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東方雄的拔苗助長,或許是人類本就會如此墮落,總之銀花和吳谷閃電結婚,他們認識的時間甚至沒有二十四小時,吳谷感覺自己在做夢,銀花卻很興奮,在公司她向所有員工展示着她難得一見的活潑和笑容,晚上他們去了公館,吳谷終於知道公館是幹什麼的了,在古代公館叫妓院,只有男人會去,二十世紀末二十一世紀初公館叫俱樂部或者舞廳KTV,到了二十二和二十三世紀,因爲人類醫學攻克許多不治之症以及公館經營合法化,公館開始叫做公館,服務對象不再侷限於男人,進入二十四世紀,因爲思想的解放和社會的發展,公館經營理念發生巨大的改變,以前是單純的提供服務,現在則是提供娛樂的場所玩樂的道具刺激的酒精和組織各種各樣的遊戲活動,直到二十五世紀初期的現在,公館只有更開放。
至於舞廳,就不得不提上層社會和下層社會,上層社會人士才能進入的地方叫公館,下層社會人士娛樂的場所則叫舞廳,其實服務的性質是一樣的。
走進公館,入眼所見,是衣冠楚楚的成功男女,或舉着高腳酒杯,啜飲着紅酒交談,或者步入舞池跳起禮貌優雅的交際舞。
看不到銀花說的會讓吳谷無法適應的場面,銀花顯然是常客,和許多英俊的男子禮貌的打着招呼,向所有人介紹着他的老公吳谷,於是紳士們對他禮貌性的微笑,不時的有高貴優雅的女人優雅的向他提出共舞一曲的要求,吳谷堅持陪伴銀花,覺得這樣比較像個好男人,但是銀花悄悄地和他說他這樣不行,來這兒的人都是爲了性,優雅和高貴只是表象和誘惑,然後接受了一個強壯的白人男子的邀請共入舞池翩翩起舞,舞后陪同白人男子上樓休息,吳谷運使耳力聽查,不多時聽到了預期中的聲音,無非是男歡女愛罷了,吳谷發現自己竟然一點兒也不生氣,或許他心裡並沒有承認銀花是他的老婆,或許他早有所料,人生如戲,戲如人生,孜然一身而來,不因得之喜,不因失之悲,身在其中,心在其外,他所來只爲遊戲,三個遊戲,人玩遊戲,總不能被遊戲所玩吧!於是他接受了下一個邀請他的貴夫人,一曲舞罷,開房休息,衣裳在浪漫的舞曲中翩翩飛落,激情而浪漫,高雅而墮落。
然後白人男子和銀花結伴而來,邀請他們參加無遮大會,那是一場墮落的狂歡,直到深夜,他們才走出公館,坐上飛車返回休息的居所。
你嫉妒嗎?銀花問,如果心裡不舒服我們明天就離婚,畢竟你離開地球幾百年了!回來的路上,銀花握着操縱桿,盯着前方的路標,似是隨口的說着。
吳谷搖頭,我的心在世外,如果有一天我愛上了你,或許會不舒服。
銀花嗤笑,愛?愛是什麼?愛只是一場狩獵遊戲,所爲的只是自己的快樂,能快樂的方式那麼多,爲什麼要愛?人只是碳水化合物的有機結合,愛不過是一些激素的分泌,促使人想和異性親近罷了!不要相信愛,否則你會很痛苦。
吳谷心裡不敢苟同,但不管是墮落還是超脫,他都沒有嫉妒和生氣,這點很重要,起碼銀花認爲很重要,併爲此感到很舒暢。又講了許多歪理,無非是人活着只爲快樂,性愛無疑是快樂的,愛無所謂,但不能因爲愛而有佔有慾,那樣將會失去很多快樂,其實如果真愛,又何必在乎所愛的人爲了追求極致的快樂和別人做什麼呢!你今天快樂嗎?
