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腳步聲,只有一個人,距離自己已經不到三米,兩米,一米了。
“哎喲哎喲,好痛啊,我肚子好痛啊。”白仁靜的演技真是讓人大讚啊!
那人尋着聲慢慢向她走了過去,在離她半米處停了下來,雙手叉腰冷眼旁觀,冷冷地諷刺道:“白家小妞,沒想到你如今會落到這種地步吧?!你說你,當年要是好好配合我,你如今也不會這麼慘!”
當年?白仁靜怎麼沒有什麼印象了?難道這次綁架自己的人是自己認識的?!
“哎喲,好痛啊,你…你在說什麼?我聽不見啊?”白仁靜繼續在牀上滾來滾去,痛得死去活來的。
我靠,這人是鐵石心腸嗎?我都痛得如此了,他還擱着兒諷刺我。難道是我演技不到位?白仁靜心裡都快咆哮了!
“賤人,很痛嗎?!痛就對了,今天哥哥我就讓你更加痛不欲生。”那人拿着一把匕首向着她摸索着走了過去。
不好,這傢伙鐵石心腸,完全不上當啊!
白仁靜完本想故技重施,假借肚子痛要上廁所,騙取這人的同情心,讓他給自己鬆綁,這下子看來是沒希望了。
那人雖然帶着面具,但是顯然眼神不好,他突然踢到了牀挺,匕首叮的掉在了地上,清脆作響。
白仁靜被驚嚇了一跳,渾身打了一個激靈。瞬間,她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迅猛的逆流,把心提到了嗓子眼眼上。
白仁靜雖然被人蒙了眼睛,耳朵倒也沒閒着,生死關頭,不由得聽力大增,在她面前一米處,那叮的一聲脆響,分明就是刀鐵掉在地上的聲音,不會錯的!
慘了,這下死定了!
這時,那人腳步頓了下來,彎下腰摸索了一陣,從腳下撿起匕首,惡狠狠地說道:“你兄妹倆欠我的實在太多,咱得一點點的血債血償纔是!”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想幹嘛?!”這種狀況下,白仁靜也裝不下去了。
那人冷笑了幾聲,沒做聲,不過,他已經向着牀上摸索了上去。
“你不要過來啊!我跟你說,小心我把你打成豬頭!”白仁靜有點慌亂,那人的笑聲聽起來太恐怖了。鬼知道他要對自己做些什麼?
他眼睛是瞎了,可是這些年沒少鍛鍊用耳朵聽聲辨物,他早已習慣靠聽覺來判斷方向。
所以纔不斷激白仁靜同他說話,真是好陰險啊!白仁靜此時還沒發現他是瞎子,所以就上當了!
“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敢對我做什麼?!我哥哥是不會放過你的!”白仁靜被嚇出了一身冷汗,她現在分明感覺到那人的手已經離自己二十釐米都不到了。
“我做什麼?!”那人呵的冷笑了一聲!一隻手已經緩緩觸碰到了她的鞋子、腳踝、大腿。然後,整個人都俯身撲了過去。
“你別碰我,你要是敢傷害我,我哥還有我嫂子是不會放過你的!”白仁靜心裡咯噔一下,她這分明是害怕了。所以哥啊嫂子的都搬出來了。
“你別跟我提那對狗男女!”那人動作停了下來,聲嘶力竭地痛苦地咆哮起來。
“爲什麼不提,你是不是嫉妒我哥,嫉妒他長得比你帥,又比你有錢?!”白仁靜見他好像對她哥和嫂子有成見,便刺激與他,“還有那麼漂亮的老婆,然而你,卻什麼都沒有!”
“你個小丫頭片子,你懂什麼!”那人說話的聲音都抖了抖,轉而無比憎恨地笑道:“你不是想知道我想對你做什麼嗎?告訴你又何妨,我不過是給你點小懲罰,剜掉你的眼睛罷了!!!”
“什麼?你,你要剜掉我的眼睛!”白仁靜只要一想到以後什麼都看不見了,生活一片黑暗,就拼命甩腦袋,不敢相信道:“絕對不行!!!”
“行不行是由我說了算!”那人在她身上摸索了一陣,像是在找些什麼,白仁靜以爲他要侵犯自己,嚇了一大跳。額頭簇滿了冷汗,汗如雨下。
白仁靜掙扎了起來,她想甩脫那人罪惡的手,以至於對方摸了半天也沒找到,她惹毛了對方,對方拿刀抵着她的胸口,威脅道:“你特麼再敢亂動,我就一刀捅了你!”
白仁靜忌憚他手裡有匕首,只好一動也不動,忍住噁心任由他摸過來摸過去,萬一惹急他一刀把自己給捅死怎麼辦?
直到他摸到白仁靜的臉龐,他那幾根手指冰冷刺骨般觸到她的臉上,隨後,她嫌棄地想躲,卻被他生生壓制住,逃不掉。那人的手指摸到了她的眼睛上,讓她感覺一陣心悸。
“終於找到了!!!”那人邪笑了出來!
白仁靜這才反應過來,莫不是他是個瞎子,他這會兒是在找自己的眼睛!
那人一把扯開她眼睛上戴着的布條,動作簡單粗暴。白仁靜的驚恐地兩個大眼睛瞬間露了出來。刺啦一下,有隱隱月光從窗頭縫隙透了進來。
白仁靜被眼前這個戴面具的男子給驚呆了,一股真正的恐怖打心底蔓延到了自己的眼睛上,因爲他左手裡的匕首離自己的眼睛只有一寸了!
“不,不要!拜託,拜託不要挖我眼睛!!!”白仁靜頓時慌亂無措了起來。
“你也怨不得我,要怪就怪你哥,你這雙眼睛是你哥哥他欠我的!”那人拿着刀在白仁靜臉上比來比去,他的手也在她的眼睛附近摸了摸去,他這是在記住她眼睛所處的地方,方便一刀了結。
“你不能這樣對我,你們不是綁架嘛,你傷害了我就不怕我哥不給錢你們嗎?”白仁靜垂死掙扎,衝那人叫囂道:“傷了我,你就不怕你的同伴怪罪於你?!”
“笑話,你哥哥那點錢算得了什麼,實話跟你說吧!”那人冷笑了幾聲,看笑話似的說着:“我們綁你來,就是爲了用你來抓住你哥哥,在他面前狠狠地折磨你,蹂躪你,再弄死你兄妹倆,不對,是慢慢地折磨死,新仇舊恨一起算我要讓你們生不如死!”
“你不得好死!”白仁靜心裡徹底崩潰了,特別糾結,即渴望有人來救自己,又擔憂她哥哥來救自己會落入別人的圈套,“哥,你要保重啊!千萬不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