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楠風評論了自家老婆的朋友圈,正準備再去牀上乖乖的躺一會兒,口袋裡的手機就響了。
他看了一眼屏幕,有點煩躁,“又幹什麼,你能不能不要什麼事情就問我, 你好歹也是個總裁特助,自己沒點分寸嗎?”
電話那邊的秦戈委屈又無奈,我要是能自己做主,還問你幹什麼?倒是你,在其位不謀其政,什麼破事都丟給我處理,到底我是老大還是你是老大?
“楠大,我這不是實在沒辦法嗎,有一份文件必須要你簽字,所以您老人家既然回來了,能不能麻煩您抽空過來籤個字?我保證,就籤個字的時間,簽完您就可以離開了。”秦戈低聲下氣地請求着,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在爲自己辦事。
慕楠風愜意的躺回牀上,懶洋洋的問了一句:“籤什麼字?刻不容緩那種嗎?”
“是的,迫在眉睫。”秦戈應了一聲,感覺自己是公司裡最沒有地位的人了,慕楠風不簽字,後面的工作誰也不敢輕舉妄動,同事們天天催着他把這事情給落實了,可是慕楠風倒好,對自己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也就算了,還玩起了失蹤這一套。
這裡外不是人的感覺,是漲多少工資都不能撫平他內心的創傷的。
“我老婆不讓我出門,她說我要是敢亂跑,會死得很難看。”慕楠風在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躺好,一臉得意的神色。
電話那邊,是什麼東西拍在桌子上的聲音,秦戈忍着自己即將噴涌而出的怒火,順着自己的胸口,極力地抑制着自己的情緒,“楠大,您還記得您是誰嗎?您是慕楠風,一個不擇手段,強勢腹黑的霸道總裁,請問杜西舟到底對您做了什麼,讓您變成了一隻小綿羊?”
“不折手段?強勢腹黑?原來我在他們心目中的這些形象是出自這裡的?”
慕楠風陰側側的聲音讓秦戈找回了一絲理智,他梗着脖子,怯生生地回答:“沒有,沒有,我就是覺得委屈您了。”
“好了,別一口一個''''您''''的,我聽了噁心,要簽字到家裡來找我,我今天不方便出門。”
秦戈驚訝的瞪大了雙眼,他沒有聽錯吧,楠大居然讓自己去他家裡,他終於可以正大光明的踏進男神的家裡了,他的人生又上升了一個高度。
“好的,我馬上來!”秦戈掛斷電話,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下了車庫,他好怕慕楠風突然之間又後悔了不讓他自己去他家裡了。
當他懷着激動得心情敲響大門時,慕楠風慢條斯理的打開了門,高大的身影直接堵在門口。
“楠大。”秦戈喊了一聲,又伸長了脖子往屋裡望了一眼。
慕楠風看出了他的心思,才勉爲其難的側了身子,把他讓進屋裡。
“文件呢?”一進門慕楠風就開門見山的問他。
秦戈嘴角劃過一絲的尷尬,從包裡拿出了文件遞到他的手上。
慕楠風接過文件掃了一眼,擡眸冷凝着他,“就這點小事,也叫迫在眉睫?”
“呃!”秦戈語頓,到底什麼事情在你的眼中才算得上大事?“楠大,這份文件已經壓了好幾天了,你不簽字,我們不敢動啊!”
看着他那副苦逼的樣子,慕楠風冷笑,“不敢動?我倒是挺感動的!爲什麼當時不給我籤,都過了幾天了,你纔跟我說我不籤這事兒辦不了。”
“我的神,天地良心啊,我當時想給你籤來着,可是我喊你,你沒有聽見,還一副匆匆忙忙的樣子······”在慕楠風的凝視下,他的聲音越來越小。
慕楠風輕斂眸子,想着那天是感覺有人叫他來着,當時心裡擔心杜西舟的情況,也顧不得那麼許多了。
“好了,你可以走了。”慕楠風把文件遞給秦戈,似乎不想他在家裡多呆一秒。
看着文件下面那幾個蒼勁有力,氣勢磅礴的字跡,秦戈內心一震,這就簽好了?
見他怵在哪裡半天也不動彈,慕楠風的臉色沉了下來,“還有事?”
“有點。”秦戈吞吞吐吐的回答。
“那就快說!”
秦戈斜了一眼沙發,用眼神詢問着自己能不能坐下說,你不給倒杯水我也就忍了,可是你不能一直讓我站着說話啊?
這好像不是待客之道吧?
慕楠風睨了他一眼,算是默許了他這個大膽的想法。
“楠大,其實也沒有別的事情,同事們就是想讓我問問,你什麼時候能夠回來上班,大家都挺想你的。”
“能說說具體都有誰想我嗎?”慕楠風盯着他閃爍的目光,饒有興致的反問了一句。
同事們會想他?就憑秦戈在電話裡一時情急說出來的那些話,他就知道這是個笑話,大家恐怕巴不得他一個月就在發工資的那天出現纔好。
“就老張啊,小王啊······”
“我看最想我的應該是你吧?”慕楠風不經意扯出一抹冷笑,即使在好看,也讓秦戈覺得心裡發怵。
“有那麼明顯嗎?我是真的有點想你了。”他低着頭,喃喃自語。
“不容易啊,我不在,你還有時間想我,看來還是工作量不夠大。”慕楠風怎麼會不知道秦戈打的什麼鬼主意,表面肉麻兮兮的說什麼想自己,其實就是一個人幹這麼多工作,有點想偷懶了。
“夠了,夠了,老大,你明察秋毫,既然知道了,那就早點回來上班,讓我喘口氣吧!”秦戈苦苦的哀求着。
慕楠風斜視了他一眼,嘆息一聲,“最近兩天可能不行。”
“爲什麼啊?”
“不爲什麼。”慕楠風不悅的回答。
他總不能說自己的腰傷了,不想來上班吧,葉良辰那小子都要想歪,更何況是習慣了腦補的秦戈。
“我不是讓你查杜星瑤的事情嗎?”慕楠風不想在那件事情上面糾結,直接轉移了話題。
秦戈一臉無奈,雖然知道人家在刻意轉移話題,但是又奈何不了人家,“我前段時間查到杜星瑤在榕城。”
“榕城?看來晏城已經沒有她的容身之處了,她在榕城可有什麼動靜?”慕楠風之所以一直沒有對杜星瑤採取行動,就是因爲杜西舟曾經說過,杜星瑤的狗命,得留着,至於爲什麼,他不得而知,連杜西舟也不得而知。
“目前看來倒是挺老實的,畢竟她人生地不熟的,暫時不敢造次。”
“嗯,給我盯緊了,有任何動靜一定要告訴我。”
“好的,一定告訴你。”秦戈嘴上答應着,心裡卻在埋怨着,我就算是想告訴你,那也得你肯接電話啊,要是再像前幾天那樣電話打爆了都不接,我也沒轍。
恍然間,他突然想到了什麼,神神秘秘的湊近慕楠風的耳邊,“我聽說白月塵也在榕城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