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宿舍六樓天台,晚風吹來,隨着一場大雨,燥熱散去,很是涼爽,馬奔躍和李永山提前來到了這裡。
盧北川這傢伙有功夫,還是一名修真者,對付他似乎並不容易,馬奔躍之前並沒有必勝的把握,不過現在不同了,他手中有三樣法寶。
第一,是一枚定身符,符籙是他師父,天玄真人親自制作出來,只要貼在盧北川身上,就能將他定住。
第二,是四枚天罡火符,實際上天玄真人是給了他五枚,爲了驗證火符的威力,馬奔躍浪費了一枚,將這一枚火符扔在了一隻野狗之上,只是一瞬間,劇烈的火焰將野狗引燃,眨眼之間,便燒成了灰燼。
第三,便是提升自身力量的強力符,這種符服下之後,能夠在三分鐘內,提升三倍力量和速度。
馬奔躍已經做好了周密的計劃,盧北川到來之後,他第一時間吞下強力符,提升自己實力,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跑到盧北川身邊,將定身符貼在他身上,隨後在施展天罡火符……
這三板斧一出,就算盧北川是天神下凡,也受不了。
“盧北川來了沒有?”馬奔躍有些急躁。
李永山看向樓下,指着餐廳的方向,“來了!”
馬奔躍做了個深呼吸,隨後活動身體關節,“這個混蛋,這次我一定要他好看。”
短暫的兩分鐘過後,盧北川跟着吳同憲等幾個人上到了天台頂上。
馬奔躍冷漠一笑,“盧北川,你幾次羞辱我,今日你我前仇舊恨一併算了。”說話間,他拿出了懷中的強力符,掐出手印,將符籙吞進嘴中。
盧北川見況,哈哈大笑,馬奔躍的手段太多低級了,竟然通過這種吞吃符籙的方式來提升潛力,這是最低級……不,只要是修真者都不會採用這種手段。
一般進入煉氣境的修真者,都能掌握一些神通,通過真元氣息,可以施展神通,以到達強悍自身的目的。
盧北川師從仙界大師魯遊,又跟隨在老君身邊練習丹藥,和衆多仙界真人或者真君是朋友,掌握三百大神通,三千小神通。
甚至可以說,但就神通這方面來說,沒有他不會的。
當馬奔躍吞下符籙的這一刻,盧北川就知道,這傢伙要動手了。
“盧北川,要你好看!”馬奔躍當即狂奔起來,眨眼之間,便衝到了盧北川面前,旋即甩手將定身符抖了過去。
“嗯?”盧北川一愣。
定身符迎風飄擺,紅色的符文閃爍而出,盧北川一眼看了出來,當即站穩身形,任由這枚定身符貼在了他的胸口位置。
馬奔躍大喜,“哈哈哈,盧北川,你動不了啦吧,你這個可惡的窮鬼,你以爲只有你懂得道術嗎?只有你背後有修真嗎?哈哈哈,老子的師父纔是最牛逼的。”
盧北川道:“你師父是誰?”
“西玄山洞天玄真人。”馬奔躍大笑着說。
這是盧北川第二次從不同人口中聽到天玄真人的名字,第一次是從江湖騙子陳大師口中,那次盧北川狠狠的打了他的臉。
在當初,他以爲這所謂的天玄真人,未必真實存在,有可能是陳大師編造出來的人物,而今從馬奔躍口中也聽到這個人物,看來這天玄真人是真的存在。
從他製作出來符籙看來,此人境界不低,貼在盧北川身上的定身符已經閃爍出了符光,這已經脫離了低級符籙,製作這種俘虜有難度,已經不單單需要黃紙和赤筆以及真元,他需要擁有一定靈性的獸血。
不過就算是這樣,定身符終究是定身符,盧北川手印捏出,暗叱一聲,小神通施展,便將定身符給破解了。
吳同憲等人看見盧北川一動不動,當即大喜,“馬少,神通廣大,這一招果然好用,盧北川真的不動了。”
李永山也是羨慕的道:“馬少神威施展,豈是盧北川這種小混混所能比的。”
馬奔躍冷笑,“盧北川,你服不服?”
盧北川故意露怯,“服,我服了,你將定身符收走吧,我錯了。”
李永山道:“讓他跪下唱征服。”
吳同憲道:“鑽褲襠。”
馬奔躍搖頭,“要是那樣的話,我就得去掉他身上的定身符,萬一這傢伙在活躍起來怎麼辦?爲了防止萬一,先讓他嚐嚐天罡火符。”
說話間,馬奔躍從兜裡掏出一枚符籙,手腕輕輕一抖,符籙呼的一聲竟然燒了起來,“去。”隨着他輕輕一吼,火符飄然而去。
此火符迎風就漲,眨眼之間增大了十數倍,火光閃耀,將天台照亮。
盧北川目光一寒,這火符威力不低,若是不做出反應,一旦被天罡火符燒起來,一定會受傷。
“馬奔躍,你可知這火符威力?如果燒在普通人身上,能夠瞬間將人燒成一堆灰燼。”盧北川冷厲的道。
馬奔躍大笑,“我已經在一條野狗身上試驗過了,自然知道,哈哈哈,盧北川,你不是很牛逼嗎?此刻你身體被定住,火符飄去,看你如何阻擋?”
巨大的火符此刻已經靠近盧北川,盧北川吸了口氣,氣海之中,真元氣息飛快運轉全身,旋即他輕叱一聲。
混元醇厚的真元氣息,當即在他面前形成了一道猶如水簾般的屏障。
火符轟的一聲,撞擊在這屏障之中。
屏障毫髮無損,火符爆出一團巨大的火焰沖天而起,周圍的幾個小夥伴嚇的連連後退。
火焰散去,馬奔躍定眼觀瞧,盧北川竟然安然無恙,依舊站在那裡,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
“你還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吧?”盧北川笑着說。
“啊!”馬奔躍頭皮一陣發麻,當下又摸出了兩枚天罡火符朝盧北川扔了過去。
嗖嗖。
兩枚火符衝到屏障前面,再次爆出兩朵巨大的火焰,天台的溫度在這一瞬間,提升了將近十度,空氣中有一股子燒焦的氣味。
符籙燒成灰燼,飄散在空氣中,等菸灰散去,衆人扭頭在看,盧北川依舊安然無恙。
“還有什麼手段?就這些嗎?”盧北川的耐心已經耗盡了,他緩緩擡起手,將胸口的定身符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