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瞞天過海耍心機

吳谷地仙界一行,完結了和趙紫風的交易,不爲了結因果,單純爲了趙紫風手中那兩塊妙用無窮的古修神石,雖然已經破損,但依舊妙用無窮。

混沌之中,冥冥中不曾存在卻又存在的時空,一如盤古隕落後真靈所居之地,那是一個天道和大道監控薄弱而控制艱難的所在,那是天地的邊緣,一邊是混混沌沌的混沌世界,一邊是黑暗虛無的未知領域,它吞噬和消融一切,即使是吳谷也不敢越雷池一步,它比混沌更可怕。

五塊破損的古修神石在吳谷看來只是五塊能源晶石,它的作用也只有一個,作爲聚集混沌之氣的五方混沌神陣的陣眼,並在大陣運轉成功後耗盡能量粉碎。花費如此代價,吳谷究竟要做什麼?一團混沌之氣被引來,鑄煉成堅不可摧的萬法道宮,五塊古修神石被安置在萬法道宮根基中的五個方位,隔絕一切窺視的混沌石門緩緩關閉,這一切花費了一個地球日的時間,雖然掌握了時間的妙用,但在混沌的邊緣,時間之道並不好用,就像所有的道都不好用一樣,坐在陣眼的位置,吳谷就是陣眼,向五方各點一指,五方混沌神陣被催動,並漸漸運轉起來,一日後五塊古修神石耗盡能量,五方混沌神陣卻已經固化於萬法道宮,無量的混沌之力被吸扯而來又被匯聚到萬法道宮之中,萬法道宮卻也被無量混沌吸扯而進入混沌之中,混沌波動,立刻驚動了大道化身鴻鈞道祖,紫宵道宮在萬法道宮之前顯現,只一眼,只看了混沌石門上方的萬法道宮四字一眼,鴻鈞就知道這座道宮是誰的手筆,除了七聖之徒和他實際上的弟子,沒有誰有能力建造這座道宮,也沒有誰有膽量這麼做,更沒有誰能想到這麼做,就像聖人無法窺測紫宵道宮一樣,鴻鈞雖然能找到萬法道宮,但他同樣無法窺測道宮之內的吳谷要做什麼在做什麼。

一團紫紅色的神雷在鴻鈞道祖的手中凝聚,責任和義務是對等的,鴻鈞以身合大道,掌握了力量的同時必要行使大道的職責。不該出現的萬法道宮和肆意攪動混沌的行爲都已經逆天,縱使吳谷算是他的弟子,他也必須出手,紫紅色的紫宵神雷飛向萬法道宮,混沌亂流對它沒有絲毫影響,但在靠近萬法道宮防禦範圍時,萬法道宮亮起一圈無以言喻的光,紫宵神雷便在那光中潰散成本源神力然後被吸扯入萬法道宮。

鴻鈞道祖臉上沒有絲毫情緒的波動,只是自語着說道:原來是萬法歸宗,要破也不難。說完鴻鈞道祖手上現出混沌之火,卻又搖搖頭,混沌之火雖可煉化萬物,卻煉化不了混沌,要想用混沌之火煉化萬法道宮,非要數以千萬年記的時間,吳谷的時間不多,道祖的時間也不多,大道的時間也不多,等到將萬法道宮煉化,盤古早已經聚集足夠的神力復活,地仙界乃至散落宇宙的洪荒碎片都是盤古的軀體,三清是他的元神,盤古如果自己復活,毀滅一切的無量量劫就要來臨了。他暗中操縱一切,甚至動用七聖聯合四方神界培養出一個吳谷和一個可以毀滅吳谷和被毀滅的東方雄無非就是主動復活盤古,將復活後的盤古的力量控制在可控制的範圍之內嗎?煉化萬法道宮事與願違,鴻鈞道祖收起乾坤鼎,又拿出一樣東西,正是盤古仗之成道,開天之後破損的造化玉碟。

盤古的道囊括萬法,領悟而未能破,鴻鈞的道在於造化玉牒,造化玉碟破損,鴻鈞因此比之盤古差了一線,吳谷的道來源於盤古鴻鈞和四方神界,在深度上他差鴻鈞一線,在寬度上他勝鴻鈞一線,他和鴻鈞半斤八兩,和盤古相比差了一線。鴻鈞的造化玉牒因此蘊含着鴻鈞所有的神通,拿出造化玉牒,他便準備動用所有的本事,但是他再次猶豫了,不能不說七聖聯手調教一個弟子所產生的效果是驚天動地的,使用造化玉牒,他可以輕而易舉毀掉萬法道宮,但是卻無法毫無風險的毀掉道宮中的那個存在,他的造化玉牒可以打出開天闢地的一擊,吳谷同樣可以揮出開天闢地的一劍,雖然青紋神劍因爲材質問題,能揮出一劍,也只能揮出一劍,一劍之後神劍便會被劍氣摧毀,然而道祖只有一個,吳谷卻有兩個,殺了一個吳谷,剩下的一個要誰來毀滅?難道還要他親自上陣嗎?那必定違反大道治世的原則,也違悖了初衷。況且天雖然要再開,萬法天地畢竟也是所有仙人神人聖人的歸宿,但是萬法天地只能有一個,天只能再開一次,混沌已經不多,開天闢地的一擊只能打出一次,再多就是毀天滅地了。

