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圓已經是清骨境了,此人留下後患無窮,他日成爲陳慧勇或者是狄師的幫手,定然會給盧北川造成麻煩。
盧北川倒是不怕他,但是這種人若在背後搗亂,傷害他的親人或者朋友,他卻難以控制。
手起戟落,天圓的頭顱飛了起來。
“啊!小川。”林煌兒吃驚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她從來沒想到的盧北川竟然也有如此血腥殘暴的一面。
盧北川收了方天畫戟,轉身朝莊園跑去,陳慧勇這一刻剛剛坐上一輛汽車,正從側門逃走。
“我本想留你性命,可惜你自己找死。”盧北川再次拿出方天畫戟猛地投射而去。
嗖。
重達萬斤的方天畫戟劃出一道拋物線,頓時落在車頂上,轟的一聲巨響,將車輛直接砸癟,車輛油箱受到撞擊汽油泄露,方天畫戟火焰石精頓時引燃汽油,進而發生爆炸。
轟。
隨着這一聲爆炸,車輛頓時被撕裂成一道道碎片。
盧北川手掌伸開,方天畫戟飛了回來,被他握住掌心之中,隨後收入手環,前後耽擱的短短几分鐘時間,狄師已經跑的無影無蹤了。
盧北川真元擴散出去,整個莊園都沒有狄師的氣息,可見狄師身上也有隱藏氣息的手段。
“可惜,難道就這樣讓他跑了?後患無窮啊。”盧北川忍不住倒吸了口氣。他不甘心,親自在莊園裡面搜查起來,爲此還將小青也放了出來幫助尋找。
可惜找了一圈,並未找到狄師的蹤跡。
外面,林煌兒和那青年一前一後跑了進來。
“可惜,最重要的跑了。”盧北川苦澀的道。
青年激動的眼神望着盧北川,“神師,我知道!”
“神師?”盧北川眉頭一挑,“你……是在叫我嗎?”
青年用力點頭,隨後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用力磕頭,“神師!”
“你起來,我不收弟子。”盧北川說。
青年搖頭,“神師可以不收我,但我必須拜神師。其因有二,第一神師救我性命,賜我丹藥,這是幫我重生。
第二,神師幫我剷除賤人報仇,了卻我的心願,這是幫我消除心魔。
這兩大原因,無論哪一個都足以讓姬楓付出生命的代價。”
盧北川想了想,“你先起來吧。”
青年當下從地上起來。
“我沒想過幫你,給你那顆丹藥,對我來說不算什麼,就好像我幾個億,看見一個乞丐,一高興隨手打賞一百塊一樣。”
青年再次下跪磕頭,“神師在上,再受我一拜,神師天性善良,不忍目睹我死去,隨手的一百塊,卻是救活了我的性命,對我而言,這一百塊就是一百萬,一千萬,一個億也換不來。”
“你跟誰學的拍馬屁?”盧北川笑着道。
青年搖頭,“肺腑之言。”
“起來。”
青年從地上又起來了。
“我沒想過幫你報仇,狄師或許是你的仇人,你和他之間的恩怨我不管,但他試圖傷害我的親人,但凡是這種人,都沒有活下去的理由。所以,他必須死。”
青年再次下跪磕頭,“神師縱然是一身修爲,依舊將親人看的重過一切,乃是重情重義的仁者之士,姬楓佩服萬分。”
“哎,你起來。”盧北川再次重複,“沒我命令,你不準隨便下跪。”
“是,謹遵神師命令。”
“……”
林煌兒苦笑道,“小川,你這個弟子恐怕是又甩不掉了。”
盧北川嘆息一聲,“你能有辦法找到狄龍嗎?如果可以,我便收你爲徒。”
姬楓下跪,再次磕頭,“恩師在上,受弟子三拜!”說着砰砰砰的磕了三個頭,“恩師不要發怒,聽弟子說。恩師不讓弟子下跪,但這一跪乃是拜師之禮,不能不跪。”
“收你是有條件的!”
“我能找到狄龍!百分百。”姬楓激動的說,因爲情緒過於激動,眼眶都紅了。
“哦?”盧北川心中一喜,實際上他對姬楓是有興趣的,否則的話也不會給他三品龍元丹幫助他壓制亂竄的氣息。
“真能找到狄龍?”
“我豈敢欺騙恩師啊。”姬楓說。
“好,你起來吧,咱們現在就找他,等我殺死他,好好收下你這個徒弟。”盧北川說。
“是!”姬楓點頭。
三人在莊園的車庫中找到了一輛黑色的奔馳車,姬楓開車一路南下。
“狄龍會在什麼地方?”盧北川坐在後排。
“史密斯煤礦!我敢斷定,他百分百就藏在那裡。”姬楓說道。
“那麼肯定?”
“嗯!”姬楓用力點頭,“恩師對狄龍不瞭解,我對他卻已經瞭解透了。”
林煌兒道:“你快說說,我對他如何懂得我門宗劍術和修行法則非常好奇。”
“狄龍在北美尤其是西海岸,主要是舊金山和洛杉磯一代,名氣很大,特別是在華人圈子,他幾乎已經是這裡的神了。
但此人卑鄙無恥,陰險狡詐,他枉稱自己的神人的弟子,對任何人都以交心論述自己的過去,他曾經對我高祖父就如此說過……
他說他是清末時期的人,跨越了三個朝代。曾經和孫先生一起搞過革命,致力於推翻封建階級統治,後來失敗了,他纔不得已來到這裡。
來到這裡之後,被當成豬玀對待,下礦井榦活,如何如何吃虧,如何如何被虐,到了後來還說什麼礦井塌陷了,他在裡面鑿出了一個洞。
在洞裡遇到了一個神仙,然後跟他學習神通!然後就秉承神仙的遺願,解救蒼生,說的自己是神的僕人,替神分憂。
在加上他確實懂得法術,而且他的真實年齡卻是在一百五十歲左右,很多人對他心服口服,認爲他就是當代華人的真神。
不過我卻看透了他最卑鄙無恥的一幕……”
姬楓說起來情緒有些激動,眼淚止不住流淌了下來,“清末時期,李鴻章推出師夷長技以制夷的策略,我家裡祖上是貴族,第一個被安排到美洲學習先進的技術,律法等等。
我高祖父在這裡學習的很好,回去之後,試圖變法革新,奈何困難阻阻,最後得罪了其他一些利益集團,被迫中止,還有可能被暗殺。
無奈之下,他只能攜家帶口,在朋友的幫助下再次來到了舊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