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她扶進去。”茹曦說着便伸手將女子臉上的髮絲給拂開,朦朧的月光下,那張臉青腫交錯,依稀有些熟悉。
“怎麼是她?”白天才見過的臉,茹曦不會錯認。
翦雪聞言仔細看了看,驚訝的說:“她們不是回家了麼?怎麼會變成這樣?”
躺在地上滿身是血的女子便是看守蕎院的婢女。
她身上被確了數刀,所幸的是沒有傷中要害,因爲頭部受到撞擊,一時半會醒不了。
“是誰下手這麼殘忍?”幫婢女把傷口包紮好,翦雪忍不住打報不平。
茹曦面色沉重,說:“她和另一名婢女一同離開的,她死裡逃生逃到了這裡,另一名婢女說不定已經遇害了。”
“會不會是素姨乾的?”翦雪懷疑。
茹曦道:“有可能,只是,她們只是守院的婢女,與大夫人又沒有深仇大恨,大夫人爲何要置她們於死地?若只是因爲我要住進這裡,就要殺了她們,那便是我害了她們。”
不忍看到茹曦自責,翦雪道:“小姐,我們也只是猜測,具體是什麼情況,要等她醒了才知道。”
茹曦輕輕點頭,與翦雪寸步不離的守着那名婢女。
次日,晌午,茹曦交代翦雪照顧仍在昏迷當中的婢女,隻身一人前往碧橋。
碧橋是護城河南面的一座大橋,因爲橋是用青石所鑄,因此此名。
碧橋在城南,蕎院也在城南,相隔不是很遠,步行數分鐘便可抵達。
茹曦到時,太陽正好爬到了正中央,而橋上,除了來來往往的行人,並無百里彧的身影。
茹曦看了一眼手中的玉佩,往橋頭的涼亭走去。
太陽一路西移,漫長得像是過了幾天幾個月之久,可百里彧還是沒有出現。
黃昏,夕陽西下,茹曦嘴邊掛着諷刺的笑,回到蕎院,詢問了一下婢女的情況,便回到房中。
銘宣王府。
段飛在院中靜靜的打座,自打中了茹曦的毒以後,他就整個焉了一樣,除了吃飯,就是坐着發呆。
與他同時中毒的護衛擔憂的問道:“段護衛,你說王爺會不會去赴約?”
段飛瞪了他一眼,冷冷的說:“不會。”
護衛苦着一張臉:“王爺若是不去的話,那我們身上的毒怎麼辦?總不能就這麼耗着,我這一天不練習,就手腳不舒服。”
“辦事不力,死有餘辜。”
段飛吐出這句話之後,才發現,百里彧不知何時走了過來,就站在不遠處,冷冷的望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