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人在裡面嗎?”門外的人照着手電光,往窗裡瞅了瞅,由於書架太多,阻隔着視線,他也分辨不出裡面到底有沒有人。又輕敲了幾下門,問道:“要是有人,你就應兩聲,我好幫你開門?”
這時,從裡面傳來一聲短促尖利的貓叫聲,一隻野貓從圖書館裡跳到了窗臺上,然後再從窗臺上跳了下去,嚇了門外的男人一跳!
那男人看那黑漆漆一片的東西,像貓又不像貓,差點把他魂都嚇掉了,他把手電光從窗裡到窗外,移到了那黑黢黢的野貓身上。
手電光下,那野貓貓着身子在地上滾了幾下,繼續自顧自的慘叫了幾聲,男人聽了確定是貓叫,他才輕拍了幾下自己的胸脯,長吁了一口氣道:“原來是隻貓啊,嚇死我了,我還以爲是有人被關在裡面了。”
那男人說完這句話,就轉身噠噠噠的離開了。郝健原本以爲搞不好他會開門,估計看他嚇着的這樣子,不是被貓嚇到了,大概是被最近鬧鬼的傳說給嚇到了,走得比兔子還快。
等門外那男人,走了十幾米開外,苟蛋子突然趁機咬了郝健一下,郝健吃痛放開了手,苟蛋子撒腿就往門外跑,還拼命叫救命:“救命啊,有鬼!”“快來人啊,救我!”
苟蛋子剛跑到門邊,又被郝健給拉了回去,郝健連忙捂着他的嘴,結果怎麼捂都捂不上,苟蛋子是真被嚇着了,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
苟蛋子又咬又啃的,郝健怕他會壞事,剛纔明明他感覺到手上戴着的黑曜石手珠有點發燙,顯然是那鬼出現了。
郝健拉着苟蛋子的衣領,將他拉到自己的身前,湊到他耳邊,輕聲說了一個“噓”字,苟蛋子聽這聲音莫名覺得有點熟悉,頓時愣了愣。
只是沒靠太近!可現在卻越來越不燙了,真是有個豬隊友,做再多準備都沒用。要是真前功盡棄了,也太可惜了,這次放了那女鬼跑,下次指不定什麼時候還會再害人。
所以郝健乾脆把這事情告訴苟蛋子,免得因爲他這個豬隊友影響了辦正事。郝健湊在他耳邊靜悄悄地說道:“你別鬧,我是健哥,我會保護你。”
這次,苟蛋子才反應過來,他聽得真真切切,這是郝健的聲音。原來健哥並沒有棄我而不顧,偷偷在保護我。
可我一覺醒來,就被關在這圖書館裡,他們不會是想讓我當誘餌來引那女鬼吧?
苟蛋子越想越不對勁,正想開口問,郝健突然又感覺黑曜石手珠又開始發燙了,而且越來越燙,說明那女鬼又打道回府了,她來了!
郝健連忙捂住苟蛋子的嘴巴,在他耳邊輕聲提醒道:“你什麼也別問我,先別說話,不能暴露我,她來了。”
苟蛋子這才心領神會了,不過什麼東西來了?不會是那女鬼吧?
一想到這裡,苟蛋子的腿都忍不住打顫,看他這荒神慌張的樣子,郝健很怕他會露出破綻,機會這麼難得,要是嚇跑那女鬼,指不定什麼時候再捉得到她了!
“算了,別怪兄弟我不仁不義了,先委屈你了。”郝健鬆開苟蛋子的嘴巴,把他拉到椅子前,讓他坐下。
苟蛋子倒是蠻聽話,但卻渾身哆嗦着,拉着郝健的手直打哆嗦,郝健只好把桌上那瓶沒喝完的飲料,遞給了苟蛋子,輕聲道:“你別緊張,口渴沒?先喝口水,壓壓驚,不然等會兒我們不好收拾那女鬼。”
苟蛋子想都沒想,接過飲料,一口就咕嚕咕嚕喝下肚了。
喝光以後,苟蛋子打了一個隔,腦袋脹脹,兩眼一昏,就趴在了桌子上睡死了過去。
雖然苟蛋子已經暈了,但作爲誘餌的效果肯定也是一樣,女鬼的鼻子那麼靈,見這裡有這麼個大活人,肯定也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郝健知道,方雅思轉世投胎前告訴過他,那個女鬼不僅要找各種各樣的替身,還靠吃死人屍體,吃人血肉來增強她的修爲,反正是吃的越多,修爲增長的越快,變得也越厲害。
當初那個女鬼找上芳雅思的屍體,其實是打算把她的屍體給吃了來增強自己的修爲,誰知,方雅思死得特別冤枉,她的靈魂遲遲不肯離開,遊蕩在學校外面。
發現有比自己更加厲害的鬼要吃自己的屍體,方雅思還跑過去和女鬼打了一架,結果慘敗,方雅思只好向那女鬼求情,苦苦哭訴,求她不能毀了自己的屍體。
自古以來,高級鬼吃了低級鬼的屍體,無論低級鬼的靈魂飄蕩在何處,也會被高級鬼給順帶吸食乾淨。
方雅思害怕比自己還厲害的女鬼吃了自己的屍體,就連靈魂也會被同時被它給吸掉。
方雅思原本還想找那些害慘她的人報仇,以示懲戒,所以正因爲如此,她就上了那個女鬼的當。
女鬼答應了方雅思,說是可以不吃她的屍體,但是要求方雅思當做她的替身,有了方雅思這個替身,女鬼方便在校園裡吃掉更多的人。
好處就是答應方雅思,替她報仇,方雅思一時被仇恨迷了雙眼。也就答應了這個女鬼的請求,就發生了後面的這一切事。
一陣風吹過,門外開始有了動靜,稀稀疏疏的腳步特別輕,像是有東西在靠近。
果然,郝健身上的西域蠱蟲鈴鐺開始搖搖晃晃起來。叮叮噹噹的在預警着那東西正在步步靠近,越來越近,已經靠到圖書館大門口了。
郝健把嗓子眼提到了心尖兒上,感覺頭皮發麻,心臟怦怦直跳,這是他第二次偷襲那女鬼,說不上什麼手到擒來,反而更加的心虛了!
要是出了一點差錯,苟蛋子的命可就保不住了!這纔是讓他真正害怕的重點!
郝健不敢離苟蛋子太遠,他蹲在苟蛋子的旁邊。若是那女鬼突然出現對苟蛋子下手,也方便自己救他。
由於郝健已經隱身,所以現在除了王胖子誰也看不見他。
門外幾聲貓叫悽慘駭人,陰森恐怖,野貓四下就逃竄到了樹上,樹下隱隱約約站着一個男人,看不清他的面孔和長相,他停頓到了門前,帶着一副眼鏡,反光到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