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好了沒?”趙龍笑着對一直在一邊吐的江又白說道。
江又白很不爭氣地吐了,這麼快的速度一直在轉彎,一直在加速,誰也受不了,五臟六腑全都移位了。 車神也笑了笑:“第一次坐快車啊。 ”說着從手裡拿出來一個小藥丸,遞給趙龍:“讓她吃下去,很快就好了。”
趙龍打量了車神一下,笑笑之後讓江又白吃了下去。
“你轉彎那一招能不能交我一下?”車神終於說出了自己的請求。
趙龍走到他跟前說道:“我看你也真是喜歡這一行,不過你現在做的這個沒什麼前途,你家裡應該有點錢吧。 我這邊現在有點事,等到之後閒了,我教你一點東西,比你在這裡學的要好很多。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申建,太感謝了。 太感謝了。我這就回去。”申建高興的像個孩子。
趙龍忽然又叫住了他:“回頭把你收拾收拾,大好青年做點積極向上的事兒。 ”
申建重重地點點頭帶着那個女孩上了車。揚長而去。
江又白虛弱地說道:“你這出來辦案還帶收徒弟的。”
趙龍哈哈笑了一下,江又白說道:“他剛給我的是什麼玩意,你就讓我吃了?也不怕有毒 ?”
“一種穩定神經的藥而已。我認識才讓你吃的。”
江又白靠在車身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趙龍說:“你也都聽到了,明天就去抓人吧。”
“這讓我怎麼申請?他也只是聽說而已,現在還不能確定。必須要有證據,萬一去了什麼也搜不到,反咬一口怎麼辦?”
趙龍一想也是,於是說道:“這樣吧,回頭我跟唐局申請一下,讓他明天派人過來,準備着我們倆先去探探路。如果有了直接就拿下了你說行不?”
江又白說道:“我看還是不要了。咱們先去看看吧。”
“也行,走吧, 先送你回家。”
次日,趙龍把江又白死活拉了起來,兩個人去了大風廠。 大風廠這次跟上次好像是有點不一樣。 趙龍仔細琢磨了一下,才發現裡面的車子少了很多。
那些人見到趙龍來了,立刻就圍上來,跟上次一模一樣,趙龍冷笑道:“怎麼?上次捱打還沒挨夠?”
那些人仍然毫無懼色,縮小了包圍圈,將兩個人擠在中間。一股巨大的機油味直衝腦門。
“讓開。”錢清——也就是混天龍站在大風廠的臺階上,喊了一聲,那些人這才緩緩地讓開一條路,混天龍說道:“怎麼滴啊?兩位大警官還來我這幹啥?”
混天龍還穿着上次的皮夾克,脖子裡多了一條大粗金鍊子,閃瞎狗眼。趙龍冷冷說道:“沒什麼。想跟你要個人。”
“我這沒人。”混天龍一點也不含糊。
“我還沒說我要誰。”
“你要誰也沒有。警官,我這開門做生意的,你們兩三天來鬧騰一趟,兩三天來鬧騰一趟我還怎麼做啊?”
趙龍暗自思忖道:這個傢伙看起來像是在拖延時間,恐怕是想讓鄭柏逃走。不行得想個辦法,不然這個傢伙逃走了上哪去找啊。趙龍盯着混天龍看了幾眼,說道:“混天龍,呵呵,這外號霸氣你不會真當你是一條龍了吧。就算你真是,我也有辦法收拾你。”
混天龍斜瞥了趙龍一眼,呸地吐了一口唾沫:“你厲害你牛。不過這是在我的地盤,你倒是撒野試試。別說是你,天王老子來了也要看我臉色。你毛都沒長齊的傢伙,想幹什麼啊?”
趙龍懶得跟他多費口舌,直接說道:“交出來鄭柏,你最後一次機會。”
混天龍上前來就想踢趙龍,趙龍一個閃身讓過去,同時人往前跨了一步,用肩膀往混天龍的胸膛上狠狠地撞了一下,混天龍噔噔噔退了三步倒在地上。
“廢了他!”混天龍大聲叫道。趙龍衝上前去將最前面的幾個人打翻在地上。這回人比上次的人還多,趙龍知道這麼打下去肯定不行,他在江又白身邊飛快畫下一根線說道:“誰在超過這根線試試。”
當然就有不信邪的,趙龍也沒過多動作,將他打翻在地之後,一腳將他的手腕踩碎。那咔嚓的聲音雖然在混戰中仍然十分清晰,夾雜着慘叫,衆人只覺得牙齒髮酸。
接着趙龍連續幾次下了重手,凡是落在他手裡,不是斷手就是斷腿。慘叫聲在這一片空地上此起彼伏。趙龍褲腿上全是血,臉上也少許,威風凜凜地站在那兒,看着跟個死神似的,雖然現在是夏秋之交,卻讓人覺得跟臘月天一樣。
許多人在不敢上前來,江又白低聲說道:“已經叫人來了。很快就到。”
趙龍點點頭,正在這時他忽然看到有個人鬼鬼祟祟地往外跑去,趙龍眼尖,那人雖然換了衣服,臉上也擦了許多機油,趙龍還是認出來了他。
“鄭柏!”趙龍叫了一聲。
那人一聽名字被叫破,撒腿狂奔。 趙龍踩着修車廠裡的廢品,啪啪啪就上到最高處,雙手一張,像是一個老鷹一樣飛了出去。正好抓住了鄭柏。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趙龍忽然感覺到身後有風聲,來不及回頭看,立刻推開了鄭柏,自己也躲到了一邊。
不料那人並沒有追着趙龍而來,而是衝着鄭柏而去, 等趙龍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一把明亮的峨嵋刺扎進了鄭柏的後心,鄭柏當場死亡。 趙龍立刻衝過來,那人猛然往屋子裡竄去,趙龍也跟着衝了進去,不料剛進去他就出來了。
其他人沒搞明白趙龍這是什麼套路,忽然轟隆一聲巨響,修車廠陷入了火海之中。
火海里伴隨着爆炸,因爲裡面有各種機器用油。
衆人一鬨而散,趙龍拉着江又白跑出了修車廠的大門。 這座修車廠就這樣化作了一團火海,滾滾大火竄起十幾米高的火焰,看着着實無比駭人,發出嗚嗚的叫聲,跟憤怒了似的。
趙龍看着,江又白也呆住了,過了一會說道:“這人可真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