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信使眼睛只盯着上面女子的笑臉,全然沒有看到下面捅向自己的短刀,等他意識到疼痛,短刀已經捅進了他的心口。
信使瞪大了眼睛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心口處,“你——你是誰?爲——爲什麼——”一句話沒有說完,已經被眼前的女子捂住了嘴。
不多時,身子一軟便倒了下去。
女子四顧左右無人,便急匆匆的離開了,去了前面。
到了下午的未時末刻,驛站的驛卒從此路過的時候,才發現這信使死在了此處,慌忙跑去告訴了驛丞。
驛丞得知自己的驛站出了人命,便忙派人前往十里以外的縣城報官。
不明所以的東方瑾到了下午之後,將秀兒叫道了身邊,問道:“讓你觀察晉王,你觀察的怎樣,有沒有發現什麼端倪?”
秀兒撓了撓頭道:“奴婢本來以爲是很簡單的事情,可是沒想到一開始便在走廊裡遇到了姑爺,我被他問的心裡緊張,便忙跑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又上來。看了半天也沒見有人出入晉王的房間,可是卻隱隱的聽到裡面傳出聲音,想來裡面是有人的。”
有人?
那就說明,晉王最起碼是沒死?
東方瑾想到這裡之後,心裡頓時好像蒙上了一層陰影。
就在她沉思的時候,外面傳來嘈雜的腳步聲。
“快去稟報晉王殿下,驛站出了人命了。”
東方瑾的思緒被外面的喊聲打斷了,忙開了房門一看究竟,沒想到一探頭,卻被一個驛卒呵斥道:“沒有允許,不許出來。”
她聽了此言,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冷笑道:“憑什麼,我又沒有殺人?”
“誰知道你們有沒有殺人,這個信使來到本驛站之後,就只與你們起過沖突,你們這一夥人的嫌疑最大,所以,在縣老爺來之前,你們統統不能離開。”
死的人是那個信使?
就在剛纔那個信使還來過她的房間,求她幫忙要回書信,怎麼這會兒功夫卻死了,而且還是被人謀殺的,是誰跟他有仇?
誰會跟一個信使有仇?
若是沒有仇的話,爲什麼要在這個節骨眼殺人?
東方瑾隱隱覺得,殺人的人,可能根本就是針對她來了。
是誰?
東方瑾腦筋轉的飛快,可是卻始終沒有頭緒。
驛卒不讓她出門,她便只好在房中呆着,回身對秀兒道:“你去將雲道長請來,我有事要問他。”
她此話還沒有說完,雲清子便推門走了進來,道:“這麼會兒功夫便想我了?”
東方瑾生氣的朝他瞪了過去。
雲清子忙擡手道:“說正事兒,聽說,那名信使死了,而且是從你的房中出去之後,被人殺的,所以你被驛站的人鎖定爲殺人嫌犯了,不過你不要擔心,我會處理這件事的。”
“他們怎麼知道這信使來我的房間?是誰說的?”東方瑾聽了雲清子的話之後,頓時大吃一驚。
她沒想到這麼快矛頭便指向了她。
雲清子走到了東方瑾的跟前,擡手摸了摸她的頭安慰道:“不急,不急,肯定是有人看到他進過你的房間,被驛丞問了出來,沒關係,僅憑這一點不能斷定就是你殺了人,你只管安心的呆在這裡就是了,其他的事情,由我來處理。”
“我沒有殺信使,信使從我的房中出去之後,我便一直呆在房中,並沒有出過房門。”東方瑾冷着臉道。
雲清子忙點點頭,道:“我都知道,不會有事的,別怕。”
東方瑾沒好氣的道:“誰怕了?我只是陳述事實。”
雲清子見東方瑾將氣都撒到了他的身上,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了,“好好好,是是是,你怎麼會害怕,你是誰啊,女中真漢子,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一點點些許小事怎麼會怕。”
東方瑾被雲清子說的,臉上繃不住一下便笑了。
就連站在一旁的秀兒也忍不住呵呵而笑。
“你纔是女中真漢子呢?”東方瑾收了臉上的笑白了雲清子一眼。
雲清子呵呵道:“讓你的丫頭在此陪着你,我出去看看外面的情景。”
他說完便出了房門。
不多時,蝶兒和英兒一臉驚慌的走了進來。
“你們怎麼過來了?”不待東方瑾開口,秀兒便忍不住問道。
“是那個道長讓我們過來伺候少奶奶的。”蝶兒忙上前給東方瑾行了禮,接着道:“少奶奶您沒事兒吧,奴婢看到外面有人守着,是不是不讓少奶奶出門?”
“是爲了死了的信使的事情嗎?這跟少奶奶有什麼關係,他們憑什麼不讓少奶奶出門?那邊晉王那邊帶了那麼多人,保不齊裡面就有與那信使有仇的,怎麼就怪到我們的頭上?”英兒越說越生氣,索性提高了嗓音衝着外面喊了起來。
東方瑾擺了擺手道:“現在先不必分辨這些了,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時候,我相信雲——道長,會有辦法幫我洗清的。”
英兒聽了此話之後,臉上神情曖昧的對東方瑾道:“少奶奶這麼相信這位道長?只是不知道這位道長到底是什麼身份,竟然連姑爺這樣的青年才俊都甘心聽從他的調遣,想來也是個厲害的人物。”
東方瑾現在已經不好奇雲清子的身份了。
反正他也不會告訴自己。
不管他是什麼身份,就憑他現在暴露給她的心意,都值得她信任。
東方瑾想到此處,心裡忽然“突突突……”跳的厲害起來。
她忙收斂情緒,走到了牀邊坐了,對她們道:“現在什麼也做不了便安心休息吧,等事情處理了又要趕路了。”
說完她朝裡躺在了牀上。
忽然,她覺得一絲男人的氣息進入了她的呼吸。
就在今天上午,她們剛剛進了驛站的時候,雲清子便先進了她的房間,就躺在這張牀上,也是朝裡。
東方瑾的手忍不住在身下的牀上摸了摸。
停!
東方瑾擡手用拳頭敲了一下自己的頭。
現在是什麼狀況,她竟然在想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
自從雲清子出去之後,外面的雜亂聲便漸漸停歇了,不知道事情處理的怎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