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百里延聽到護衛的喊聲開口詢問,那護衛低頭站着,惶恐的道:“回皇上,是小的一時沒站穩差點跌倒。”
百里延瞪了那護衛一眼,便沒在意,對其他人道:“都回宮吧!剩下的事情回宮再說。”
百里延說完盧公公便上前扶着他進宮,皇后、玉妃、百里鋒等人跟隨後面。
皇宮門口,就只剩下百里彧、百里繹和茹曦三人。
“四弟不進去麼?”百里繹望着百里彧,手從茹曦的後背收了回來,然後搭到茹曦的肩頭,扭頭親密的看了茹曦一眼,笑道,“我們夫妻二人要說點悄悄話,你呆在這裡不覺得礙眼麼?”
“夫妻間的事情還是回宮後再說比較好,大庭廣衆之下也不怕傷風化?”百里彧嘲笑一句,便轉身進宮。
百里彧一轉身,茹曦便退開一步拉開與百里繹的距離,“你最好別玩什麼花樣,不然的話,可別怪我無情,哼。”
百里揚一走,百里繹便讓護衛離開,肯定是想派人去攔截百里揚。
“別把我想得那麼壞。”
“你心裡在想什麼,你自己清楚。”
百里繹雙眼微眯上前一步拽起茹曦的手便往皇宮裡走,“我心裡在想什麼,你很快就會知道。”
百里揚走不掉的,百里彧和百里繹也休想全身而退。
皇宮金鑾殿,大臣們上朝的地方,今日,這裡不僅有京城的官員,還有後宮嬪妃,因茹曦與百里繹走得很快,趕到的時侯,百里延剛好在龍座前站定。
京城的官員,與穆國丈同流合污的都已經被擒下,剩下的,都是不願與穆國丈造反的,所以,都被穆國丈困在了殿中,此刻看到百里延率衆進來,都跪拜地上高呼“萬歲”。
“都平身吧!”
百里延在龍椅上坐下後,便聽到外面傳來內侍的稟報聲:“太后駕到,玉湘公主駕到。”
聞聲百里延忙起身迎下來,玉湘扶着太后在宮女的陪同下走進來,母子二人相見,都激動萬分。
“母后,你沒事吧?”
太后搖頭:“母后沒事,看到你平平安安的,母后也就放心了,這一次,多虧了彧兒和司馬公子相救,如若不然,母后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太后特地表揚百里彧,就是不想讓百里延因爲謊報軍情的事情而處罰百里鋒與百里彧。
“所有護駕有功的人統統有賞。”百里延龍顏大悅,扶着太后走到殿前,侍侯太后坐下後,他才返回自己的位置。
“皇上,臣有事啓奏。”一年過六旬的大臣走到殿中,他是祁國的丞相,穆國丈在朝時,根本沒有他說話的地方,每次上朝,不管他說的事情有理還是沒理,都會被穆國丈壓下去,久而久之,他在朝中,就是一個有名無實的丞相。
已經很久沒聽到他上奏事情了,百里延看着他問道:“愛卿有何事?”
“銘宣王爺謊報軍情有謀反之心。”
此言一出,大殿內一片喧譁。
百里彧與百里鋒並排站在百官的前面,丞相的話一出口,百里鋒便面露驚色,而百里彧則是面無表情,他早就料到百里繹遲早會查出這件事情,在這個時侯說出來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百里延聞言大怒,一掌拍在龍頭上,怒道:“放肆,銘宣王爺忠心耿耿,救駕有功,哪來的謀反之心?”
丞相是經歷過大風大浪之人,更是一個很沉得住氣的人,換作是任何人,在穆國丈的壓迫下也不可能做到明哲保身。
此時在百里延的怒氣,他依然能夠不慌不忙,一臉沉着,只見他雙手將官帽取下,雙膝一跪,便說:“請皇上明察,邊關並沒有外族入侵,銘宣王爺謊報軍情,就是想把兵權握在自己手中,七皇子與銘宣王爺的關係皇上應該最清楚,兵權到了七皇子手中,也就等於到了銘宣王爺手中。”
“可有此事?”百里延望向百里彧。
百里彧正想跪下,百里鋒一把將他拉住,自己往下一跪,說:“此事與四哥無關,都是兒臣的主意,但兒臣這麼做是有原因的。”
從丞相一說出百里彧謊報軍情的事情後,玉妃的整顆心就提到了半空中,兩個都是她看着長大的孩子,哪一個她都不想失去。
“那你有何原因?”
百里鋒正想回答,百里繹搶先道:“父皇,不管是什麼原因奪得兵權,都是謀逆,罪不可恕……”
“還是先聽聽鋒兒怎麼說。”太后打斷百里繹的話。
百里鋒道:“兒臣這麼做就是想把兵權從穆國丈的手中奪過來,兒臣絕對沒有謀反之心,請父皇明察。”
“父皇,此事與七弟無關,全是兒臣一人所爲。”百里彧跪在百里鋒身旁。
百里鋒扭頭瞪着百里彧,小聲道:“四哥你做什麼?”
“父皇,他們兩人都承認謊報軍情,這是欺君之罪,請父皇下旨將他們關入天牢,秋後處斬。”
百里繹話音一落,丞相便道:“太子殿下所言極是。”
這丞相以前就是幫皇后的,所以才遭到穆國丈的打壓,而今,穆國丈和妍妃失敗,他便開始有侍無恐起來。
妍妃失勢,皇后得勢,羣臣心中都有一把稱,知道該往哪裡靠,丞相的話方落,衆大臣便附和起來:“太子殿下所言極是。”
百里延左右爲難,這欺君之罪百里彧與百里鋒已經承認,就是成立的,若他不處置就是徇私,若是處置,兩個都是他的兒子,讓他如何下得了手?
百里延爲難,太后也爲難,很想幫百里彧二人說一句話,可是,看到殿下所站的羣臣便又開不了口。
玉妃起身,在衆人的視線下走到百里彧二人身旁,輕輕跪下,說:“皇上,是臣妾教子無方纔讓他們犯下今日的大錯,請皇上念在他們救駕有功的份上,饒過他們吧!”
說完,便連磕了三個響頭。
“母妃!”百里鋒握緊一拳砸在地上,懊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