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5點,李少陽坐在徐市山泉區警局的審訊室裡,身邊圍着三名凶神惡煞的警察。
“你到底說不說!”一個警官拍着桌子怒道:“你到底帶着什麼危險爆炸物進酒店的?知道坦白從寬是什麼意思麼?”
李少陽皺眉望着他,心中是真的奇怪,自己明明是受害者,爲什麼反而被懷疑成了kong怖份子呢。
“你們鑑證組還沒查出來爆炸源麼?不對吧。”李少陽緩緩道:“一查就能知道,爆炸源是別人放到我房間裡的一顆炸彈,爲的是要我的性命,我可是受害者。”
那警官臉色漲紅:“他媽的到底你是警察還是我是警察?你懂個屁。”
李少陽面無表情,但心中已經明白了,這幫傢伙是故意在整自己。他一直忍到現在,就是不想與警察起衝突,在內心深處,李少陽對神聖的法律有着足夠的尊重,對執法者更有着一份敬意,但現在完全不對了。
在這警察張着臭嘴還要罵人的時候,李少陽猛然站了起來。
咔嚓一聲,鎖住他雙手的手銬輕鬆的崩開,李少陽彈了彈身上的灰塵,左手伸出,按住了旁邊警察拔出一半的手槍,右腳一勾,將另一個提着電棍的警察勾倒,然後手腕一抖,那持槍警察的皮帶裂開,下意識的雙手提着褲子,92式配槍卻是已經到了李少陽的手裡。
我草……審訊室裡最後一名警官狂罵一聲,顫抖的伸手要拔槍反擊,但李少陽的人已跳過桌子來到了他身前,左手槍托狠狠砸在了他的臉上,一時牙也碎了,嘴也破了,連鼻子都癟了下去。
嗚嗚嗚,警官發出混亂的聲音,被李少陽揪住領子,一個狠狠的膝頂,痛的他大腿都麻了,一時懷疑自己的蛋蛋是不是碎了。
李少陽扔下他,拿出了黑色特工手冊:“我是國安局秘密行動人員,你身爲人民警察,不問青紅皁白的就誣陷好人,放走壞人,這是玩忽職守知道麼?”
本以爲拿出了這個身份,教訓一下這幫黑警察就算了,但讓李少陽想不到的是……
“國安,國安你麻痹啊,這裡是老子的地方,我管你國安還是安國的!”那警察捂着肚子大罵起來。
審訊室大門被破開,一羣防暴警察帶着盾牌和霰彈槍,將房間包圍了。
李少陽簡直是驚奇了:“你連國安局都不知道?”
那警官早已溜到了防暴警察的身後,此時怒道:“你是犯罪分子,不管是什麼身份,在這裡就要受到法律的制裁,在法律面前,那個人人平等。”
這句話倒是說的光明正大的,但這傢伙是仗着誰的勢了,竟然對國安行動人員這個身份一點都不在乎了。
李少陽看着面前的防暴人員,正猶豫着要不要大幹一場的時候,外面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這是幹什麼,就一個人,有必要這麼大張旗鼓麼,這裡可是警局,不是犯罪現場。”
隨着這話聲,山泉區警局局長走了進來,瞥了一眼李少陽,卻是向後退了一步,恭敬道:“周小姐,請,這裡的情況已經被控制了。”
李少陽眉頭一閃,便看到伊莎貝拉穿着一身潔白的小西裝,英姿颯爽的走了進來。
她甚至還提着一個小包包,火紅色的長髮披在雪白的衣服上,一時明豔動人。
“呵呵,李先生好威猛哦……”伊莎貝拉咯咯笑着,滿臉的嘲諷。
呼,李少陽這下算是認栽了,感情伊莎貝拉這個真正的罪犯,反而成了警局的座上客,從剛纔這位局長的稱呼來看,周家在徐市的勢力,已經發展到了很深的地步。
“行了,讓他們把槍放下,李先生是國安局的王牌特工,知道麼,代號夜鴉,現在是聞名整個亞洲情報界的超級新星,你們,是擋不住他的。”伊莎貝拉淡淡的笑着,從小包裡拿出一根黑色的女士雪茄優雅的點上:“把他放了吧,還有他身邊那些人,都一起放了。”
局長有些爲難,伊莎貝拉哼了一聲:“我已經跟高副市長說了,難道還要他親自打電話麼。”
……
李少陽走在伊莎貝拉身後,看着她悠閒的哼着小曲,一副吃定了自己的樣子,不禁暗暗皺眉。
那邊蘇蘇和梅蔻蔻也被放了出來,看到這一幕都是睜大了眼。
伊莎貝拉溫柔的跟兩個女孩打着招呼:“你們先回去吧,姐姐回來再去看你們,至於李少陽,我想請他吃個飯呢。”
李少陽對蘇蘇微微點頭,蘇蘇只能拉着躁動不安的蔻蔻,匆匆的走了。
一輛粉紅色的瑪莎拉蒂跑車就停在路邊,伊莎貝拉打開車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聽說你車技不錯,曾在l市大出風頭,那麼能載我一程麼?”
李少陽淡淡一笑,坐進了駕駛座。
伊莎貝拉也隨着坐進來,李少陽伸手按下自動點火鍵,正等着車子發動呢,咔嚓幾聲脆響之後,駕駛座四周彈出了六條黑色細長的帶子,將他捆在了座位上。
“哈哈……”伊莎貝拉大笑起來,伸出纖纖玉手一拍,她的副駕駛座前彈出了真正的方向盤,然後輕輕點火,哼着小曲開出了大街。
“這有意思麼!”李少陽是真的大意了,但面上還保持着鎮靜。
伊莎貝拉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別玩那一套了,李少陽,捆住你的東西上塗抹了一種來自阿富汗野外的麻醉草,會在30秒內滲透你的衣服,從皮膚裡進入血液,就算你是一頭恐龍,也要被麻痹的,咦,現在幾秒了……”
靠!李少陽手指急忙點在帶子上,想要升級報廢掉,但一條更爲細長的黑色帶子,已將他的左手全部纏住了。
“哦,都20秒了……”伊莎貝拉微笑道:“你也別指望玩那種神奇的魔術了,我研究過你所有的行動,最少有三次,你是利用左手逃脫了危機,對了,那是特異功能嗎……”
她還沒說完呢,李少陽已感覺眼皮沉重的像灌了鉛,瞬間就暈了過去。
……
他醒來的很快,似乎是很快,因爲睜開眼的時候,好像還在車裡。
但車外飛速閃過的景象,卻是在荒郊野外的感覺,他們已經離開了市區。
李少陽手指頂在黑色的布帶上,剛默默唸了一遍升級,一支細長的針管就插到了他的脖子裡。
伊莎貝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乖,再睡一會兒,馬上就要到我們周家的實驗室了,我很期待呢,你知道麼,我可是學過解剖的……”
李少陽再次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