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煉製洗髓丹將近尾聲的時候,盧北川接到了玄塵子和席榮顏先後打來的電話。
這是兩個完全風馬牛不相及的人,玄塵子是崑崙域執法堂副堂主,紀檢高官,這是他給自己冊封的。
不管是真是假,他可是穿了鐵庫衩的人,修爲境界以及地位,在崑崙域應該有一號。現在玄塵子在人大當廚師,週末去炎黃戰隊客串一把教官,按理說,他最不應該遇見什麼難事。
偏偏第一個給盧北川打電話,只說了一句出事了,來幫忙,至於位置,便是西山。
席榮顏是第二個給盧北川打電話的,他是非正常人類研究中心的主任,位置很高,應該是一把手。
至少盧北川沒從三大奇葩口中聽說過,在研究中心還有人位置比席榮顏高,席榮顏曾經不止一次邀請盧北川去研究中心做客。
盧北川都拒絕了,他和那些身體基因突變的人不同,他身體很正常,去那裡就算是當成被研究的對象,也研究不出結果來。
她後一個給盧北川打電話,表示出事了,希望盧北川能夠幫忙,表明上,盧北川還是非正常人類研究中心的名譽顧問。
盧北川本來不想去,但他曾經欠下席榮顏一個人情,席榮顏不惜拿這個人情來說事,另外,如果盧北川不來,三大奇葩,赤練、陳星、唐炯有可能會有危險。
話說到這份上,盧北川自然不能不去。
好在非正常人類研究中心距離他所在的地方不太遠,農留根給他準備了一輛奧迪A8,12缸的,追飛機都沒問題。
非正常人類研究中心位於西郊一處普通的辦公樓,原先這裡是某個鄉鎮的獸醫站,後來掛了個獸醫研究所的名字。
這個研究所就是非正常人類研究中心。
盧北川來到這裡,只花了半個小時,這是他第一次來,入口有門禁,兩側是三層高的樓,外表貼着破舊的白色馬賽克瓷磚,看上去完全沒有檔次可言。
門口的保安亭中,還有一個昏昏欲睡的老保安,窗戶打開,裡面傳來京劇的聲音,老保安眯着眼睛望着盧北川,一嘴地道的中原腔調,“咦,幹啥哩?”
“席主任讓我過來的。”盧北川道。
“咦,讓她給俺打電話,不打電話,誰都進不去,你說話不中。”老闆說。
盧北川哭笑不得,“中中中,我打還不中?”說着撥通了席榮顏的號碼,說了兩句交給老保安。
老保安聽了之後將手機交給盧北川,按下遙控器,面前的升降杆立了起來,盧北川驅車開了進去。
裡面的院落很大,中間是一條紅磚鋪地的甬道,兩側種植着冬青,在往邊上便是有各自的花草園,還有東西兩個跨院。
一路向裡,正對面是一棟三層高的小辦公樓,刷着黃塗料,風吹日曬已經起皮褪色,正對面是一個旗杆,上面掛着紅星旗幟,鮮豔異常。
旁邊停靠着幾輛破舊的老款車輛,小樓裡面,席榮顏和聶凉一起快步走出來。
盧北川降低車窗,“這……就是你們研究所?”
看見盧北川來了,席榮顏臉上的緊迫稍稍放鬆了一些,“這只是我們的基地之一,以前在西山訓的時候,作爲一個聚集點,不過已經許久不用了。剛纔門衛達叔沒有爲難你吧?”
盧北川搖搖頭,“沒有。”
聶凉道:“走吧,上車,車上說。”
“這裡就你們兩個?我那三個兄弟呢?”
“現在就去找他們!”聶凉道。
盧北川掉頭來到門衛,裡面留着鬍子的老頭子出來。
“等一下,讓達叔一起去吧。”席榮顏說。
“嗯?隨便你們。”盧北川道,車輛停下。
席榮顏和顏悅色的道:“達叔,今天沒事吧?”
“忙得很,等你們走了,俺約了隔壁的馬大姐一起踏春。”
“呃,所裡有點小事,想請您過去看看。”席榮顏道:“不知道您有沒有時間?”
聶凉道:“這回要是不去,以後這裡就沒人了,你想繼續在這裡當保安估計也夠嗆了,一個三萬八的工資,你是領不上了。”
盧北川一聽大爲吃驚,一個保安工資三萬八一個月?這也太狠了吧,研究所就算有錢,也不至於這麼浪費。
從這一點也能反映出,這個達叔,恐怕真的非同一般。
達叔一聽,臉上多了一抹正色,眼神變的凌厲起來。
這讓盧北川稍稍有些吃驚,這個老保安不簡單。
“好吧,我跟你去看看。”達叔說着坐在了後排。
車輛開上主道路,一路向西疾馳,前往西山方向。
席榮顏道:“我先鄭重介紹一下,這位是盧北川先生,是咱們研究所的名譽顧問,這位是達叔,咱們研究所的保安隊長。”
“光桿司令一個,見笑哩。”達叔笑着說。
“你好。”盧北川客氣的打招呼。
“情況我來說明一下,根據首長命令,咱們研究所正式跟炎黃戰隊合併,組成炎黃研究中心!成爲一號利劍,統一聽從指揮,打擊外敵。
這是上層國家決定,我們無權左右。合併沒問題,但誰來主導?便是接下來的大問題了。
研究所和炎黃戰隊的可都是刺頭啊,哪一個隊伍中當頭,都有人不服。上級只安排了一個負責思想工作的政委,具體的一把手,交給了我們內部,讓我們內部來推選出來。
既然交給了我們內部解決,那就簡單了,開打唄,誰牛逼誰是老大,但又沒有這麼簡單,光能打還不行,至少還得讓所有人臣服才行!”
盧北川明白了,道:“哦,你的意思我懂了,現在你們研究所和炎黃合併,然後要選老大?這個老大大家都想爭取,是這個意思不?”
“對。”席榮顏道。
“你們選老大,跟我有毛關係?”盧北川臉上帶着一抹苦笑,“你可能不知道,炎黃戰隊的教官邱明澤跟我也認識,她把玄塵子都拉過去了,我和玄塵是把兄弟,這事……沒法論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