翦雪二人嘰嘰喳喳的聲音被茹曦聽見,忍不住扭頭瞪了她們一眼,“你倆很閒麼?”
翦雪和青柳連忙起身,翦雪說:“小姐,我們也是擔心你。”
“我知道你們擔心我,我沒事。”茹曦笑着說,“你們該幹嘛幹嘛去,我只想一個人靜靜的呆着。”
這一呆,便日落西山,用晚膳的時間,翦雪前來叫茹曦用晚膳,茹曦搖頭說不想吃,之後,便獨自出了府。
即便是晚間,碧橋上仍舊人來人往,河的兩旁燈火通鳴,河岸邊的酒樓上賓客滿座。
茹曦站在橋中央,看着來來往往的行人,聽着那些歡聲笑語,彷彿全世界就只剩下她一個人。
越是在熱鬧的地方,越是感覺到孤單。
抱緊雙臂,茹曦默默轉身,方擡頭,視線便被定住,在橋的另一頭,百里彧靜靜的站在那兒,雙眸清冷的看着她。
見他沒有動,茹曦苦笑一聲,緩慢的走過去,在他面前站定:“真巧。”
“這不是巧合,而是刻意。”
茹曦聞言微愣,死寂一般的心突然又燃起了希望,“你是特意來找我的?”
百里彧沒有回答,而是說:“我有些話要跟你說。”
“什麼話?”
百里彧看了看四周,道:“隨我來。”
茹曦看着他已經轉過身的高大背影,呆呆的看了一會纔跟上去。
酒樓裡都是用膳的賓客,百里彧直接把茹曦帶到了二樓的雅間,呆在裡面的段飛看到百里彧進來,說:“都準備好了,屬下告退。”
桌上已經備好了酒菜。
“坐吧!”說完,百里彧率先坐下。
第一次見面,她倆便是這樣面對面而坐,彼時,他連看都沒看她一眼,此時,又是同樣的場景,心境已經完全不同了。
想起相識以來所發生的事情,再一想到如今的結局,眼前便模糊一片,明明是要走向凳子的,卻撞到了桌角。
身子搖晃間,雙臂已被百里彧給扣住,茹曦低着頭輕聲道:“我沒事。”
“我不是擔心你有事,而是怕你打翻這桌酒菜。”言罷,百里彧便鬆開雙手,茹曦再次站不住,嘲諷道:“你一定要這麼傷害我嗎?看着我痛苦,你心裡很好受?”
百里彧端着酒杯的手頓住,而後將酒一飲而盡,握住酒杯的手一用力,白淨的瓷杯瞬間碎成瓷片,鮮血一滴一滴落在桌上。
看着他自殘般的行徑,茹曦心痛無比,拿着帕子伸過去,誰知百里彧手一收,碎瓷擲於地面上,散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