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哲沒有想到凌家,既然出了一個這麼狂妄的人。
凌老一世英名,卻擁有一個如此猖狂傲慢的後輩,竟是讓人覺得可悲了
雖然蘇哲並沒有因爲凌文傑的話,而輕易動怒,在他眼裡,凌文傑也只不過是一個沒腦的紈絝子弟而已。
他只是把凌文傑當作跳樑小醜而已,自然他就不會因爲凌文傑的幾句話而動火了。
不過蘇哲也不是好欺負的人,任由欺凌,可不是他一貫的作風。
蘇哲對凌文傑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容後,才淡淡說道:“難道你是在說自己嗎?這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之後,他又是說了這麼一句話:“以前一直不知道人模狗樣什麼意思,但是今天總算是見識到了,這個詞還真的非常貼切。”
蘇哲的聲音不大,也沒有對着凌文傑的面說,但是還是讓所有人都聽到了,也知道他在暗指誰。
剛纔凌文傑以人模人樣來諷刺蘇哲,而現在蘇哲就以人模狗樣直接還回去,這是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凌若雪,還有其他人聽到這話後,都忍不住笑了出來,這更是讓凌文傑惱火。
但是凌文傑一時卻不知道怎麼反駁,因爲他一還口的話,不就是自己主動套上去嗎?這更是丟人。
所以一時之間,他還真的找不到活來反擊蘇哲。
旁邊的玉綵鳳見自己的兒子被諷刺了,馬上對着蘇哲厲聲說道:?“狂妄,我們凌家是你可以在這裡放肆的嗎?”
剛纔凌文傑諷刺蘇哲的時候。玉綵鳳不站出來指責自己的兒子。
而現在凌文傑被蘇哲反諷回來了。她就馬上站出來了。有她這樣做母親的人,怪不得可以教出凌文傑這樣的兒子。
有其母必有其子,凌文傑這麼驕橫跋扈,完全都是玉綵鳳教出來的。
蘇哲似乎沒有忌憚的說道:“你年齡大,我就先稱呼你一聲阿姨,生個兒子不容易,這種喜事值得高興,但是不好好管教的話。那可是會釀成悲劇的。”
別看他平時話不多,但是諷刺人的時候,他的嘴可毒着。
蘇哲不僅僅說玉綵鳳年齡大,這可是老女人的一大避忌,很容易讓人發狂的。
而且他還暗諷凌文傑沒有一點家教,終究會成爲悲劇的。
這話裡是一句粗話都沒有,但是卻足以讓玉綵鳳和凌文傑氣得頭頂冒煙。
蘇哲來這裡的目的,是爲了凌老治病,而不是來看玉綵鳳和凌文傑的臉色,他可不願意讓自己受氣。
所以。他可不會在意玉綵鳳和凌文傑的感受。
既然玉綵鳳和凌文傑恃勢欺人,那蘇哲也就不會一言不發了。不把他們氣得七竅冒煙,那怎麼對得起自己。
他這話可是深深刺激了玉綵鳳和凌文傑,讓他們的臉色都迅速黑了下來。
惱羞成怒的玉綵鳳,狠狠說道:“我們凌家不歡迎你,你給我滾出去。”
這下,餘靜站了出來,說道:“嫂子,蘇哲是我們請來的客人,有你這樣的待客之道嗎?傳出去可是丟了我們凌家的臉。”
因爲玉綵鳳和凌文傑,現在已經完全不給餘靜和凌若雪的面子了,那餘靜也就不會對他們客氣了。
要知道當時是蘇哲治好了凌若雪的病,而且他還解決了凌家一個危難,這讓餘靜一直把蘇哲當作救命恩人。
現在玉綵鳳和凌文傑這麼欺負蘇哲,這讓餘靜怎麼忍受得了。
見餘靜發火了,玉綵鳳心裡雖不甘,但是她也不敢再對蘇哲怎麼樣了。
雖然玉綵鳳是作爲大嫂,輩分要大一點,但是卻不敢過於得罪餘靜,只因爲凌一振。
現在凌一振雖然只是個市委書記,但是他現在只是在過渡而已,很快就會被升遷爲省委常委,這幾乎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在凌家,凌一振的話語權還是挺大的,畢竟他是最有潛力的。
這也是玉綵鳳忌憚餘靜的原因,只因爲她的丈夫在凌家,沒有凌一振受重視。
這時,凌文傑卻沒有在意餘靜已經是動火了,還依然是肆無忌憚:“來人,快把他給我趕出去。”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傳來了一陣咳嗽聲,原來是病牀上的凌老發出來的。
或許是因爲凌文傑他們爭吵的聲音太大了,所以原本在病牀休息的凌老,纔會被吵醒。
病牀上,一個滿頭銀髮的老人,他那飽經風霜的臉上,刻滿了歲月留下的痕跡。
這個老人看着是那麼的瘦弱憔悴,精神並不好,或許是長期受到病魔的折磨,讓他失去了往日的風采。
不過老人兩隻深陷的眼睛,依舊是炯炯有神,閃耀着智慧的光芒,又敏銳,讓人不敢直視。
而這個老人就是凌志韜老首長,其年齡已是過百歲,在他的身上,還能多多少少感受到當年的英勇。
不過年齡和疾病,已讓這個往日的老英雄,現在只能待在病牀上,但是烈士暮年,壯心不已。
哪怕凌老現在只是躺在牀上,但是依舊讓人覺得猶如猛虎一般。
布萊克醫生和護士見到凌老醒過來後,急忙過去爲他檢查身體,他們要確保凌老的身體一切正常。
如果因爲他們的疏忽,而讓凌老發生什麼意外的話,那後果絕對不是他們能承受得了的。
哪怕布萊克醫生是國外的醫生,依然不可能逃過一劫。
“怎麼了,爲什麼都在吵?”這蒼老的聲音,再次響在房間裡。
凌老的聲音顯得是有些無力,但是傳在這個房間裡,依舊讓人噤若寒蟬,不敢違背。
這時,玉綵鳳在背後給凌文傑拼命打眼色,提醒他應該怎麼做。
在經過玉綵鳳的暗地裡提醒後,凌文傑終於反應過來,急忙跑過去凌老的身邊告狀:“太爺爺,小雪不知道從哪裡帶來一個毛頭醫生,說是要給你看病,我放心不過就阻攔了,但是這人卻把我和媽媽都罵了狗血淋頭……”
凌文傑現在可是把黑的都給說成白了,把自己說的說是多麼的無辜,可見有多麼無恥了。
對此,蘇哲只是露出了一個不屑的笑容,也懶得去迴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