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蛋子肚子上捱了郝健一拳,再加上一陣涼風吹來,突然,苟蛋子“噗嗤”一聲,就打了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哈欠。
瞬間,一隻黑色的小蟲子混合着液體直接噴濺到了郝健的臉上……
這黑色小蟲子不正是那甲殼蟲嘛,它緊緊的貼在郝健的鼻樑上……
“啊啊!苟蛋子你”郝健原本被苟蛋子突如其來的哈欠驚得瞪大了眼睛,正打算爆粗口,眼珠子左瞟一眼,右瞟一眼,自己鼻樑上黑乎乎的一團不就是甲殼蟲嗎?
太好了,原來它還沒死!
“健哥,別動!你臉上有隻臭蟲子,我幫你拍死他。”苟蛋子說着就掄起蒲扇般大的巴掌一耳光向着郝健鼻樑上的甲殼蟲扇了過去!
“停,他是我養的寵物,手下留情!”情急之下,郝健突然起身站了起來,衝苟蛋子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
“呵呵,不好意思,我沒收住。”可苟蛋子的巴掌已經甩出去,而且用力過猛,已經收不住手了,啪的一下狠狠的打到了郝健的肚子上!
痛得郝健捂着肚子嗷嗷的跳了起來,擡頭看見苟蛋子竟然在憋嘴偷笑,氣不打一出來道:“哎喲喂,痛死我了,苟蛋子,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我都叫你停了。”
“打你一拳,我是爲了你好!你是不是今天一個人待在屋子裡憋壞了?都憋出病來了!你居然說那隻臭蟲子是你的寵物?”苟蛋子滿臉賊笑道:“我打你,就想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傻了?”
“我說是我的寵物,就是我的寵物。可以養狗養貓,難道就不可以養蟲子嗎?”
“苟蛋子你是不是早就看我不順眼了,想揍我了?我看你就是成心的,是不是?!”
郝健故意假裝情緒激動,和他吵起來,起身彎腰撿起凳子,然後趁亂就把蟲子從鼻子上取了下來,偷偷放進口袋裡,一轉身扛起凳子就對着苟蛋子砸了過去。
當然郝健故意砸偏了!
凳子“咚”的一聲砸在了地上,當場摔掉了一塊腿。
“哎喲,可憐的凳子腿哦,又得花錢了。”對此,郝健的內心深處是崩潰的。
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就連房間裡的王胖子,也迅速掏出匕首衝了出來。“你們在幹啥咧?叮叮乓乓的,是遭賊了嗎?”
胖子衝出來,拿着匕首橫在他們的中間,苟蛋子着實被郝健嚇了一跳,連忙躲到王胖子的背後,語無倫次的指責郝健道:“胖哥,你快看健哥他瘋了,他居然爲了一隻臭蟲子要打我!凳,凳子都被他砸爛了。”
王胖子望了望郝健,又望了望苟蛋子,臉上掛滿了不相信。他心想:郝健也不是這種無理取鬧的人啊!
王胖子衝出來正是時候,郝健還心想不知道該怎麼下這個臺階。
“胖子你不要管,苟蛋子你打了人,居然還敢惡人先告狀!你給我等着!”郝健撿起地上的凳腿,欲朝王胖子身後的苟蛋子砸過去。“有本事別躲,看我怎麼收拾你。”
郝健順便偷偷給王胖子做了一個眼神,他很快就意會了。
“胖哥,你看嘛,健哥他又要發癲了!”苟蛋子藏在王胖子背後,四下躲着郝健,向王胖子告狀道:“胖哥,我都說了,健哥最近不正常,剛纔他還給我說一隻臭蟲子是他養的寵物。現在又要打我了。”
“郝子,你住手,都是兄弟夥,有話好好說,別傷了和氣,咱一家人能動口儘量不動手哦。”王胖子把郝健攔住,搶下他手裡的凳腳,然後輕拍了幾下他的肩膀。
郝健這才順着臺階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頭也不回的,哼了苟蛋子一句,臉陰沉着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胖哥,你咋就這樣放他走了,事情都還沒說清,我要他向我道歉。”苟蛋子特別不理解道。
王胖子拉過苟蛋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苦口婆心的勸說道:“咱做錯事,責怪別人之前也要有理有據,你剛說有隻臭蟲子,現在在哪裡?我怎麼沒看到?”
“咦,剛剛明明在這兒。”苟蛋子這纔想起來那臭蟲子瞬間就不見了。他胡亂指了指郝健,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咋突然就不見了?!”
“我看還是算了,你們兩個都在氣頭上,難免做事衝動了點。”胖子苦口婆心的勸說道:“我剛纔在房間裡也聽了個一知半解,你們倆都有錯。你打了他一拳,他也打了你一拳,算扯平了。”
苟蛋子這才點了點頭,心想也是,反正都捱了對方的拳頭,自己也不吃虧。畢竟都是兄弟,沒什麼仇,沒什麼怨。
“算了,既然罪魁禍首都不見了,咱都是兄弟,來,郝子,快過來握個手,一笑泯恩仇。”王胖子見苟蛋子軟下心來,立馬又把郝健喊了過來,讓他倆握了握手又和好如初了。
“走,今晚我做東,請你們出去吃火鍋。”百年難得一見的王胖子居然要請他們吃飯了!
郝健看了一下時間,現在還早,才晚上七點鐘。所以他們就回房間裡換了一身乾淨衣服,刻意帶上錢包,畢竟上兩次吃飯錢都沒帶夠,已經夠難堪的了。
快出門的時候,郝健刻意抱上了野貓,有好吃的也要帶上它。關門的那一刻,郝健故意拖延時間走在最後,他在腦海裡叮囑另兩個小傢伙變小,然後偷偷把它們放進自己的上衣口袋裡。
然後他們三個就歡天喜地的出門了。
晚上7點,重慶市,天已經麻麻黑了。
大街上過往的行人並不多,估計天太冷,窩在被子裡都不願出門。冷風嗖嗖的,冷得小賣部、路邊攤、賣小吃的老闆哆哆嗦嗦的,冷得郝健也把脖子埋在衣領裡……
郝健長了個心眼,刻意把王胖子他們帶到了張小柔上班的餐廳裡去。
他想去看看那張小柔到底有沒有被老闆炒魷魚,今天給她打了這麼多電話都不接,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他心裡隱隱有點不安。
一入座,女服務員妹子果然就換了一個人,換了一個滿臉麻子,但是卻濃妝豔抹的高個子妹子。
剛迎出來的時候,這女的臉上明顯帶着一份不屑和傲氣。匆匆瞥過苟蛋子和王胖子,她把目光重點落在了郝健到身上。
心想着這傢伙看起來傻傻的,應該可以宰他一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