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氣波猶如鋒利的刀刃一般從幾人身上劃過,迸濺出一道道血霧。
“啊!!”
慘烈的叫聲從幾人口中發出,五個人橫七豎八倒在地上,全身被劃開至少幾十道血口子,血霧化成細小的水珠子瀰漫。
空氣中佈滿了令人作嘔的血腥味,馬振山連連後退,兩條腿發軟,已經緊張到了極點,他的目光一直盯着半空中,那懸浮着,圍繞盧北川旋轉的幾顆子彈彈頭。
盧北川掌心伸出,九顆子彈頓時飛了過去,漂浮在他掌心之中,“去!”他手掌撥動,往前輕輕一推。
“嗖嗖嗖。”
九顆彈頭猛地超前飛去。
“啊!”
馬振山嚇的大叫,兩條腿不受控制,頓時癱倒在了地上,九顆彈頭在即將落在他面前的時候,忽然全部停了下來,猶如時間靜止一般。
一縷縷冷汗從馬振山頭上滑下來,他微微睜開眼皮,那就九顆彈頭開始在他面前環繞,宛若九把刀子,隨時都要刺殺過來。
“三天之內,妙法山龍天尊駕臨龍江,你必死無疑!”馬振山沒人腔的聲音大喊,當一個人恐懼到了極點之後,便不再緊張了,剩下的只有憤怒和亢奮。
盧北川微微一笑,九顆彈頭忽然朝他飛了回去,落入他掌心之中,“三天?我等着。別試圖逃跑,我不同意,沒人能離開這裡,另外,更不要試圖轉移財產,那隻會加劇你整個家族的滅亡。”
盧北川轉身走到門外,九顆彈頭外加九枚靈石忽然朝別墅的九個煞氣方位飛馳而去,一瞬間,無形的霧氣升騰起來,將整個別墅籠罩。
……
地上被盧北川氣波碎片劃傷的馬氏族人,一個個面帶恐懼從地上坐了起來,盧北川並未痛下殺手,只是在他們身上留下了終身難以癒合的傷疤。
馬振山依舊癱坐在沙發邊緣,失魂落魄,全身不能控制的顫抖着。
“山哥。”
他受傷較輕的兩名堂弟過來,將馬振山從地上攙扶起來,讓他坐在沙發上。
“我們家族的劫難來了……”馬振山一聲長嘆。
三名侄子這一刻也不敢在多說什麼了,剛纔盧北川給他們帶來的威壓和恐懼,是他們這幾十年來從未曾感受過的。 wωω⊕ttKan⊕¢o
“延續百年的輝煌,難道真的要覆滅?”馬振山苦澀一笑。
一名稍微瞭解一點內情的堂弟忍不住道:“山哥,此人修爲廣大,非我等凡人所能對抗,但……只要龍天尊來了,絕對能夠壓他一頭,就算到時候我馬氏元氣大傷,也好過覆滅。”
馬振山點點頭,“爲以防萬一,所有人全部離開這裡,尤其是我族人,錢財可以不要,性命不可不留,先離開,等三天之後……再看情況。”
三名侄子最先走出了別墅,結果不一會又回來了。
馬振山吃驚,“你們怎麼不走?走吧,我不怪你們,你們就算再不濟,也是我馬氏後人,你們離去,方能保存我馬氏血脈。”
三人面帶苦澀,不是不想走,而是根本就走不出去,外面大霧瀰漫,三人出去後,爲防止走失手拉着手,結果轉悠了半天,什麼也看不見,好不容易看見了一絲亮光,等走過去發現又回到了別墅之中。
“不,不可能!”馬振山不相信,親自站了起來,在兩名堂弟的攙扶之下走到門口,但見外面大霧瀰漫,能見度不足三米,五米之外便是漆黑一片。
“開車,開車衝出去!”馬振山面部扭曲的道,他不相信盧北川說的話,活生生的人,難道還能被區區大霧困住。
一名侄子拿了車鑰匙,開上了那輛保時捷,車輛發動之後,明亮的氙氣燈照耀在大霧中,依舊難以看見三米外的景象。
馬振山道:“直接往前衝,絕對能跑出別墅!”
這名侄子一咬牙,狠踩油門,車輛往前飈飛而去,很快消失在了霧氣之中,車子消失了,發動機的轟鳴聲也消失了。
不到十秒鐘,發動機的聲音又聽見了,而且越來越近。
緊接着轟的一聲,這輛性能非凡的跑車從別墅的大門鑽了進來,車輛撞擊在茶几上,將玻璃茶几頂了個粉碎,一直開到牆壁上菜停下來。
馬振山傻眼了,幾個人面面相覷。
侄子從車上下來,悲哀的搖頭,“不行,什麼也看不見……我根本沒有拐彎,車子直接就開到了這裡。”
“打電話,報警!”馬振山一個堂弟說。
幾個人紛紛掏出手機,結果上面根本沒有任何信號,連報警電話都打不通,信號絕對封鎖。
馬振山哀嘆一聲,癱坐在沙發上,面如死灰。
……
盧北川的保時捷被馬斌燒燬了,這筆賬自然要算到馬氏家族頭上,從九州城出來,坐上了路邊等待他的林煌兒的奧迪A4。
“本來想着今天就能回去,看來不行了,我估計要在龍江呆上三天。”盧北川道。
林煌兒望着九州城深處的那一片迷霧,心頭很是震驚,得罪了盧北川,馬氏還不知好歹,這一次接受打擊,恐怕會一蹶不振。
“好,現在去哪?”林煌兒問道。
“回家吧。”盧北川微微一笑道。
半個小時後,車輛開到了盧北川的家小衚衕前,此刻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盧北川下車步行走回了家。
恬靜的小院中傳來嗤嗤拉拉的炒菜聲音,還有盧東源很大聲的講電話洽談小川跑腿業務,一股子滷牛肉的味道傳來。
盧北川推門走了進去,盧東源最先看見了盧北川,當下掛了電話,激動的道:“小川,你怎麼這時候回來了?”
“跟朋友來龍江辦點事,順便回家看看。”盧北川笑着說。
“誰來了?”廚房裡面,洗着圍裙的李翠芳出來,看見是自己的兒子,十分高興,過來將盧北川抱住了,“小川,你怎麼回來了?”
同樣的問題同樣答案盧北川回答了兩遍,不一會盧進軍也從外面進來,爺孫倆眼神交流,對昨日發生的事情,都保持了沉默。
久違的家宴開始了,盧北川拿出桃兒酒,一家人歡聚一堂,聊事業,聊工作,聊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