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月玄等人居住的六人間環境很差,沒有洗漱間,她沐浴洗漱,都是在公共浴室,月玄雖然是林煌兒的師父,但比林煌兒也只大十幾歲,閱歷甚至還比不上常年在外的林煌兒。
而且四十多歲的月玄依舊保持純潔之體,洗浴的時候,虧得周圍無人,否則的話,定會羞愧無比。
盧北川等人回到這個六人間的時候,裡面已經收拾的十分整潔,月玄換了一件黑袍,髮髻高高挽起,容光煥發,精神抖擻。
“師父,您好了。”林煌兒看見師父精神迴轉,很是激動。
月玄點點頭,“已經痊癒!多虧了盧真人出手搭救。”
盧北川擺擺手,笑道:“這不算什麼。”
“剛纔貧尼服下那枚丹藥,頓時感受到丹藥功效巨大,向來……價值不凡,你救我一命,在這函谷黑市,便是救下了我玉女派,挽救了我們的未來,還請盧真人,受我一拜。”月玄說着,便起身朝盧北川鞠躬。
盧北川連忙讓開半個身位,算是受了月玄半禮,他之所以如此,還是很有講究的。一來表明對月玄的禮讓,尊師重道。第二表明承受月玄感激,丹藥的恩惠,就此抵消。
看見盧北川如此,月玄對他越發的心生好感了。
“請坐。”月玄客氣的說。
盧北川當下坐在月玄對面的一張小牀上,古依扎等四人相繼跟着盧北川坐了下來。
月玄道:“我聽靜姝說起過,盧真人擅長煉製各種丹藥,今日一見,果非浪得虛名,貧尼再次稽首感謝。”月玄拇指扣住無名指,手掌立於胸前,這是道家的一種禮儀。
盧北川同樣手勢回禮,道:“月玄真人客氣了。”
“我玉女門宗,資源匱乏,實在拿不出什麼像樣的東西回贈盧真人,貧尼心中有愧,手中有一枚紫晶石。”月玄說着,將紫晶石拿了出來。
這塊紫晶石約莫有拳頭大小,閃爍着紫色光輝,外面邊緣處,隱隱還有一道黃暈!
看到這塊石頭,盧北川頓時震驚,林煌兒起初說是二彩紫晶石,恐怕是有誤解,在她看來,紫晶石閃爍兩道光芒,便是二彩,實際上並非如此。
眼前月玄手中的紫晶石並非是二彩,而是一彩極品紫晶石!
這塊拳頭大小的紫晶石通體透亮,散發着比混元石五彩混元石還要強大十倍的靈氣,外面之所以有一道黃暈,實際上便是紫晶石極品的象徵,出現了紫金光輝。
如果是二彩紫晶石,首先便不會有紫金光輝出現,其次是紫晶石中有其他顏色混入,混入的數量還非常之大。
紫晶石非常僵硬,普通法器估計都難以斷開,要想將雜誌祛除非常困難,而且多數雜質是紫晶石和其他石料完全融合,並非是涇渭分明。
“此紫晶石乃是貧尼偶然所得,今日爲表達感激,贈與盧真人。”說着甩手輕輕一拋,紫晶石緩緩飛到了盧北川面前。
盧北川伸手將紫晶石拿出,旋即打出一道氣障,立刻將衆人全部包裹起來。
月玄等人有些吃驚,“不知……盧真人這是何意?”
盧北川道:“月玄真人難道不知道,此函谷黑市所有的景象,都是他人神通幻化出來的?”
“這……”月玄點點頭。
“匹夫無罪懷璧有罪,此紫晶石價值巨大,爲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還是有小心爲妙。”盧北川道。
月玄連連點頭,“多謝真人提醒,是貧尼忽視了。”
“月玄真人,你可知這紫晶石的價值?”盧北川小心問道。
月玄點點頭,“那是自然,此乃是二彩紫晶石,價值絕對超過五彩混元石,就算是七彩混元石也比不上,如此一塊放在競拍場,至少能拍出一個億。”
盧北川嘆道:“真人錯了!首先這並非是二彩紫晶石,而是一彩極品紫晶石!要論價值,這一塊紫晶石至少能換取一個億,美金!”
“啊?”
周圍的人都震驚了,連月玄也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既然是一彩,爲何有兩種光輝?”
“呵呵呵,真人有所不知,這道金光乃是紫金光芒,恰恰說明了它的強大!若沒有這道金光,便說明這是一枚普通的一彩紫晶石!”盧北川笑道。
“哦。”月玄點點頭。
盧北川當下將紫晶石甩手又拋給了月玄,“此物價值巨大,晚輩不敢承受。”
月玄眼睛頓時一亮,內心暗暗點頭,此子年紀輕輕便已經是清骨境,明知此物是巨寶,還敢於說明,內心光明磊落,修爲高且不貪,值得結交。
“呵呵呵。”月玄笑着將紫晶石又拋給了盧北川。
“嗯?真人?這是……”盧北川驚訝的道。
月玄笑道:“盧真人光明磊落,絕非陰險小人,貧尼願意和真人結交,你搭救了我,對貧尼有救命之恩,這恩惠大過天!區區一枚紫晶石,畢竟是身外之物,貧尼又不懂得煉製,留在手中,也是白搭!
正所謂寶劍贈英雄,此物在盧真人手中,能發揮出的作用,遠遠超過貧尼!若是真人有心,便煉製出一些丹藥,回饋我玉女派,貧尼感激不盡,再次稽首。”說着又要鞠躬。
盧北川啞然苦笑,這月玄也不是善茬,說話滴水不漏,這東西是送給盧北川報答救命之恩,但盧北川要是覺得太貴重,不要意思要也行,回頭煉製出丹藥,給他們一些。
“如此,晚輩就收下了。”盧北川當下將紫晶石收入手環之中。
看見這一幕,月玄笑着點點頭,自古以來,神州便是個人情社會,無論凡界,修真界還活着是仙界,都是如此。
盧北川手下禮物,在月玄看來,便也是同意和她們結交。
盧北川可不是一般人,年少多金不說,關鍵是懂得煉製丹藥!對於她們玉女派來說,這可是絕對的香餑餑,關鍵是這個少年還不貪婪,內心非常光明。
這樣的人,在修真界打着燈籠都找不到啊。
正說着,外面有人敲門,是酒店的服務員,竟然是來催繳房費的……
當着盧北川的面,包括月玄在內,都有些羞澀。
林煌兒道:“如此的話,師父咱們也就沒有繼續呆在這裡的必要了?不如現在就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