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山哦了一聲。沒有繼續追問他關於港口的事。
他又仔細問了諸神之殿的負責人。也就是全智美的事情。
李少陽便說全智美來自高麗國。以前是x星集團的技術人員……
王山立刻拿出一個巴掌大的儀器。點開了一個頁面。似乎是資料庫。很快查到了全智美的信息。
他搖頭道：“藏的可真深啊。高麗x星集團那邊都宣佈全智美早死了。連她的訃告都登出來了。所以我們才查不到這女人的資料呢。”
他並沒有任何欣喜的表情：“諸神之殿如今已成爲各國打擊的邪惡力量。他們發行的宙斯手機被全面禁止出售。但官方的力量擋不住那些手機癡迷者。很多已經流入國際市場了。我跟你說。我最怕的不是那些恐怖分子。而是諸神之殿的宙斯手機。”
他說着拿出那款宙斯手機：“我都差點被它控制了。上次拍賣會的時候你說這玩意兒能控制人心。我還不信。幸虧我謹慎。專門回了家族一趟。家裡人親自出手。把這手機的問題研究出來了。”
他便點開宙斯手機的屏幕。又拿出一副眼鏡給李少陽：“你戴上這副眼鏡看看。”
李少陽戴上眼鏡。再看宙斯手機屏。立刻看出了異常。這塊屏幕的表面。一團微弱的光影組成了一隻紫色的眼睛。
這邪魅而又恐怖的眼睛如今卻是一片蒼白。沒有任何生機活力的表現。應該是被女媧關閉了。
王山摘下眼鏡：“我家裡人說。這手機屏幕會用一種肉眼無法感覺到的頻率。組成一隻帶有催眠作用的眼睛。類似心靈控制術那樣的技能。它的原理是‘混沌編碼’。遠超過現代科技的一種程序。”
李少陽心知這是女媧製造的。恐怕是女媧當初從自己的“心靈感應術”技能裡得到的靈感吧。只是沒想到被稱爲護國王家的家族。不但跟上古遺物的能力關係密切。就是對現代科技也掌握的很驚人。隱然有第二個大西洋聯盟的感覺。
但李少陽現在不想追問這些事情。他只問道：“山哥。這東西有辦法破解麼。”
王山遲疑了一下：“不好辦。心理素質好的可以破解。畢竟只是一種淺層的心靈控制……只不過對那些心理素質差一點的平常人來說。就很難破解。而且要破解必須單獨一個人一個人的搞定。”
他嘆了口氣：“我們最大的問題。是不知道有多少宙斯手機流入到了華國。又是什麼人拿到了手機。”
王山拿出了一份文件：“這款手機目前在東瀛。德國。法國。新西蘭……七個國家上市了。一共出貨2萬臺……其中大概有100臺流入到了華國。不要小看這100人。這些人都是受過優良教育的中上階層。文化水準很高。他們如果被諸神之殿控制了。造成的危害不可想象。”
李少陽心中明瞭。便有意道：“我們可以繼續追查諸神之殿。只要抓到全智美。就能得到他們的情報。肯定能找出華國被控制的人了。”
王山默默看着他。許久才道：“來不及了。諸神之殿從昨晚12點21分開始。幾乎是瞬間就銷聲匿跡了。”
他抓了一下頭髮：“所有的諸神之殿的網站都在瞬間消失了。連互聯網都找不到痕跡。網絡快照都沒有。只有一種可能。諸神之殿炸掉了自己的服務器。侵入了互聯網內部。抹去了自己的痕跡。”
王山說着來回踱起步來：“還有這公司在線下的員工。今天凌晨竟然集體向各國警方自首了。他們都是現在流行的‘極客’。都是年輕人。各個國家的都有。很多都是天才級的大學生。”
王山一邊說一邊苦惱道：“但這些人什麼都不知道。我們甚至連他們的手機生產線都找不到。你說嚇人不。就這麼一家大型公司。說消失就消失了。”
李少陽不說話。
王山又自感嘆了一會兒。這才笑道：“你這次任務完成的不錯。最少我們找到了諸神之殿的負責人。不再是一無所知。你還弄回來一批失竊的文物。這樣就更好了。很是給我長臉啊。”
他拍拍李少陽的肩膀：“本來我招收你的時候。我家裡還有其他家族的人都是反對的。但現在他們應該沒話說了。”
李少陽謙虛了幾句。又聯繫青鳥市那邊。到了晚上的時候。文物被運來了。
大部分是華國的文物。都是些青銅器和瓷器什麼的。王山查看了一番。毫不客氣的將一隻定窯白瓷小茶壺拿了出來。把玩了一番就拿走了。
李少陽看得目瞪口呆。
