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羽本以爲要等些日子,哪知於慶第三天中午就跑過來說,已經有消息了,晚上八點行動。
下午放學,於慶就跑來叫張羽,張羽隨着他上了一輛長城麪包車。麪包車裡已經坐了五個人,張羽一上車,這些人就恭敬的叫道:“羽哥。”
張羽點點頭,這五個人有三四個比較面熟,似乎那天打架的時候他們就在場,這也難怪這些人如此恭敬了,相信張羽那天的“大發神威”真的讓他們敬服了。
七人來到一個酒店,見張羽投來疑惑的目光,於慶道:“咱們先吃飯,還有一撥人要來,我再跟你說說具體情況。”
於慶要了一個包間,七人坐定,點了十幾個菜,沒幾分鐘包廂門被敲響了。
有五個人走了進來,爲首一人張羽認識,正是曾見過一面的李鐵,李鐵還捱過張羽的打。
五人進門後,恭敬的叫道:“羽哥好!慶哥好!”
李鐵幾人紛紛就坐,李鐵一屁股坐在張羽身邊,道:“慶哥,我們沒來晚吧。”
“沒有沒有,我們也是剛坐下,菜還沒上呢。”
“那就好。”
張羽跟他們不怎麼熟,也沒心思跟他們深交,坐在這裡也只是想早點還了那份人情。
“老兄說說吧,什麼情況。”張羽喝了一口茶水道。
於慶道:“好,人都到齊了,我跟你們交代一下今天晚上的佈置。事情呢大家也都基本瞭解了,主要任務就是抓人,通過這幾天的踩點呢,我們也基本上掌握了那人的具體位置,我待會把目標的照片發到諸位的手機上,嗯,羽哥沒有手機到時候看我的就行。
那人帶的地方是一處等待拆遷的廢舊民房。到時候我們分成兩隊人,羽哥跟我從前門,鐵子你帶着一隊守着院牆外面,咱們來個甕中捉鱉。大家還有什麼意見嗎?”
一個小弟道:“慶哥,我們帶什麼武器?”
於慶呵呵一笑,道:“怎麼也不能太寒顫,我從黑市上高價買了兩把獵槍,我跟鐵子會使槍,我倆一人一把。至於你們呢,鋼管、***、匕首都備下了,各人挑個順手的。”
衆人都是心情激動,見於慶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信心更是空前高漲。
說着話的功夫,酒菜端了上來。
於慶端着酒杯道:“今天有大事要辦,咱們都少喝點,每人限量啤酒一瓶。這第一杯酒先敬羽哥,羽哥能來幫我們,使我們實力倍增,也使得行動更加有把握,咱們敬羽哥一杯。”
十幾個人端起酒杯紛紛道:“敬羽哥。”“歡迎羽哥。”“羽哥神勇。”
張羽也不好駁了他們的面子,跟他們碰了一下,道:“認識衆位我也很高興。幹!”
衆人都喝下這一杯酒。
“這第二杯呢,就是祝我們今晚的行動馬到成功!”
“幹!”衆人欣然乾了這一杯。
張羽被這種氣氛感染,畢竟少年心性,血液也有些沸騰起來。
兩杯酒下肚,氣氛熱烈了起來,李鐵幾人更是頻頻向張羽敬酒,張羽喝了幾杯就不再喝,衆人自也不好再勸,畢竟任務爲先。
酒足飯飽,兩輛麪包車一前一後向着郊區駛去。
半個小時後,到達一片廢棄的村落。這個村落在郊區的位置,被城市擴了進去,居民早就搬走,房屋大多隻是拆了門窗,框架還在,遮風擋雨不成問題。
衆人下了車,於慶道:“進了村,都別出聲,把手機全部靜音。誰要出了岔子,別怪我不客氣。”
衆人都應了,將手機設置好,然後悄然進了村。
正走着,一堵廢牆後閃出一個黑影。
於慶和李鐵拿槍對準了黑影,低喝道:“誰?”
“慶哥、鐵哥,是我。”
“是小黃。”
小黃名叫黃雲翔,是於慶派來盯梢的。張羽暗暗點頭,這於慶佈置周密,調度有方,與自己所想的頭腦簡單的江湖人物很是不同,也許是自己太想當然了,以爲混社會的都是頭腦簡單的壞蛋,不禁暗自搖頭,還是見識太淺。
“小黃,情況怎麼樣?”於慶問道。
“我不敢跟太近,那人警覺的很,見那人進村,我盯了一會兒就回到村口守着,他應該還在。”跟蹤人可是個技術活,這黃雲翔能跟蹤而不被發現,又在出村的道路旁盯梢,心思縝密,是個人才。
於慶道:“那就好。目標的位置確定了吧?”
“嗯,就是一個普通民居。那人十分警覺,幾乎隔一天就換一個地方。”其實,率先發現目標的也是他,一週前,他曾見過那人出門買東西,只是那人十分狡猾,黃雲翔不小心跟丟過一次,直到昨天才又發現那人蹤跡,於是就給於慶發消息,於慶準備就緒,今天帶了人過來。
“幹得好,帶路!”
黃雲翔帶着衆人悄聲來到一處院落前,月光點點灑在地上,今天恰好是滿月,衆人視物沒有任何問題。
於慶道:“確定是這裡嗎?”
黃雲翔道:“下午他的落腳點是這裡,只是不知道中途有沒有再換地方。”
“有這些就夠了。”於慶知道小何做到這樣已經是十分難得了。
“準備行動吧。”
衆人手持武器,按照事先方案行動,於慶再前面,李鐵帶人守着院牆和屋後。
張羽沒有帶武器,空手跟在於慶身後。
於慶估摸着時間盯着手機屏幕,不一會兒屏幕無聲的亮了。
於慶看了一眼,道:“鐵子那邊準備好了,咱們準備行動。”
這處院落大門完好,興許這也是那人選擇這裡的原因之一。
張羽在前,輕輕推開大門,只是推動了一絲,張羽皺了皺眉,停了下來,輕輕將木門復位。
於慶悄聲問道:“怎麼了?”
“門後有機關。”張羽耳力驚人,完全能夠聽到推開門的時候聽到了一絲呲呲的異響,推門的手感上也有些微的阻滯之感。
想想也覺得正常,在門上做一些預警的小機關完全在情理之中。
“啊?”於慶吃了一驚,“那我們怎麼進去?”
張羽看了看左右,指了指院牆,道:“從院牆進去。”
院牆約有兩名五高,張羽縱身一躍,輕巧的躍上牆頭。
於慶等人暗讚一聲,張羽看了一會兒,見院裡面沒什麼動靜,向牆外招了招手。
於慶等人面面相覷,心道:“我們哪有你這樣的身手,我們可上不去。”
張羽道:“你們搭人梯,我拉你們上來。”
於慶心道這辦法不錯。於是把獵槍跨在身上,踩着一個小弟的肩膀,張羽拉住於慶的雙手,輕輕一提,於慶就感覺身子一輕,已然越過了牆頭,奇妙的是落地竟然也沒有多少聲息,讓人不禁驚奇於張羽的手段。
其餘人依法而爲,不一會兒已有六人進了院落,張羽隨即跳下牆頭。
張羽指指堂屋,然後指指自己。幾個人都看懂了那意思是他要去探查一下動靜。
張羽貓着腰走到堂屋窗下。
側耳傾聽半晌,終於聽到輕微的呼吸聲,那呼吸聲很是奇怪,時而綿長,時而短促。
張羽一驚:莫非對方已發現自己,進而埋伏在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