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那女人說什麼,韓思駿躲在趙承林的背後死活不出來。
“這人是誰啊,你認識啊?”趙承林問道。
“不認識!”韓思駿將頭搖的如撥浪鼓一般。
那女人沉了一口氣,冷冷的道:“行了,大公子不要裝瘋買傻了,既然你好好的便跟我回家吧,老爺給已經給你定下了親事,就是以前史侯家的三小姐,婚期也定下了,過了年,一開春二月二十六便給你成親。”
來人不是旁人,正是新晉的晉國公夫人,韓思駿的繼母樊氏。
韓思駿聽了此話之後,身體一仰便倒在了趙承林的身上,哀嚎道:“史侯家家的三小姐!我的天呢,讓我死去算了。”
趙承林不解,“你這麼說,讓人家史侯家的小姐怎麼見人,就算是你不願意,也不該這樣啊。”
“你沒見過史侯家的小姐,自然是站着說話不腰疼了,要是讓你娶一個人人唾棄的女人,你會願意嗎?”
“有時候外面傳的事情未必是真的,也許那個史侯家的三小姐其實好的很,不過是被一些別有用心的人給傳壞了。”
他以前就不同意與東方瑾的親事,可是結果呢,現在想高攀也高攀不起,誰知道那個史侯家的三小姐會不會與東方瑾一樣呢。
樊氏聽了趙承林的話之後,忙笑道:“你的這位朋友說的很對,其實史侯家的三小姐好的很,不過是被別有用心的人壞了名聲,你想她一個後附小姐,怎麼可能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就算是有心,也無力啊。而且這史三小姐我親眼見過,長得眉清目秀、嬌媚可人,是一等一的美人,絕對配得上大公子您京城第一美男子的名聲。”
“你們說不說親我不管,快點讓你們的神醫出來,我還等着回去覆命呢?”剛纔進來的相國府的下人,衝他們道。
“都跟你說了神醫生病了,你是耳朵聾了還是腦子不好使傻了?”韓思駿正在氣頭上,聽了此人的話之後,上前便給了那人一記耳光。
那人雖然是個下人,現在也知道眼前站着的人不是旁人,而是晉國公家的大公子,可是他也不是小門小戶出來的下人,這樣捱了打,豈能就這樣善罷甘休。
他捂着臉罵罵咧咧的出了回春堂,急匆匆的趕回了相國府——郭府。
他的臉本來就被打的不輕快,再加上這一路寒風的洗禮,回到相國府的時候,整個左臉都紅彤彤的腫起來了。
“老爺,小的去回春堂請神醫,可是不想遇到了晉國公府的大公子韓思駿,他二話不說便將小的從回春堂打了出來。”那人一行說一行哭,臉上哭的一道一道的都是痕跡。
如今的相國郭世明兩朝爲官,在朝中還沒有那個人敢對他如此無理。
不過他也不是招惹是非的人,聽了下人的話之後,道:“你沒有跟韓家的人講清楚,你是我們郭家的下人嗎?”
那下人本就存着要調撥的心,聽了此話之後,忙道:“怎麼沒提,我一進回春堂的門便報了家門,可是韓家的大公子欺人太甚了,不但不讓我見神醫,還出手打我,老爺,您瞧瞧我這臉被他打的,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呢,我好歹是相國府的下人,他就下得去手。”
“好個韓思駿!”郭世明氣呼呼的道,“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再去請,難道他韓思駿還住在回春堂不成?”郭世明衝那名下人嚷道。
“聽說神醫病了,奴才想,若是那人連自己身上的小毛病也看不好,想來醫術也不怎麼樣,不如小的還是去仁和濟世堂請裴大夫吧。”
“去去去,趕緊去,若是耽誤了老太太的病情,打折你的腿。”郭世明沒好氣的嚷道。
那名下人忙後退着出了房門,朝仁和濟世堂去了。
那名下人走了之後,郭世明坐在房中獨自沉思,聽聞當日韓思駿被罰了八十廷杖,那可是能要人命的,現在竟然好了,還能打人了?
莫非這回春堂的大夫真的有些本事?
一定是韓思駿從中作梗,這神醫纔不肯來相國府。
想到這些,郭世明心裡便更生氣了。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下人將裴潛請來了。
裴潛給郭世明的母親診過脈之後,道:“老太太是中風之症,自古以來中風無解,恕老夫無能爲力了。”
“中風,竟然是中風,難道真的就沒有辦法了嗎?裴大夫,你再想想,只要是能治好我母親,花多少銀子都沒關係的。”郭世明是孝子,聽了此話之後一下便慌了。
裴潛擺擺手道:“相國,不是銀子的問題,有時候有銀子也救不了命啊,讓老太太愛吃些什麼便吃些什麼吧,雖然中風兇險,可是看老太太的樣子,總有三兩年的光景,讓她老人家好好享享清福吧。”
郭世明聽了此話之後,並不死心,拉着裴潛道:“裴大夫你是京城岐黃屆泰斗,肯定能想出辦法的,求求你救救我母親。”
裴潛聽了此話之後,捻着鬍鬚沉吟半晌道:“現在我哪裡還敢稱自己是岐黃泰斗,在京城有一個新開的醫館,名曰‘回春堂’,那裡有個坐診的姑娘,醫術精湛,說不定她能有辦法,相國不防派人去將那位姑娘請來,給老太太診診脈。”
郭世明聽了此話之後,不由怔住了,又是回春堂。
就連裴潛也給他推薦回春堂。
這到讓他好奇了,這回春堂的大夫到底是什麼人?
送走了裴潛之後,郭世明便命人備了馬車,親自朝着回春堂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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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思駿最終還是跟樊氏回了晉國公府,
一進晉國公府便不顧樊氏攔着,急匆匆的朝着晉國公的書房而去。
韓思駿一進書房的門,看到眼前的情景不由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