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鳴清楚地知道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使命,而他們這些探子的使命就是探知到最準確的消息。然後利用這些消息贏得最有利的先機。
如今宸王這般心智,大夏那次那二十萬大軍壓境,若不是有慕十七和藺素素的幫助,這會大夏人有可能已經掠過了幾座城向着盛京進發了。
不可否認,救了離國的人是慕十七和藺素素這兩個看似弱小其實強大的女人。而慕十七不管出於何意,她待自己家王爺這般關心保護的態度,他們都看在了眼裡,所以,他知道,她做這一切都是爲了自己家的王爺,那麼這樣就已經足夠了。
他們幾堂願意聽她調遣,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
門外有人來報,說是宗政公子求見時,慕十七還有些愣神,她一早就忘了還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
可她卻不知,宗政錦日思夜想的全是她。
用宗政家家主的那話說就是:你這是被狐狸精迷了心了。
而那隻狐狸精慕十七這會頭疼的很:“他求見的是我還是獨孤宸?”
熊哞把帖子遞了上去:“帖子上寫的是王爺。”
“你就說宸王不在。”慕十七是真不想見他,一想到他那炙熱的眼神,她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獨孤宸也不能單獨去見他,就錦繡公子那眼神,他不說話也許還能瞞騙過去,一旦他開口了,這將是一件大缺口。被世家知道了獨孤宸如今的秘密,那結果可想而知。
“可是,他說了,如果王爺不在,他願意等下去。要不我去把他丟回宗政家去!”這辦法簡單粗暴卻管用多了。
慕十七嘆了一口氣,她豈會摸不出這宗政錦的心思:“算了,帶他來見我!”大家都在盛京,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她能避他到何日。
慕十七做事向來不拖泥帶水,能今日解決的事,她爲何要等到別天。
看了眼在院子裡陪着獨孤泊玩着鞦韆的獨孤宸,小聲交代了聲:“看好了獨孤宸,不要讓她去找我。宗政錦那雙眼睛可不是一般人。”
可她還是低估了獨孤宸的那雙敏銳的眼睛,她身子剛出了院子,他就從鞦韆下跳了下來。
雀鳴幾人急着驅步跟了過去,纏上了他:“王爺,怎麼不玩了啊?”
“我去找十七。”獨孤宸冷眼掃過,突然都聚到了他眼前的幾個人。
“十七,十七,呵呵,十七她有事呢。”
“什麼事?”
雀鳴道:“什麼事!洗澡!”
熊哞回:“吃飯!”
鶴羽搶着道:“睡覺!”
這是真當獨孤宸小孩子哄騙呢。
獨孤宸眉頭一皺,不屑地看了他們一眼:“讓開!”
說完放出手裡的金蟬沿着慕十七的氣味追尋了過去,雀鳴是見過這小東西的,那可是個神奇寶貝疙瘩,怎麼連這個寶貝慕十七都給了王爺。
再說了,這慕十七又沒走遠,王爺沒必要把這寶貝都使上了。真是一刻都不能等啊!
嘖嘖,這股子粘糊勁,他們家王爺這招緊迫盯人時時刻刻都在刷存在感的招數實在是妙啊。慕十七遲早眼裡心裡都是他。
不,他覺得這會慕十七已經眼裡心裡都是咱們家王爺了,只是她自己沒察覺罷了,作爲旁觀者,他清楚地看到,並不是只有王爺離不開慕十七,而是慕十七同樣離不開王爺。
話又說回來了,他們算是沒完成任務嗎?
可王爺自己發現了異常,他們一打不過,二跑不過的,能怎麼着嘛?
慕十七與宗政錦四目相視,捕捉到了他眼裡那股瘋狂的炙熱,她這一路已經習慣了自己這張臉引來的視線,可這宗政錦那眼裡除了驚豔,還有一股子勢在必得的瘋狂。
讓她不得不心生防備,稍稍退後一步:“實在不巧,宸王今日不在府裡。”
宗政錦心道:不在正好,我就是來見你的。可面上卻是一副錦繡公子的模樣,“是嗎?那可真是不巧的很,錦繡這次來時特地來感謝宸王替錦繡在聖上面前求的旨意,給錦繡一個去異地體驗民情的機會。”
慕十七淡淡哦了聲,她就是不喜歡跟他們這些人說話,每一句都是話裡藏話,聽完了能累死個人。
“聽說你隨宸王出了趟遠門,這路程一定很是辛苦吧,瞧着都清瘦了不少。”
又來了,又來了,這人每一句話都讓她有一種立刻走人的衝動。清瘦了不少?她足足胖了有五斤之多,那個頭也拔高了不少,他怎麼就能睜眼說瞎話呢?
不免想到獨孤宸:“十七,這個大雞腿給你,十七要養地白白胖胖的。”
獨孤宸跟着金蟬飛身進來時,慕十七還擠着笑容應對着宗政錦的虛假之態,她以前只覺得這人有些自私表裡不一罷了,對於那些一身是毛病的世家公子來說,他這算是好的了。
可待接觸了獨孤宸的純真之後,她就覺得他這話裡帶刺,句句針對着獨孤宸,怎麼聽着怎麼噁心了。
所以她正打算下逐客令,那邊獨孤宸就衝進來了,完全忽視掉了宗政錦的存在,看向慕十七撒嬌道:“十七,你怎麼突然走了,我都找了你好半天。”
慕十七沒有謊言被拆穿的尷尬,反倒是微笑着看向了獨孤宸遞給他一個安慰的眼神。
宗政錦全程把她們的這些表情和互動看在了眼裡,在他看來,這就是男女墜入愛河的表現,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聲音都有些控制不住的帶着顫音:“你們?十七,你和宸王,你們不會是在一起了吧?”
獨孤宸答得爽快:“當然,我們早就在一起了。”
很顯然,兩人所理解的“在一起”意思並不相同,可慕十七並沒有想要去解釋這個誤會。宗政錦的心思,他早在上次見面的時候就表現地清清楚楚了,可她現在看着他那張虛僞嫉妒的臉,卻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想要去接受他的心意。
宗政錦以爲以獨孤宸那冷情可謂是絕情的性子,慕十七就算跟他睡在一張牀上都不會動情,可他發現自己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