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這強大的一鞭再一次將盧北川的魂體抽了個稀碎,化成了無數道綠芒體,不過這些綠芒體身上的光芒也暗淡了下來,看上去隨時都有消逝的可能。
“師父!”
“小川!”
杜子琪和林薇薇兩人最爲緊張,她們好不容易和盧北川見到面,甚至連一句話都未說,便可能再次分道揚鑣。
巨猿一族望着古荀抽擊盧北川,將這個人類魂體打的支離破碎,一個個發出震呼之聲,氣勢高昂。
他們都只是一羣看熱鬧的傢伙,雖是巨猿,但卻不知道這其中發生的事。
黃金魂力光圈之中,古荀面容微微有些扭曲,至少已經有幾十年,沒人在看透過他了,上一次看透他內心的火炎,已經被處死了。
隱藏秘密是需要付出極大代價的,那種時刻渴望傾訴出的慾望,有時候很難控制,這一刻被盧北川看出內心,古荀也說了很多不該說的秘密,心中的那份寂寞和壓抑減緩不少。
在這個將死的人類面前,也完全不用在隱藏。
在古荀面前,被抽擊的支離破碎的盧北川魂體,這一次終究是沒有徹底消亡,而是又緩慢的恢復起來,不過魂力已經弱的一塌糊塗,處在半透明的狀態。
此刻的盧北川,對古荀已經構不成任何一丁點的威脅了,對盧北川怒吼道:“你說我超越不了小巨猿?你是瞎子!小巨猿算什麼?無論他有多強大,多了不起,巨猿一族終究是在他的手中,被封鎖到神秘之域的。
從這一點來看,他還是我們巨猿一族的罪人。
我不同,我是帶領所有巨猿走出神秘之域的那一個,巨猿一族在神秘之域,被困了四千年,仇恨了四千年,是我帶領他們走出來的。
而今,在我英明領導下,巨猿一族殺回了神州大陸,將你們這些該死的奴隸類人猿全部打敗!
你只是一個將死之人,一個卑微種族的奴隸,一個可憐的靈魂,呵呵呵,你有什麼資格來評價我?”
魂體透明的盧北川臉上掛着淡淡的自信笑容,道:“你自以爲是的樣子真是令人喜歡,我欣賞你的剛愎自用!
這些年來,你也一直用這種方式來給麻痹自己,給自己洗腦吧?巨猿被關押在神秘之域的四千年,也是最安穩的四千年。
正是因爲在這樣的情況下,才得以休養生息,是你在不斷給他們洗腦,灌輸戰爭的理念,讓他們爲了你的仇恨買單!
你看看死去的那些巨猿,你從魂力大陸出來的時候,帶領了多少巨猿?現在還剩下多少?你身爲他們的頭領,你應該做的是什麼?就是帶他們來送死?”
“強詞奪理!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聽,你是個失敗者,我是個成功者,巨猿終究在我的帶領下走向輝煌,重新回到萬年之前。
你們人類終究只是我們巨猿的奴隸,哈哈哈。”古荀狂妄的說。
隨後他臉上又忽然多了一抹扭曲的譏笑,道:“你不是想找到古依扎嗎?現在這一切你都知道了,甚至她有機會變成人,但是你卻喪失了在見她的機會!
哈哈哈,真是可悲可嘆可憐啊。”
盧北川臉上的笑意更深了,道:“這是你說的?你那麼肯定,我一定死?”
“嗯?”古荀閃爍着金芒的眼睛稍稍眯了起來,仔細打量着盧北川,道:“我現在放開了讓你跑,你也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我留在這裡的目的並不是跑……”
“呵呵呵,聽我講故事?”
“也可以這麼說,我本身對你擁有很高的敬仰,不過現在……同樣也敬仰,只是和心中想象的卻是一天一地,我以爲你真的可以比肩小巨猿。
現在看來,你的差距太遠了,巨猿一族表面輝煌,實際上一代不如一代……”盧北川淡漠的道。
“你放屁!去死吧。”古荀甩開了黃金魂力閃電鞭子再一次抽爆了盧北川的軀體,臉上帶着氣憤,聲音有些顫抖。
他很生氣,靈魂的反噬之力這一刻也開始加強起來。
盧北川的魂體在一次被打爆,大量的綠芒體灰飛煙滅,久久未能再次彙集。
“有一件事忘了告訴你了,實際上……如果你全力以赴的話,這一次我真的未必是你對手。”古荀望着空中沒有散去的綠芒體笑着說。
“知道爲什麼嗎?”古荀道:“我之所以強大,是因爲融合了上萬頭巨猿的魂力,靈魂融合的力量有兩種方式,第一種是依靠着血脈,例如鐵林、火鳶,他們能夠做到。
第二種,便是純粹的魂力,不依靠血脈!但是魂力必須強大到一定的程度,實際上你也可以做到融合魂力。
這兩種無論是哪一種,都會產生反噬!這是大自然法則,你獲得了一些力量,必將付出一些代價。
融合魂力,是藉助外圍的力量,這種力量越大,要付出的代價也就越大。
這種代價主要體現在了對靈魂的反噬上。
我老了,來自身體、靈魂的雙重衰老,這種衰老是不可逆的,就算我吸收再多的魂力,也比不上之前那般強大。
萬頭巨猿魂力的融合,所產生的反噬之力非常強大,這一刻……我竟然開始有些無法自控。
如果,剛纔你狠狠心,咬牙拼死了與我一戰,提前誘發反噬之力。或許……在反噬之力影響之下,我真的會輸給你。
可惜啊,你太愚蠢了,又笨又愚蠢……很難想象,你是如何到達幽藍境的?真是可笑……哈哈哈。”
“好笑嗎?”盧北川淡漠的聲音緩緩傳了出來。
空中那些綠芒體緩緩的彙集,成了一個完全透明狀態,只剩下一個輪廓的盧北川魂體。
“不好笑嗎?你當然覺得不好笑,我覺得很好笑,哈哈哈,好久沒有如此開心過了。你剩下的時間不多了,跟你的朋友去做個告別吧。”古荀笑着說。
“告別?不,應該說是打個招呼,好久不見,我回來了,連個招呼也不大,着實顯得有些說不過去。對了,領走前跟你說一聲,現在的我並非是我,而只是盧北川魂體的一道殘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