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份特殊，爲了避免事端所以剛開始我都做了的，但是他們變本加厲，當我做完之後再回來飯菜也都已經被其他人給吃光了！”
“營中條件艱苦，飯食蔬菜都是定量的，爲了不餓肚子所以自己只能在野外找吃的……”
凌霄咬了一口魚：“這本領就是在那個時候學會的。”
汐顏卻已經完全被凌霄說的往事給吸引住了看着凌霄繼續追問：“那後來呢？”
凌霄不在意得說道：“後來？他們仍然如此。更惡劣的一次是他們打算圍毆我……”
汐顏聽得滿臉緊張神色，像是看到了當時的情景一般：“然後呢？”
凌霄看着汐顏的表情，聲音也不那麼冷了無所謂得道：“只有十一歲的我拿出了自己用來防身的尖刀抵在了他們其中那個一直挑事的人的脖子上！”
汐顏心中不禁爲凌霄當時的舉動叫好，但是還是好奇道：“你當時那麼小，怎麼做到的？”
凌霄眼睛一橫：“你自己也不是沒經歷過絕望，也不是沒有過反擊，又何必來問我？”
汐顏快速看了凌霄一眼，低下了頭，良久開口：“那你沒有被處罰嗎？”
凌霄一時之間彷彿也置身於那個時刻：“當時我用刀抵着那人的脖子將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他們顯然沒有想到我會有此一舉。”
“然後我就威脅這刀尖下的人，惡狠狠得讓他說出爲什麼要如此欺負於我……那時的我才知道了自己出現在兵營的目的就是有人希望我就死在兵營！”
凌霄的聲音又冷又冰，似乎仍然沉浸在那個時候沒有抽離出來。
汐顏詫異得看着凌霄：“有人想讓你死在兵營？！誰？！”
凌霄冷冷開口：“那人是當時的皇后，也就是現在的太后！”
汐顏瞬間感覺冷意襲來，她怎麼也不敢相信，那個成日裡慈眉善目的太后竟然會對一個十一歲的孩子暗下殺手。
“什麼？太后？！”
汐顏驚疑的語氣讓凌霄心中微微酸楚：“不可置信是嗎？”
只是看凌霄那受傷的眼神還有語氣汐顏就知道他沒有說謊，汐顏低下了頭聲音也低了起來：“難道也是爲了皇位之爭？”
她實在是想不到太后會有什麼其他原因了……太后她，竟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嗎？
凌霄苦笑點頭，眼神中有着受傷的無奈，雖然他並未說一個字但是汐顏心中已經猜的七七八八了……
當時宮中的皇子除了當今皇上凌熠，隨母發配東陵的凌頊也就只剩凌霄了……
太后當時應該覺得凌霄是自己地位的一個巨大的威脅然後就選擇了對凌霄下手。
宮廷戲裡這種戲碼比比皆是……
汐顏看着此刻自己面前高大英挺的逍遙王好像通過他的眼神看到了多年前那個十一歲神情倔強手拿尖刀的孩子……
“你……”
汐顏開了口卻發現自己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安慰嗎？那麼多年前發生的事情，在現在看來任何安慰應該都是顯得很蒼白很無力的吧……
凌霄突然定定得看着汐顏，眼神極其複雜帶着汐顏看不懂的情愫：
“江汐顏，你說實話，謀害我母妃的事情你到底做沒做過？”
凌霄跳躍的思維讓汐顏楞了一下……
汐顏顯然沒有想到凌霄會突然提起這件事情，但想起那件事汐顏還是一臉嚴肅看着凌霄一字一句道：“當然沒有，你誤會我了。”
這句話裡的每個字汐顏都咬得很重，很清楚，其中的分量凌霄聽得出來。
凌霄劍眉一揚疑道：“那當日你爲何不反駁？”
汐顏笑得有些淒涼：“你當時一心爲了你表妹過來討公道又怎麼聽得進去我的反駁？”
“再者，你既不信我，反駁又有何用？”
汐顏的話語很輕很緩，幽幽得飄到凌霄耳中撞到心裡。
他彷彿聽到了那裡“咚”的一聲，伴隨着絲絲縷縷的心疼纏繞着他讓他呼吸困難……
良久，他在努力呼吸了幾下問道：“如若程依菱所言不實，你那裡怎麼會真有解藥？”
汐顏苦笑反問：“是程依菱跟你說的我有意要謀害裕太妃？！”
凌霄點頭：“她說你給她下了三日發作的毒藥，威脅她想要解藥就拿我母妃的命來換……”
汐顏此時柳眉倒豎，滿目皆是憤怒：“這程依菱怎的如此信口雌黃顛倒黑白？！”
“那，實情是……？”凌霄選擇了相信汐顏，他自己也對程依菱很是瞭解，現在重新回憶程依菱當時說話的語氣眼神，想來也確實可疑。
汐顏就將雪裡青去王府失蹤，自己去尋被程依菱下令捉拿，然後差點喪命的事情都說與了凌霄。
聽到事情的凌霄全身都在顫抖着，雙手握成的拳頭正在昭示着他的怒意！
“這個程依菱！還當她只不過是耍點小陰謀玩點小把戲，沒成想，這次她倒是將我們全給算計了一通！！”
凌霄出口的話語在齒縫中逸出，眼神似冰霜一般寒冷！
看着凌霄此時的反應汐顏心中也微微詫異：原來凌霄之前並不知情完全是被程依菱給瞞住了？
“那日雪裡青去王府找你的時候還有程依菱出來示威我和無影的時候你都在哪裡？”
凌霄暗自咬牙，自己當時若是細心一點應該也不至於會被程依菱給騙得團團轉：
“我當時不在王府。母妃突然說想念鬆洲老家的外祖母給她的佛珠，我連夜出府了……”
想到這裡凌霄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不再說話，良久狠狠道：
“這一切肯定都是程依菱她謀劃好的！我說母妃怎麼會突然想起遠在鬆洲的佛珠，定是她從中攛掇然後將我支了出去，好方便她使計謀……”
汐顏開口問道：“當時雪裡青過去也是爲了之前給你寫過的一封信沒有答覆才親自過去問的！那信……”
凌霄此時驚疑道：“什麼信？我從來沒有收到過你的信啊？！”
汐顏此時也瞬間恍然：原來信根本就沒有到凌霄手上，凌霄並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