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陽這個畜生也是夠狠的,真狠心咬我,當時都冒血了,我惱怒之下,就拿水果刀扎他的臉。
當時的情況很危機,完全是用性命來搏殺,那時候我還住在宿舍,整個宿舍樓都沒人了,就我一個,我要是不夠強硬,就完蛋了。
在我拼命之後,康陽意識到不是我對手,我們也都累了,癱坐在地上,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我跑過去接聽,告訴同學我這裡有危險,康陽害怕了,落荒而逃,在他走的時候,他指着我說,他要詛咒我一生找不到男朋友……
我身上的詛咒,跟他這句話有沒有關係?這算不算詛咒?”陳楠想起當年的事情,仍然心有餘悸。
這件事盧北川也說不好,陳楠靈魂上的詛咒比較專業,只對他七情六慾中的愛情影響最大,其他的絲毫沒有影響。
反而還促進了陳楠的事業發展,四十幾歲的副教授,博士生導師,放在人大也並不太多見。
在法學領域,陳楠絕對是一流頂級導師。
“詛咒是不是康陽下的,我不敢保證,但你身上的詛咒我能消除,不過……我擔心的是,我消除了這一次,會不會有一下次?要想徹底解除,必須連根拔起。”盧北川談論自己的看法。
陳楠點點頭,“嗯,盧北川同學,我相信你,我聽你的,你說怎麼樣,我全部配合。”
“從那次事件之後,你和康陽還有沒有見過面?”
“有!基本上天天見。”陳楠臉上帶着一抹鄙夷,“那次事後,他欲圖不軌,咬傷了我,我也扎傷了他,半斤八兩,當時我倆都選擇了沉默。
在大學教書這份工作不容易,我當時可以揭發他的,不過看他可憐,臉上還有一個刀疤,就可憐他,沒揭發。另外,我也在乎自己的臉面,這種事說出去不好聽的。”
“嗯。”盧北川點點頭。三十歲的陳楠,還是一個剛剛踏入社會的女青年,臉皮還非常薄。
“後來這傢伙娶了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學生,到處講課,光課時費就掙了不少錢,現在也是副教授,還是他們教研室的副主任,混的人五人六的。
不過看見我,他總是躲的遠遠的,似乎害怕我提及當年的事。至於我,哎……這些年高不成低不就,便耽擱了下來。
期間也有不少人介紹對象,但要不就是性格不好,要不是就是歪瓜裂棗,我要求不是很高,只要是一般人條件不太差就可以了。
你想,我一個女教授,博士生導師,總不能和工地上搬磚的結合吧?完全沒有共同語言的。”
盧北川點點頭,這時候他的手機響了,電話是玄塵子打來的,盧北川跟陳楠抱了個歉,隨後接聽電話。
無虛觀出事了,他需要馬上過去。
聽到無虛觀出事,盧北川心頭也是一緊,他和青陽子是拜把子兄弟,當年盧北川在青陽子的煉丹師可是偷了不少丹藥,人家根本沒吭聲,就憑藉這些丹藥,也得過去幫忙。
“你在學校門口等我片刻,我這就過去。”盧北川說,隨後掛斷了手機。
陳楠眼神中充滿了渴望盯着盧北川。
盧北川道:“陳老師,我有個急事,必須馬上去!乾脆這樣吧,我先幫你將詛咒驅除,如果再有任何問題,你在跟我聯繫,如何?”
“好好好。”陳楠連連點頭,能驅除詛咒那便是最好不過了。
“咦?有流星。”
“哪兒哪兒?”陳楠連忙朝外看去。
便在這時,盧北川伸手在陳楠脖頸後的迷走神經輕輕一掐,陳楠頭一耷拉,頓時昏倒了過去。
盧北川拿出拘魂燈,藍色的光芒閃爍而起,陳楠的三魂立刻被吸了出來。
盧北川一股魂力釋放過去,瞬間將那道詛咒消除,隨後靈魂歸體,盧北川收了拘魂燈,一道真元注入陳楠腦海中。
陳楠身軀哆嗦了一下,睜開了眼睛,看上去有些疲倦,“剛纔發生了什麼?有流星嗎?”
盧北川微微一笑,“流星已經飛走了,陳老師太疲倦了,剛纔竟然一瞬間睡着了。”
“哦?是嗎?”陳楠撓撓頭,“可能是吧,最近一段時間總是失眠,哦,我的詛咒呢?”
“已經驅除了。”盧北川笑着說,隨後拿出一塊玉牌,“陳老師,這個送給你,貼身佩戴,能夠辟邪。”
“哇,真的?”陳楠連忙接了過來,“這個……得多少錢啊?”
“不要錢。”盧北川笑道。
“那怎麼好意思,呃,盧北川同學,你雖然幫助了我的,老師感謝你,但老師可不算受賄,也不會在你考試的分數上,給你寬容!”
“不必。”
“好,你去嗎?我送你。”
“學校門口吧。”
陳楠發動車輛,從停車場開往學校門口,甬道上,看見有一輛豐田停在路邊,車胎癟了,有個穿着運動服的中年男子站在那裡招手。
“啊?是秦東昇!”陳楠的臉唰的一下紅了。
盧北川對這個老師有印象,他是體育系的教室,畢業於體育大學,今年四十多歲,國家英武級運動員,拳擊出生,全運會上拿過獎牌。
“哇,他……盧北川同學,他是在朝我們招手吧?”
“嗯。”盧北川點點頭,“當然了,他車胎破了,可能要借用你的工具。”
“啊?”陳楠激動的連忙停下車,一臉思春的樣子,“我聽說秦老師前兩天離婚了,他那個前妻是搞金融的,去了美利堅,哈哈,我的機會來了。”
“我靠。”盧北川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這也行?”
“秦老師再差,也比工地搬磚的強吧,他現在離異狀態,正是需要女人的時候,哇,盧北川同學,看來我的詛咒真的驅除了,以前找他找不到,今天竟然在這裡碰上了。”陳楠將車輛停下,探出頭去,“秦老師。”
“呃啊?原來是陳老師,我車子輪胎扎破了,你車上有沒有套筒啊?”
“有。”陳楠從車上下來,打開後備箱,拿出千斤頂和套筒。
“呃?這東西怎麼用啊?”秦東昇撓頭,雖然是大學老師,但平常開車不多,也沒扎過輪胎,對工具並不熟悉。
“我來。”陳楠擼起袖子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