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綱洗乾淨了臉上的童子‘尿’和酒‘精’的‘混’合物,沮喪地坐在‘牀’沿,垂頭喪氣。
赫雅試圖提供安慰:“現在沒事了,睡覺吧,要不要喝點酒?”
李綱無‘精’打采地說:“聽說被鬼上身一次,會減壽數年。”
赫雅:“這個好像有,不過我認爲你不必擔心,本來你可以活到九十歲,現在可能活到八十七。”
李綱:“能活到七十出頭,我就心滿意足了,又沒吃特供,也沒有專‘門’的服務團隊,什麼都得靠自己,達到平均壽命就算奇蹟了。”
赫雅:“聽人說鄉下有些老頭老太太幾乎不進醫院,有點病痛就是硬扛,活到八十多九十多的人遍地都是。”
李綱:“鄉下沒這麼多汽車尾氣和可吸入微粒,食品綠‘色’環保,當然有希望多活些年頭。”
‘毛’豆:“別扯那麼遠,現在咱們面臨的大麻煩就是如何防止被鬼上身,怎麼阻止鬼入侵我們的地盤。”
赫雅:“‘門’和窗子都貼了楊天師的符,一般的‘陰’魂應當無法進入纔對。”
‘毛’豆:“可我們面對的是非常厲害的惡鬼。”
樑衡說:“爲什麼李綱會被附身?現在我有理由懷疑,也許其它人也可能被鬼附身了,只是沒發現。”
小薇:“爲了確保安全,我們必須在每個人額頭上抹一點狗血。”
‘毛’豆:“菠蘿會嗅到死亡同類的味道,然後會很悲傷,是不是用其它的辦法,比如紫糯米加上符。”
小薇:“聽說黑狗血的效果最好,普通的‘陰’魂中者立斃,厲鬼捱到也會元氣大傷,爲了大家的安全,我認爲應該用狗血,菠蘿還很小,估計不會爲死難同類感到悲傷,以我的經歷爲例,七歲那年,每天跟我一起玩的小夥伴患了急‘性’腦膜炎死了,當時我也並沒感覺到難過。”
‘毛’豆:“不是每個人或動物都像你這麼沒心沒肺。”
赫雅:“剛纔洗漱的時候,李綱換了衣服,符沒有在身上,我猜測原因可能在這裡,以此推斷,我們只要離開這個房間,身上就必須貼着符,這樣的話才能避免讓惡靈有機可趁。”
樑衡:“楊天師說過,這個符對於惡靈是否真的有效並不確定,還是小心爲妙。”
小薇:“狗血來了,大家把頭擡起來。”
菠蘿果然沒有反應,看來它真的還不怎麼懂事,對於同類的血沒什麼感覺。
額頭上沾了腥味很濃的狗血感覺極不舒服,這並非純狗血,其中摻入了一些防腐劑和抗凝血劑還有少許的酒‘精’,暴‘露’在空氣中只會乾涸而不會變質,裝在密閉的瓶子可以長久保存。
這些狗血是楊天師去一家‘花’江火鍋店裡‘弄’來的,據說源自於一條真正的雄‘性’大黑狗,此狗除了‘胸’前有一塊白‘毛’之外,其餘部分全是油黑髮亮。
五個人頭上都有一塊深紅‘色’,看上去有些滑稽,彼此相視而笑,然後宣佈警報解除,繼續睡覺。
赫雅居然沒失眠,而是睡到了天明大喇叭開始播放音樂才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