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頭來了,開着一百多萬的攬勝,滿臉坑坑窪窪,一身黑色三道槓阿迪運動服,手腕上帶着佛珠子,一看就是社會人。
徐金江和他先是握手,隨後解釋情況。
徐大頭一聽,也不敢亂說,表示這房子他租出去了,以前一直是租給一個幹工地的包工頭,這包公的是蘇北人,帶着十幾個工人在這片開工地,工地住不開,就住在他這裡,按照三年合同,租期現在還未結束。
說着他就找出了那份租賃合同,上面有這人的聯繫方式,當下打了過去,接聽的卻不是男人,而是一個女的,一問這人去哪裡?
女的直接來了一句,死了。
這條線索估計斷了,案子複雜,遊嘯龍感覺到了壓力,發展到這一步,只能選擇報警找同事來了。
他一個電話打出去,公安部,通縣分局的幹警都來了,七八輛警車開過來,街頭那些小混混見況,灰溜溜的跑了。
徐金江起初搞不清遊嘯龍身份,這一刻明白了,頓時說自己糊塗,案子發生之後,不應該如此魯莽決斷,應該立刻報警,讓國家來處理……
這種二皮臉怎麼說怎麼有,圓滑的不得了。
在辦理這種案件上,盧北川比不上游嘯龍有經驗,兵分四路,第一個調取村裡的所有相關監控,進行比對查找。
第二,在沒有洗脫嫌疑之前,王老八和徐朗暫時收押。
第三,封鎖第一和第二現場,提取王老八和徐朗,以及受害人徐靜蕊的血液進行檢查,看看是被什麼東西給迷昏了。
第四,安排人調查徐大頭租戶,看看這個蘇北人是什麼情況,細緻到在這裡居住的每一個人。
七八輛警車開過來,徐老頭在想阻攔也不可能了,王老八和徐朗被羈押上車帶走。
望着沉痛悲哀的徐老頭,盧北川心情憤怒,對於徐老頭的女兒而言,這段恥辱將終身難忘。
盧北川拉着他的手,道:“老人家你放心,這案子不管怎麼調查,真兇一定會找到,該賠償的,一分少不了。”
徐老頭還能說什麼呢,他以爲盧北川也是警察,連連說相信警察,一定能給他一個公平回覆。
等盧北川和遊嘯龍一起返回京城市區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鐘了,他們在第一案發現場,就是徐大頭的院子,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王老八和徐朗說的那些老物件也全部被收走了,菸灰爐子也沒發現,還有幾名檢驗科的工作人員,正在仔細尋找蛛絲馬跡。
……
第二天週末,下午兩點鐘,遊嘯龍的電話打來了,有了發現,盧北川立刻前往通縣分局,案子暫時由通縣分局調查,遊嘯龍負責指揮監督。
兩點發現,第一個通過監控錄像,查到了王老八說的那對中年男女,並且拿到了稍微清楚一些的照片。
“通過我們民警的連夜比對,這兩個人是一個月前來到這裡的,平常深居簡出,白天不出門,晚上偶爾活動,兩人有一輛車,是一個超年審,沒有掛牌的普桑,車子估計也不是他們的。
上午走訪了一圈,村裡面沒人認識他們,他們在這裡一個月,我們只拿到了很少的監控畫面,這兩人很謹慎,基本上能不出現在監控中就不出現。
而且我懷疑這兩人的真實模樣也不是這個樣子,他們離開村子的監控並未發現,也就是說,他們有逃避村子監控的路線!
非常專業,可以說天衣無縫!絕對不是一般的騙子,相信這絕對不是他第一次作案。
第二點,通過血液檢測,發現王老八和徐朗身體裡面含有大量的γ-羥丁酸,這是一種新型毒品,比冰毒之類的強的多,一旦吸食可出現**增強的特點併產生快速睡意,甦醒後會出現短暫性記憶缺失,即對昏迷期間發生的任何事件無記憶!
這種新型毒品在南方沿海地區多一些,京城這邊還不太多,他有一個名字,叫做迷間水!”
盧北川道:“只是聞了兩下迷香,就這樣了?這麼厲害?”
遊嘯龍搖頭,“並非如此,一名檢驗科的化驗人員給了我們提醒,他發現王老八和徐朗手臂血管上有扎痕,也就是說,他們是被迷昏之後,又被注射了這種迷間水!徐靜蕊的情況也是一樣。”
“靠。”盧北川忍不住罵了一句。
遊嘯龍道:“最專業的地方還不是這裡,而是這份DNA比對報告,從徐靜蕊體內提取出的分泌物和徐朗的DNA一模一樣!”
“什麼?”盧北川大吃一驚,難怪昨天徐朗不怎麼說話,看來是這孫子確實幹了。
“他難道真的強姦了?”
遊嘯龍搖頭,“至少現在所有的證據都表明了這個情況,尤其是這份DNA最爲直接,如果拿到庭審現場,徐朗就說自己沒做,也不可能,鐵證如山!”
“昏迷的時候,到底能不能做?”盧北川問,“如果做了……又會如何?”
遊嘯龍咂嘴,道:“這事很難說,昏迷的時候能不能呢?理論上,意識昏迷,但身體情況應該是有生理反應的,不過……兩個人都昏迷的話,誰來負責運動?”
“靠!有沒有辦法見見徐朗?”盧北川問。
“外人不能,你肯定沒問題。”
……
在分局的宿舍中,盧北川見到了徐朗和王老八,兩人目前是嫌疑人也是受害人,所以並未羈押道看守所,而是暫時在宿舍,也沒上刑具。
這一刻兩人都清醒了,不過昨天的記憶卻是越發的模糊,盧北川問徐朗有沒有搞過,徐朗表示自己沒有任何印象。
當盧北川說徐靜蕊體內的分泌物是徐朗的東西時,徐朗頓時傻了,他也知道後果是什麼,哭的一塌糊塗,表示自己的是清白的,這回是被人玩了。
這一招確實夠狠,基本上把徐朗給釘死了。
盧北川和遊嘯龍從宿舍出來,回到辦公室,遊嘯龍抓頭,“這案子確實很棘手,如此專業的手段,別說你了,我都是頭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