好不容易養成爲什麼一定要毀滅?這個問題從來不在鴻鈞道祖的考慮範圍之內,天道和大道不容許有超越它擺脫他的存在,就是這麼簡單,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

吳谷在裡面做什麼?這個念頭在鴻鈞道祖的腦中閃現:他在做什麼?他能做什麼?什麼能讓他躲過必定被毀滅的命運,天地間有這種方法嗎?設身處地,我會怎麼做?我能怎麼做?想遍所有方法,只剩垂死掙扎而已!

垂死掙扎?拼命修煉?道不成,純修力量?道可以通過變化的過程而領悟,力量呢?力量必定不能吧,鴻鈞道人想通了,也放下了,垂死掙扎,垂死掙扎而已,修煉到我們這種境界,力量已經不是勝負的關鍵,關鍵在於對道領悟的多少。

鴻鈞道人想通了就是大道重新迴歸正軌,紫宵道宮隱入混沌,大道對萬法道宮的監視卻沒有終止,畢竟萬法道宮是開天闢地以來唯一不能被大道掌握的存在,地球時十天之後,萬法道宮終於停止聚斂混沌之力,萬法道宮歸於平靜,混沌也漸漸歸於平靜,大道沒有思想,鴻鈞卻有,大道運轉在無形中間接掌控一切,鴻鈞無情,卻可以主動探查一切,萬法道宮聚斂了多少混沌之力全在鴻鈞道祖的計算之中,等同於自身的力量驗證了道祖的想法,以吳谷的修爲,也只能強行提升一倍的力量。

又是十天,萬法道宮在混沌中靜靜地停留了十天後終於有了動靜,開始向混沌的外圍邊緣移動,大道的監視隨之移動,但是力度卻漸漸減弱,鴻鈞有心阻攔,但最終沒有,這個結局早在鴻鈞放棄使用造化玉牒的時候已經註定,那時他沒有動手,現在就不會動手,因爲道理是相同的。

鴻鈞道祖沒有動手,天道便喪失了直接處理此事的機會,在天地的邊緣鴻鈞的力量和大道一樣薄弱,因爲他是大道的一部分。他的力量大部分來源於掌控大道。

萬法道宮在關閉的第二十一天之後打開,實力只增強了十分之一的吳谷從道宮中走了出來,宮門在身後再次合攏,吳谷沒有馬上離開,萬法道宮需要被固定在天地的邊緣,在道理不好使用的天地的邊緣,只有力量是最好的途徑。次之,萬法道宮自成一方小天地,能在天地的邊緣移動一方小天地的人天地間並沒有幾個,有了這兩個措施,除了他和東方雄,吳谷相信沒有誰可以毀掉萬法道宮,也沒有誰可以將萬法道宮拉入混沌之中。

鴻鈞道祖有些失望,竟然只增強了十分之一,一倍的力量只增強十分之一,吳谷的能力讓鴻鈞道祖失望,但道祖最終原諒了吳谷的能力,畢竟只修煉了數百萬年,能強行增加十分之一的力量已經很不錯了,不像他從開天闢地修煉到現在,想要強行增強力量最大限度的可以增強一倍。

力量是守恆的,一倍的力量只用了十分之一,十分之九去了哪兒?答案不言而喻,萬法道宮,吳谷用剩下的力量做了什麼?鴻鈞很想知道,但卻不是必須知道,或許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想要留下一些東山再起的資本吧!這些已經不重要了,沒有思想的力量不算力量。至於吳谷將那十分之九的力量給予其他人這個可能直接被道祖無視,除了聖人,沒有人可以承繼吳谷十分之九的力量。

鴻鈞道人覺得自己仍然掌控一切,事實也好像確實如此,吳谷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戰勝......在生死大戰將至的時候,看開了許許多多,也放棄了許許多多,身邊的神器雖不多但也不少,但除了一把青紋神劍,其他的對他來說都已經沒有多少用處,於是他決定爲他們找一些新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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