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是不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說你沒偷東西,這一揹簍裝的是什麼?袁老頭兒,我今天把話撂在這裡,你要是不向我老爸道歉,你說的欠的那啥錢我也不會認,我一分都不會給你。tmd還想跟我黑吃黑,您老了,該歇着了。”郝健衝上去,搶過他背上的揹簍,然後扔到他的面前,提着他的衣領威脅他道。
“你tmd放開我,打人了啊!打人了啊!郝老六家的龜兒子亂打人了啊!”袁木匠見事情敗漏,開始倚老賣老,在地上驢打滾一陣亂吼亂叫。
“靠!叫得老子心裡煩!”要不是看在他是個老傢伙,身體不經抗的份上,郝健早就把他壓到地上狂打了一頓。
“我說大外甥啊,我真的沒有偷你家東西,你怎麼能確定我在這些纔是你家地的,不是我自家地的,咱兩家的菜地挨的這麼近,你真的搞錯了,你這麼久纔回來,根本都不熟悉。”
“袁老頭,我告訴你,證據確鑿,不由得你不認。這就去向我老爸道歉。”
“你小子,快放手,你說我偷你東西,你特麼的有證據嗎?!我告訴你,你要是再對我動手動腳的,小心我告你誹謗不!”
郝健拖着他就走,袁木匠一點都不配合,一路上大吼大叫想吸引人來幫助他。完全忘卻自己是個小偷的事實了,生怕自己有生命危險。
“既然你敬酒不吃,我就給你吃罰酒。走吧,跟我去我老爸那裡去道歉。”郝健惡狠狠地將袁木匠推倒在地上,跌在揹簍旁邊,揹簍裡的水果蔬菜全都掉落了一地,看起來模樣特別狼籍。
“你推我幹什麼?!!!殺人滅口啊?!這是犯法的,要坐牢的!”袁木匠慌亂了起來,這時候他倒想到了這是違法的事情了!這月黑風高夜的,他郝家傻小子不會是想殺死我吧?我就偷個菜,不至於吧?
“老東西,你還知道違法,難道偷東西就不是違法嗎?還有你偷我家的東西,我就推你了,你能咋滴?!嘿嘿嘿,我不僅要推你,我還要好好懲罰你!”於是,郝健奸笑了一陣子,立刻從口袋裡掏東西。
對付這種壞人就等於以暴制暴,當然,必要的心理懲罰也是要有的。
袁木匠頓時被嚇癱了,幫我解了郝健的意思,以爲他要殺人滅口,將他殺了埋在這裡,一個人也不會來救他。於是他很不爭氣的,特別怕死的,一屁股癱軟在地上,還抓了一手的泥,渾身顫抖,直冒冷汗,望着郝健兇惡的眼神,他就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天啊,他這是要掏刀子了!不行,我不想死啊!
“你要幹嘛?!殺人啦,救命啊!快來人啊!”袁木匠此刻只想叫別人來解救自己,對了,小五子,他這時候就想起了人家小五子了。腿腳都在發抖,像個驚慌失措的小丑一樣,慘叫了起來,“小五子,救命啊!要死人啦!”
“哈哈,瞅瞅你那慫樣,剛纔不是挺囂張的嗎?!還小五子,我告訴你,你就別指望他來救你了,早就被我的人放倒了!恐怕都泥菩沙過江,自身難保了!”郝健一邊故意嚇他,一邊在口袋裡找來找去,奇怪了,手機怎麼就找不到了?明明就放在這裡的啊?到哪裡去了呢?
“你殺了他?!!!你居然把小五子給殺了!我要報警,你瘋了,我要告你殺人罪!”袁木匠心裡咯噔一下,對郝健的真正意圖就誤解得越來越深,他認爲小五子這麼久不來找他,肯定是被郝健殺害了。慌亂之中,他想從地上爬起來,結果太惶恐不安,腳下一滑就又摔了下去,“你在找什麼?!找刀子殺我嗎?!我告訴你,殺人是犯法的,是不道德的!”
“閉嘴!吵死了!最討厭在我找東西的時候,有人吵了。要我殺你,想得倒很美!別以爲我像你們一樣蠢!”對了,我想起來了,在屁股褲兜裡,沒在衣服口袋裡。郝健掏了半天,才終於從屁股褲兜裡掏出了手機。
“手機?!你拿手機幹嘛?我可告訴你,這是侵犯肖像權,小子,你死定了,我要告死你!”袁木匠一看到郝健掏出手機,第一反應,是鬆了一口氣,原來他不是要殺人滅口啊!第二反應纔是,他這小子拿手機幹嘛?!絕對不能被他拍到,要是登了報紙上了新聞,那這醜就出大了,豈不是村裡的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小偷了?!噢漏!
所以,袁木匠他真是不到黃河,絕不死心。狗急了也得跳牆,所以他反過頭來,一個勁兒地污衊郝健,揚言要告他侵犯肖像權。要是他的對手是別人,別人可能會害怕,但他的對手是郝健,郝健怎麼可能害怕他的威脅?!
郝健怎麼可能給他誣告自己的機會,他掏出手機是爲了取證,留下證據,給他買個人贓並獲。所以,他對袁木匠咔嚓咔嚓拍了幾張照片,露出狡黠的奸笑,然後滿意地拿出手機露出照片衝袁木匠說道:“這下子就有證據了,人贓並獲,你還有什麼要辯解的,偷沒偷菜,你跟我到公安局裡去解釋吧!我可沒這閒工夫陪你在這裡廢話!”
“你,你要幹什麼?咱們可不可以打個商量啊?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敢了。”聽到郝健說要把他送到公安局裡去,那豈不是就會露餡兒了?!之前,已經犯事被關進去幾個月,那裡面暗無天日的日子不好過啊,還是不是會被別人騎在頭上,所以他打死這輩子都不想再進去了!郝健上失誤了五十撞撞到他的軟肋了,袁木匠這下真的是慫了。
“你的廢話可真多!送不送你去公安局?看我的心情,自個兒去跟我老爸解釋,虧他平時對你們這麼尊敬!逢年過節的還送菜送禮物給你們,你們就是這樣他她的?真是狼心狗肺的。”
“別啊,我的親外甥啊!這次你就放過我吧,我保證絕對沒有下次了!我日子過得苦啊,我今年菜地裡面沒有收成,就沒有來源,讓我一個老頭子在家,拖家帶口的又沒有一個後人,除了早上去市集賣菜有點收入,我這也不是沒辦法的事嗎?你說你要是把我辦進去了,你阿姑可怎麼辦?她一個人常年臥病在牀,沒人照顧可怎麼辦啊?!”袁木匠開始打感情牌,不過他的演技不怎麼樣,硬生生擠出了幾滴眼淚也顯得特別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