彎腰蹲下去,在地上找開門的位置。
蘇婉清有些害怕,她抓着吳錚胳膊緊張地問:“那裡面會不會有什麼陷阱之類的?”
古墓的標配不就是陷阱和寶藏麼,現在寶藏有了,就差陷阱了。
“當然沒有。”白焱搖搖頭,“本身存放聖物就是爲了封印和儲存,陷阱只是不必要的麻煩。”
她這麼一說大家也都接受了這個設定,本來的嘛,知道南妃陵有空間夾層的人恐怕只有獵魔人自己,掌握這裡的開啓方式和正確的尋找方法也是獵魔人。
前面都已經這麼多保密工作了,能走到這的肯定都是自己人了唄,對自己人還弄那麼多彎彎繞,簡直就是吃飽了撐的給自己添堵。
當白焱蹲下i身子的時候,吳錚忽然眼前一亮,連忙拉着大家躲在旁邊的幻想當中。
就在大家剛躲好的時候,另一個方向走過來七八個人,帶頭的正是西勒。
他們的進度顯然沒有吳錚等人快,自然要摸索很長時間才能到這裡。
大家被那堵牆隔着,吳錚覺得既然自己之前感知不到對方,那對方也不可能感知到自己。
果然,西勒一行人根本沒有察覺到吳錚一夥人早就等這裡,每個人手裡都不斷在空氣中畫着什麼符號,似乎在感應着前面的道路。
‘嘿嘿,聽說你們之前挺囂張啊,現在想進去?不給你們搗亂簡直就不是我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