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姐坐了下來,拿起一瓶啤酒,跟蘇易雲碰杯,“蘇少,我先祝賀你旗開得勝,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回頭爭取進入全國三強,最好是冠軍了。”
盧北川搖搖頭,“冠軍是不可能了。”
蘇易雲這口酒剛剛喝到一半,頓時噴了出來,氣怒的將酒瓶摔在桌上,“盧北川,你他媽不會說話,就住嘴。我爲什麼不可能得冠軍?”
能夠進入全國五十強,如果沒有靠着關係,蘇易雲還是有些手段的,但是和專業比起來,就差的太遠了。
胖輝和杜子琪也在五十強當中,這裡臥火藏龍,參加了海選的兩人,也見識到了一些真正厲害的人物,他們都連全國十強都不敢說一定能夠進入。
而且,花融製作旗下的一些歌手,例如阿杜這類實力唱將也都參加了好聲音,這裡盤根錯節,暗流涌動,誰都不敢貿然說能拿冠軍。
軒姐翻着眼皮道:“盧北川,蘇少不能拿冠軍?你能拿?你能你上啊。”
“我要上了,還真是冠軍。”盧北川笑着說,“不過我不能上。”
“我靠,我見過無恥的人,沒見過如此無恥的,這幾年你別的本事沒練出來,吹牛逼到是吹響了。”蘇易雲不屑的道。
小舞臺上,樂隊的演奏音樂聲響起,一位抱着吉他的女歌手坐在了那裡。
“有人唱歌了,我靠,這女的也是好聲音的。”林飛指着舞臺後面的小屏幕上,打出一行字:好聲音歌手全國五十強歌手唐欣。
望着這個女人,蘇易雲目光一縮,忍不住吸了口氣,沒想到唐欣竟然來這種地方演繹。
充當淡淡憂傷的前奏過後,女孩拿起話筒輕輕唱響:“只剩下鋼琴陪我談了一天,睡着的大提琴,安靜的舊舊的……”
是一首來自周杰倫的安靜,不過這首歌經過了改變,低沉的部分稍有起伏,這女人聲線帶着一絲金屬般的沙啞,很是好聽。
“我靠,唱的不錯嘛。”林飛忍不住道:“挺有味的這小妞。”
蘇易雲冷冷一笑,道:“好聽吧?”
“好聽啊。”林飛說。
“盧北川,你上去,問問她多少錢一夜,老子要包了她!”蘇易雲掏出一疊鈔票,同時將寶馬車鑰匙放在桌上,還捏了一個俏皮的蘭花指。
看見這個手勢,盧北川愣了一下,隨後搖頭,“不去。”
“老子讓你去!”蘇易雲聲音尖銳的喊了一聲,這聲音不像男的,更像是個女人。
“別吵別吵,好不容易見面,蘇少,我去,我去。”小萌站起來,給盧北川使眼色,示意盧北川不要生氣,隨後朝舞臺走去,跟一個樂隊成員交流幾句,隨後灰溜溜下來了。
蘇易雲道:“怎麼情況?”
小萌苦澀一笑,“他說,沒包夜這項目,聽歌可以,點歌的話,一首二百!”
蘇易雲掏出兩千塊,“讓她給我連唱十遍死了都要愛!”
小萌一愣,林飛和大海,包括軒姐也嚇了一跳,目光看向蘇易雲,蘇易雲邪魅的笑道:“看什麼?點歌嗎,兩百塊一首,老子當然要聽自己愛聽的咯。”
小萌當即拿着錢去了,這筆錢交給了舞臺後面的一人,這人看上去是這個樂隊的頭,當即收了錢,叫停了音樂隨後跟唐欣溝通。
唐欣聽完之後不斷的搖頭,表示沒法唱。
還有兩天,唐欣就要進行比賽,此刻出來走穴賺外快,也是迫不得已,爲了保護嗓子,她也不會去挑戰一個高音歌曲。
連續唱十遍死了都要愛,就算是專業歌手,對嗓子也是一種挑戰,而這種點播方式很明顯不是爲了聽歌,就是爲了整她。
她自然不會接受。
不過旁邊那位樂隊的頭似乎不樂意,非要她唱下去,雙方鬧了不愉快,最後唐欣還是妥協了。
舞臺上勁爆的音樂響起,唐欣唱了起來,不過在高音部分,她做了轉換處理,降低了音調,這種處理使得這首歌失去了該有的味道。
蘇易雲頓時惱火,“靠,糊弄我呢?死了都要愛是他媽這麼唱的嗎?把那人給我叫過來!”
舞臺旁邊,收錢那人看見蘇易雲招手,當即跑了過去。
蘇易雲拿出一疊鈔票重重摔在桌子上,“逗我玩呢?啊!這是死了都要愛嗎?啊!這是唱歌呀?比哭還難聽,高音不高,低音不低,兩百塊就讓我聽這個?啊!這裡是八千塊,從現在開始唱,就唱這一首歌,給我連續唱四十遍。”
樂團頭目一聽,也有些爲難了,“大哥,這恐怕有些強人所難……”
“強人所難?”蘇易雲冷笑着,忽然抓起了旁邊的啤酒瓶,啪啦一下,重重砸在這人頭上,頓時啤酒瓶爆碎,這人一頭鮮血朝後倒去。
現場一片混亂,周圍喝酒聽歌的人紛紛往邊上撤,小舞臺上,唐欣和樂隊的成員也看見了,演繹立刻停了下來。
盧北川眼睛眯了起來,冷冷望着蘇易雲,沒想到蘇易雲盡然如此猖狂,他要唐欣連續唱這首歌的目的顯而易見,就是要唱壞唐欣的嗓子,其心何其歹毒。
而今又忽然出手打人,可見已經狂到了極致。
酒吧幾個負責看場子的江湖漢子聽見動靜立刻過來,十幾個穿着黑衣的漢子圍了過來。
樂隊的頭捂着臉上的血爬了起來。
這幫黑衣漢子的頭目是個禿頭刀疤臉,後背紋着一隻下山豹,胸口有橫七豎八的好幾道刀疤,威風凜凜。
“哎呀呀,竟然是蘇少!”刀疤臉本來威風凜凜的形象頓時崩塌,看見蘇易雲好像狗看見主人一樣。
蘇易雲的虛榮心頓時得到了極大的滿足,那一雙過頂的眼睛,輕蔑的從盧北川臉上掃過,隨後看向眼前被砸出血的樂隊頭目。
“蘇少,這是咋回事啊?有啥事通知我一聲,哥給你擺平就是了,別動手,見血不好收場。”刀疤臉客氣的說。
“也好。”蘇易雲道:“刀哥在這裡,我直說吧,我聽這女的唱的不錯,問她過不過夜,她不過。好,哪算了,一首歌兩百塊,我想聽她唱死了都要愛,聽的就是一個高音,她麻痹的唱的跟死了爹一樣那麼難聽,我很生氣啊,我給他八千塊,讓他唱四十遍,這傢伙竟然跟我說不好辦?”
“好辦,好辦。”刀疤臉道:“原來是這事,我說了算,讓這騷娘們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