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發生的事堪稱是神州乾龍成立以來最大的屈辱事件,很多人並不知道其中細節,但昨夜人人都看見,費少一身傷痕,被人扶着走出會所。
此事被上面下了死命令,任何人不準談論,更不準對外泄露,這些底層小人物哪敢隨便說話。
問了一圈沒人回答,最後找到了昨晚的領班,領班也不敢多說。
林朝虎急瘋了,抓住領班的肩膀兇巴巴的問道:“你就告訴我,最後那些酒喝完沒有?”
領班唯唯諾諾的點點頭,細微的聲音小聲道:“昨夜一共喝了一百六十三瓶茅臺……”
“多少?”林朝虎眼珠子都要瞪出來。
領班聲音有些顫抖,“虎哥,我感覺這次事大了,你昨晚睡着了。我……現在告訴你,你可不能說是我說的。”
“快說。”
“昨天那個盧北川一口氣喝了一百瓶茅臺。”
“什麼東西?你確定你沒撒謊?”林朝虎滿臉的不可思議。
領班臉上也帶着一抹驚異,道:“我們十幾個人擰酒蓋子,手都累酸了,盧北川真的一口氣喝了一百瓶,現場除了你,所有人都親眼目睹……”
林朝虎只覺得胃部一陣翻滾,心臟彷彿被人用手捏了一下,全身的血都涼了,“後來呢?”
“後來……費少把護衛都叫去了,但是這些護衛都被打倒了,費少……也受傷了,不過接下來的事我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領班噤若寒蟬,看見有人過來,連忙走了。
林朝虎只覺得頭皮發緊,會所裡面的護衛他是知道的,這些人都是各大軍區挑選出來的退役特種兵。
說是退役,實際上他們的平均年齡都在二十四歲左右,處在人生的巔峰時期,在部隊精通格鬥術,尤其是一招制敵,真的動手廝殺起來,什麼散打王泰拳王根本不是對手。
而盧北川一行八人,有一半是女孩子,只有四個男生,這四個男人當中四眼和唐炯看上去又是弱不禁風,真正有戰鬥力的只有盧北川和那個紅頭髮的。
難道……
關鍵是費少還受傷了。
盧北川啊盧北川,你要尋死也不能拉上我呀,這次打傷了費少,你可知道,等於得罪了京城半邊天!我林家也將受你牽連啊。
林朝虎越想越害怕,他又想到了最初的情況,盧北川爲什麼能一口氣喝下一百瓶白酒?
一百斤的白酒,光撐也能撐死人啊,正常人絕對不可能喝下,但盧北川卻真的做到的……
忽然間,他想到了另外一種可怕的情況,盧北川曾經在龍江通過杜家銷售過仙桃,這種仙桃至今還在黑市上出沒。
據說這些仙桃是某位仙人採摘的,盧北川和這仙人什麼關係?會不會……他本身就是一位修真者!
想到這裡,林朝虎只覺得全身汗毛豎立,這是唯一一個合理的解釋,要不然盧北川一口氣喝一百斤根本說不通。
不行,這種情況,必須馬上向費少告知。
林朝虎跑出會所,給費少身邊的人打電話,連續問了好幾個才知道費少的下落,當下找了過去。
水雲間十八號別墅,費少新置辦的產業,被人打傷畢竟不是光彩的事,費少尋思在這裡養傷,至少也要等臉上的傷疤消去之後,在出去找人碾壓盧北川。
這裡出了他的兩名貼身保鏢和慕容丹妮,在無人知道了。
此刻費少躺在二樓平臺的沙灘椅上,正在享受深秋日光浴,慕容丹妮坐在他身邊給他按摩大腿。
林朝虎被帶到了這裡,看見費少的情況,林朝虎嚇的一哆嗦,“費少,這件事……”
費玉乾笑道:“朝虎,這事與你無關。”
話是這麼說,但林朝虎從費玉乾的眼神之中看出了一幕冷厲和仇恨,還有對他的疏遠,“費少,這件事都怪我。”
“呵呵,不要大包大攬,不是你的事,就不是你的。”
“不,費少,如果……我能多考慮一些問題,這件事沒準就能夠完全避開,盧北川有可能是一名修真者!”
“哦?”費玉乾一愣,當下扭頭看向林朝虎。
林朝虎道:“費少還記得我給費少帶的兩顆仙桃嘛?”
費玉乾點點頭。
林朝虎道:“那些仙桃實際上全部是出自盧北川的手中。這些東西本身是龍江杜家暗中對外銷售的,外人不知道,我可是隻知道,這些桃子實際上都是盧北川的。
據說這些桃子是某位仙人在仙山上摘下來的,我考慮這有可能是杜半城那老龜孫找的噱頭,最大的可能,是盧北川從某處神秘之境採摘的,通過他的手,進行變現!
另外,倘若盧北川是正常普通人,豈能一口氣喝下一百瓶的白酒?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仙桃、白酒,唯一的解釋,那就是盧北川不是普通人。”
不知爲何,聽林朝虎如此解釋,費玉乾心情竟然放鬆了一些,他是被一名修真者欺辱的,普通人和修真者根本不在一個等級上,就算是最底層的修真者,也要凌駕在普通人之上。
不過,修真者便是你能欺辱我的依仗嗎?昨日之辱,就算你是玉皇大帝,我也要讓你償還。
“好風憑藉力,平步上青雲!朝虎,你親自開車,帶我去個地方。”費玉乾站了起來。
“是!”林朝虎恭敬的道,從此刻費少的言語之中,林朝虎敏銳的察覺到,這次有可能因禍得福了。
從別墅出來,慕容丹妮還跟在身後,費玉乾漠然的道:“丹妮,你該去單位上班了,不要老爲了我請假。”
“費少……好,我,我隨時等你電話。”慕容丹妮止住了腳步。
兩人上車,費玉乾道:“去臥龍寺。”
林朝虎根本不知道道路,費玉乾詳細說了,他才明白,當下加快了速度。
四個小時後,車輛出了京城,來到了聚靈山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