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盧北川忽然感覺體內似乎有一股殘存的外來力量,這股力量沉入在氣海之中,源源不斷的散發出來,補充虧損的真元。
“嗯?”他疑惑的擡起頭,“剛纔可是給我服用了丹藥?”
玄塵子有些羨慕的道:“龍元丹呀!”
“三品清骨龍元丹?”盧北川有些吃驚。
青陽子眼睛眯起來,臉上掛着微笑,玄塵子道:“不用客氣,我給你的……”
蘇寒秋鄙視的看他一眼,“死胖子,你能不能要點臉呀?那枚丹藥不是他給的,是這位大叔。”
盧北川吸了口氣,望着青陽子微微點頭,算是表示感謝,當下閉目養神,雙手捏出幾個手印放在氣海之前,靜坐不語。
蘇寒秋望着盧北川,滿臉的愛慕之色,問道:“龍元丹是什麼東西?有啥用啊?”
玄塵子道:“這枚丹藥很寶貴的,給你解釋也說不通。”
“爲什麼說不通?”蘇寒秋依依不饒。
玄塵子臉上帶着一抹輕視笑容,說道:“我給你打個比方,龍元丹呢,相當於大學微積分知識,你現在連小學四則運算,加減乘除都算不清楚,我能給你說明白嗎?”
“哼。”蘇寒秋冷哼一聲。
玄塵子扭頭看着盧北川,若有所思,旋即又看向青陽子,小聲道:“他怎麼知道龍元丹的全名叫做清骨龍元丹?還是三品丹藥?你告訴他的?”
青陽子搖頭,“我從未提及過。”
兩人目光同時轉移到後排盧北川面孔之上,只見那張臉上多了一層難以察覺的黑氣,體表開始有黑色的雜質分泌物出現,伴隨着的,便是腥臭味道。
蘇寒秋最先感受到了,她稍稍皺了下眉頭,旋即拿出紙巾給盧北川擦拭。
看見這一幕,玄塵子轉過頭來,眼珠忽然一轉,再次轉身看向蘇寒秋,道:“小蘇蘇。”
“呃啊?好惡心,叫人家小蘇蘇,做什麼死胖子!”蘇寒秋一陣惡寒。
“你今天的拍攝畫面是不是都沒了?”
“廢話!”蘇寒秋氣呼呼的說,“哪壺不開提哪壺!真有你的。”三部攝像機都壞掉了,她之前換過一張內存卡,但拍攝的畫面和後面的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拿出去也賣不了多少錢。
此刻想起來,滿心的遺憾和懊惱。
“這樣的畫面,你還想不想在拍一拍呀?”
“嗯?你啥意思?”蘇寒秋問。
玄塵子狡黠一笑,道:“我知道你是個有夢想的人,渴望成爲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攝影師……”
“咳咳咳。”蘇寒秋搖搖頭,“你看錯了,這個夢想太遠大,我只是想賺點外快,闖出點名堂,另外,本人對此類神秘現象也是非常好奇,僅此而已。”
“不過今日這一戰,你此生可能也就看到一回了。修真的世界將徹底離你遠去,以後在想看到,恐怕是不可能了。”玄塵子遺憾的說。
蘇寒秋何嘗不知了,不過玄塵子如此說了,這死胖子肯定還有接下來的後話,當下道:“喂,死胖子,你到底想說什麼?”
玄塵子轉過身,認真的看着她,“我看你骨骼清奇,天賦異稟,是個修行的好苗子,願不願意跟我走上這條康莊大道。”
“我靠。”
金盃車中,前面幾個人忍不住爆粗口。
“大叔,你就是個人大食堂的廚子,僅此而已,裝什麼逼呀!”開車的騾子道。
“裝逼?老子剛纔一躍而起,至少幾十米高度,你沒看到呀?黃鼠狼是我抓的。”
“行行行,你牛逼行了吧?”騾子說。
青陽子瞅了一眼玄塵子,看穿了這老東西的把戲,他有一個女弟子悟心跟盧北川交好,定然是這死胖子看不過去了,眼看着蘇寒秋和盧北川有些眉來眼去,當下提出收她爲徒?這無疑是要和悟心競爭,和他青陽子爭搶女婿呀。
“姑娘,拜他爲師,不如跟在我的門下!”青陽子說了一句。
“我靠。”玄塵子大驚,當即扭頭,“死矬子,差不多就得了,好東西都給你獨吞了呀,你還要點臉吧?”
青陽子不以爲然,車上的幾個人愣住了,尤其是蘇寒秋,不知道是自己真的骨骼清奇,適合修行,還是有其他緣故,莫非是看上了她兜裡的錢?
青陽子繼續落井下石,“姑娘,這死胖子真元被封,還穿着脫不下來的鐵庫衩,你跟着一個這樣的猥瑣男人,要考慮清楚。”
“我靠。”玄塵子伸手掐住了青陽子的脖頸,“死矬子,有你們這麼出賣朋友的嗎?咱們認識一百多年了,就他媽這點交情……”
一百多年?
蘇寒秋並未放在心上,以爲玄塵子只是誇張的說辭,青陽子看上去有六十歲,這玄塵子最多也就三十四,真要是一百歲,早就埋地下了。
青陽子道:“姑娘,你看到了?他這個人性情古怪,而且喜歡喝酒……一旦喝醉,容易亂性……”
“我掐死你這個老鱉孫!”玄塵子氣怒的道。
青陽子一副我懂你的樣子,“死胖子,你撅皮股,我便知道你拉什麼屎,跟我玩陰的,當年我外號叫什麼?陰三兒,陰不死你。”
“曰啊,捶你丫的。”玄塵子說着一拳砸在了青陽子的眼窩上,青陽子放手一耳光又抽在了玄塵子臉上,緊接着兩人你來我往,在狹窄的空間內打了起來。
“兩位大叔別動手,別打……”小驢和老勾連忙拉架。
車技不好,駕證也沒拿下的騾子,隨着兩人在車上打架,車輛開的忽忽悠悠的。
好在路上車輛不多,並未引發交通事故。
……
半個小時後,車輛開到政法學院,兩人還在撕扯,一個拽鬍子,一個薅頭髮,幾個人都拉不開。
“打夠了沒有!”後排的盧北川忽然爆喝一聲。
兩人當下連忙鬆開了手,衆人目光轉移到盧北川身上。
“不打了,不打了。”玄塵子和青陽子相互鬆開了手。
蘇寒秋關切的看着盧北川,道:“小川,你沒事了吧?”
盧北川搖搖頭,看着身體一層髒乎乎的東西,“我需要找個地方沖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