王山嘿然道：“這些東西交給上面後。肯定是要送到博物館裡的。你知道現在博物館都幹什麼事兒。有的把真寶物拿出來賣。用假的換上去。有的以學術研究爲名。租借給文化人研究。還有的更可恨。打着維護國寶的名義。拼命的向國家伸手要錢……”
他哼了一聲：“與其這樣。還不如讓真正懂得寶物的人來看守。”
李少陽也是嘿然。王山這傢伙做事很對他胃口。就他自己身上。還收着一柄白玉扇呢。
當然王山剛纔說的都是牽強之詞。博物館的主要作用。還是專業的維護和保護。讓文化遺物不至於丟失。讓子孫後代可以看到先輩的文明。
李少陽猛然想到了“賢者遺物”。這似乎來自太空文明的遺物。如今又是誰在保護和尋找呢。是那個在崑崙山驚鴻一瞥的西王母。還是神秘莫測的“系統”。
……
李少陽在凌晨離開了“和平艦”。直接回到了魔都。
找到九兒後。他召集了自己的情報團隊。
那名外勤特工還在追查薛劍生的案子。至今沒有消息。另外幾名負責情報分析的人員也是遲到了很久才來。
李少陽本意是要和他們一起分析下女媧的事情。此時才覺得這個情報小組有點爛。
他沉吟了一會兒。單獨和九兒談了一會兒。便當場解散了這短命的情報小組。
“看來還是需要自己來培養情報人員。”李少陽看着空空的房間：“這個慢慢來。等我那邊訓練結束後。我會到溫泉山召集大夥兒。選幾個合適的人培養。現在你先幫我查幾件事。”
他要查的是宙斯手機的銷售情況。現在各國到底是什麼人被這臺手機控制了。
九兒很快查到了相關資料。李少陽再對照自己從火山基地裡得到的信息。便什麼都明白了。
女媧控制的諸神之殿。只發出去2萬隻手機。而每一隻手機的收貨人。都是諸神之殿精挑細選出來的。
這些人不但是中上階級。而且本身從事的職業。也都是精選出來的。
例如德國的兩千名宙斯手機擁有者。大部分是汽車製造業的中層幹部。很多還是技術骨幹。他們是德國汽車產業的技術支柱。
女媧把手機安排到他們手裡。藉助手機控制他們的思維。就相當於掌控了德國汽車技術的發言權。
德系車的技術。是世界汽車業的標杆。女媧可以利用他們。在任何一輛汽車技術里加入自己的東西。
“或者她是想改變人類對環境的破壞。纔會做出這個選擇。”李少陽沉思道：“女媧的出發點是不錯的。但人類的問題不在於技術。而在於貪婪的本能。”
他搖頭。又查看起來。
法國僅次於德國。諸神之殿賣出去了一千三百臺手機。他們的主人大部分是核能工業的中層管理人員。可見女媧在法國的佈局。就是衝着核能研究去的。
……
女媧選擇的幾個國家。都是一線的發達國家。她沒有選擇美國。估計是擔心大西洋聯盟。但在東瀛方面。諸神之殿賣出去的500臺手機。卻奇怪的集中在了混混手裡。
東瀛的山口組。號稱世界排名前三的組織。如今東京部的數百中層幹部。都是人手一部宙斯手機……
“女媧她要幹什麼。其他國家她要控制的都是支柱產業的中層人員。唯有東瀛。卻是想要控制hei社會。”
李少陽放下資料。想了半天搞不懂。
不過女媧的這次試探性計劃算是失敗了。因爲自己的進入。目前女媧選擇了逃走。從剛纔王山的宙斯手機也能看出來。女媧甚至關閉了手機上的心靈控制。
她在等待下次機會。下次她的力量將更強大。更危險。
李少陽少見的點起了一根菸。然後揉碎了。不行。得趕快聯繫寡婦。最少要把阿西莫夫那傢伙搞定了。如果他繼續影響着女媧。讓女媧走向了與全人類爲敵的路。那自己該做何種選擇。
李少陽正沉思着。那邊九兒接了個電話。卻是尖叫一聲：“什麼。這怎麼可能。”
李少陽收回心神。大步走過去：“怎麼了!”
九兒是個很沉穩的女孩。很少如此失態的。
這時的九兒放下手機。眼中閃着震驚。悲傷。以及疑惑：“死了。我派出去查薛劍生案子的那個外勤特工。他竟然被人殺了。”
九兒茫然極了：“屍體在魔都市北一百里外的小江村被發現的。這。這怎麼可能。不過是十年前的一個小案子。而且那特工的實力很強的。”
李少陽安慰的拍拍她：“我們去看看。這正說明十年前的案子。絕對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