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帝終究還是擔心我呀,明知盧北川魂力如此強大,依舊安排我等前往魂力大陸,這是主動命我等送死……”
古越面容帶着一抹滄桑,剛纔的趾高氣揚頓時消失,彷彿一個滄桑的老者,實際上他的年齡已經超過了八百歲。
這一刻,他心中產生了一種擔憂,這一種擔憂並非是來自對自己本身,而是對整個巨猿一族。
早在多年前,青銅血脈造反,便傳說古荀大帝的黃金血脈遺失了,但古荀大帝親手運用黃金血脈魂力閃電打死了火炎。
傳言不攻自破。
而今想起了,情況似乎並不樂觀,如果古荀大帝的黃金血脈依舊存在,豈能擔心他們?現在正是巨猿用人之際,豈能讓古越等三大金剛送死?
之所以讓他們送死,就是因爲古荀害怕他們的存在,之所以害怕,必然是因爲自身實力的不足。
如此推算,古荀大帝的黃金血脈恐怕真的不保了。
古越仔細回憶,近兩百年來,他極少看見古荀大帝出手,那次平息叛亂,他縱然施展了黃金魂力,但卻是融合了九大金剛的魂力,其中就包括他和大帝的三個兒子。
最近的一次,就是在崑崙域和修真者對殺,大帝再次出手,不過同樣是融合了其他金剛的魂力,而不是施展他自身的魂力。
如果黃金血脈遺失,大帝的修爲依舊存在,但是無法施展出黃金魂力進攻,至多是幽藍魂力進攻。
在自身的基礎上,融合了其他金剛的魂力,相當於將其他進攻的魂力疊加到自身之上,以此彌補黃金血脈的不足,也可以施展出幾乎同樣的魂力。
事實上,幽藍魂力進攻已經不弱於黃金魂力了……
大帝黃金血脈遺失了,他擔心有朝一日古越等強大的金剛實力萬一到達幽藍境,便是足以和他抗衡,威脅他的帝位,那將是最恐怖的存在。
所以,便想借助盧北川的手鏟除威脅。
“大帝啊大帝,我等可是忠心耿耿啊,縱然是死了,你的威脅難道就消失了嗎?鐵林、火鳶,這兩大血脈傳承者可是非常年輕啊,若他們知道這個消息……纔是真正的威脅。”古越苦澀的自語。
眼看着盧北川掌心之中一道幽藍魂力閃電即將激盪而來,古越眼神閃過一抹狠毒,“等等!”
到達他生前的閃電戛然而止,頓時消失。
古越驚出了一身的冷汗,盧北川比他想象中要強大的多,對魂力的掌控如此得心應手。
“你想說什麼?”盧北川聲音冷漠的問道。
古越不想死,更不想就這樣死的不明不白,大帝不仁,也就不要怪他不義了,“我聽你剛纔說,你要找一個人……”
“古依扎,你聽過這個名字?”盧北川問道。
古越抓耳撓腮,道:“很熟悉,我發誓我說的是真話。對了,我想起來了,是從大帝,我從大帝的口中聽過這個名字,依扎是來自巨猿的語言。”
“什麼意思?”
“希望之所在。”古越說。
盧北川心頭髮毛,莫非古依扎和巨猿一族真的有什麼關係?
“這個名字我聽過,也只是聽過,僅此而已。我相信,在我巨猿一族之中,只有大帝能夠回答你這個問題。”古越說。
盧北川面容冷漠,手掌再次對準了古越,“這就是你要說的?等同於廢話,你殺死了太多人,不足以平息你的罪惡。”
古越連忙搖頭,道:“不,我願意幫助你,一起……對付大帝,我向你臣服,甘願做你的奴隸。”
盧北川頓時將手掌收了回來,有些吃驚的看着古越,他能夠感受出來古越比剛纔殺死的兩大金剛都要強大,已經到達了凝體境的魂力,身上還有鎏金保甲,這說明古荀大帝對他異常器重,但卻沒想到竟然是個軟骨頭。
盧北川此生最討厭的便是這種欺騙、背叛的行爲,忍不住道:“古荀也算是至高強者,沒想到手下也有這種敗類。”
“敗類?哈哈哈。”古越放肆的大笑起來,道:“真正的敗類不是我!而是……好吧,我不知尊上是如何到達幽藍境的,但我相信,你死過一次……”
“是兩次。”盧北川說道。
“那過程一定非常痛苦,煎熬。”古越說道:“尊上懟魂力的理解是非常透徹的,請問您可知道古荀大帝的魂力修爲?”
“金元境!”盧北川不明白古越爲什麼這樣問他,但還是直接開口說了。
“沒錯,是金元境!魂力的至高強者只有幽藍境,是小巨猿的存在,帶領我黃金血脈往前踏出了一步,到達了金元境!這是血脈的力量,非我黃金血脈巨猿不可能到達。
而在我黃金血脈一族中,只有傳承者才能夠達到!大帝是傳承者,他做到了。但是,我現在要說的是,如今的大帝已經不再是金元境了。”
“嗯?”盧北川眉頭頓時蹙緊。
“這是一個秘密,我向尊上投誠的秘密!希望以此換回自己的性命。”古越說着單膝跪地,向盧北川磕頭。
盧北川道:“你爲什麼這樣說?有什麼根據?”
“尊上承諾放我不死。”古越道。
“好,我可留你性命。”盧北川道。
“我乃古荀大帝胞弟,我父親是古荀大帝之父的胞弟,我們是同一血脈,至親者。多日前,大帝將我,鐵塔,鐵石呼喚而至,要求我們返回魂力大陸,對付一個叫盧北川的人類。
大帝一定知道尊上的強大,對吧?”
盧北川微微點頭,道:“我在魂力大陸和他的殘魂交過手。”
“那就是了,大帝名字閣下的強大,又明知我等三大金剛遠不是對手,在閣下面前,我等只有被秒殺的份。”古越道:“在這樣的情況下,依舊要我等前往,無異於是送死!”
盧北川想了想,道:“你們失去了古荀大帝的信任,同時也讓他對你們產生了危機。”
“哈哈哈,尊上說的沒錯。若古荀大帝黃金血脈依舊存在,豈會對我等心生危機?”古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