作爲男人,吳谷今天無疑是很快樂的,玩弄了許多高貴的肉體。
就這樣作爲上層人士的一天的生活終於過去,日復一日,轉眼間時間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不滅之路已經開始盛大的宣傳,走在哪兒都能看到,世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首批全球同步發行的一億個遊戲頭盔在開始發行後的一個小時內銷售一空,相對於三百億的地球人口基數,一億的數量無疑於杯水車薪。作爲上層人士,銀花自然不屑於和大衆們一樣花上三千未來幣購置遊戲頭盔,十萬一個的遊戲倉雖然昂貴,一買就是倆,昂貴有昂貴的好處,如果功能說明沒有藝術誇張成分的話,在遊戲中活動,遊戲外的身體可以得到同步的鍛鍊,長期遊戲有益於健康,這對買不起一千萬一瓶的強化藥劑但能輕易拿出十萬八萬的市民來說無疑有很大的吸引力。
遊戲定在九月一號公測,公測時間一個月,公測人數一億人,公測結束後不刪檔,並開始大規模發售遊戲頭盔,距離公測還有十天,獨孤無夢已經迫不及待了,她如願以償的拿到了雙倍年終獎,大出血的也買了一個遊戲倉,興奮不已的和所有喜歡遊戲的同事討論不滅之路有什麼不同,什麼根據小道消息,不滅之路將取消級別設定,全球統一服務器不分區,打破遊戲玩家的許多限制,例如不能成神等等,還有遊戲中的一切都需要玩家自我摸索,一切皆有可能,不滅之路是人類的第二世界等等等等,照獨孤追夢所說,不滅之路是虛擬現實遊戲的巔峰之作,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八月二十五號的傍晚,吳谷第二十次和銀花來到公館,啜飲着紅酒,獵尋着目標,一個年輕美貌的貴婦人吸引了他的目光,有種熟悉的感覺,同樣的他的丈夫同樣讓吳谷有種熟悉的感覺,吳谷相信自己的感覺,他一定認識他們,但是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兩夫婦都是異能者,而且注射過強化藥劑,來公館的不是異能者就是注射過強化藥劑的新人類,這個很正常,端着高腳酒杯,吳谷走上前去,禮貌的舉杯,說道:美麗的夫人怎麼稱呼?我們似乎在哪兒見過。
貴夫人優雅的和他碰杯,也笑道:帥哥你就是這樣和美女搭訕的嗎?
吳穀道:不是,我對你確實有一種熟悉的感覺。貴夫人的丈夫笑道:一回生二回熟,一個人來的?
不是,吳谷和遠處的銀花舉杯示意,然後說道:那是我的妻子。
很漂亮!男人由衷的稱讚,有沒有興趣放下矜持,一起瘋狂一晚。
吳谷猶豫,問道:冒昧請教兩位如何稱呼?貴夫人和丈夫斂去笑容,貴夫人道:在這兒詢問姓名是很不禮貌的行爲,我可以原諒你這一次,僅止一次。
吳谷嘆氣,說道:確實很冒昧,我叫吳谷,或許我們真的認識,我相信我的直覺,對不起!說完舉杯示意,告辭而去。
男人和女人驚訝的看向對方,他們確實認識吳谷,驚訝之後,男人眼中閃過淫穢和變態的光芒,女人很瞭解男人,因爲她和男人是一樣墮落的人。
這一晚吳谷心事重重,拒絕了許多女人,也拒絕了那對讓他有熟悉感覺的夫妻,午夜回去的路上,銀花察覺了他的情緒變化,問道:怎麼了,爲什麼變得不開心,愛上我了,開始不舒服了?
吳谷搖頭,說道:我碰上了四百年前的故人,很熟悉但想不起他們是誰,容貌變化許多,他們好像也不記得我了,我不想碰她。
銀花道:開心最好,下次我們換一家。無疑雖然沒有愛只有性,銀花還是很善解人意的,吳谷覺得沒有愛的性和婚姻也挺好。
下一次,也就是八月二十九日,銀花帶着他來到了全市最大的公館,據說這座公館是未來科技公司總裁投資興辦,坐落在第一任總裁故居的附近,是所有希望結識未來科技公司總裁的男人和女人必然會光臨的所在。
高雅,紙醉金迷,俊男美女,彬彬有禮,貴族風範是這座未來公管的表象,銀花很快融入其中,迫不及待的開房去了。
吳谷卻爲一個女人的出現而駐足不前,並拒絕了很多女人,她獨自坐在酒桌前,一襲紅裙,倚着超現代風格高背椅,無聊而迷茫的把玩着高腳酒杯,深紅的酒液像她的衣和脣,火熱而性感迷人,她竟然是吳谷的老同學東方明珠。
短短五分鐘的注視,吳谷發現她沉默的拒絕了所有男人的共舞邀請,終於明白東方明珠又遇到了感情的問題。
於是走過去,坐在桌子的對面,輕輕說道:還認得我嗎?
東方明珠沒有理會他,甚至沒有擡眼看他,吳谷又問了一句:還記得我嗎?東方明珠!
東方明珠愕然擡頭,看向這個知到她名字,但面孔陌生的男子,問道:你是誰?
吳穀道:你說過,如果有來世,你會嫁給我。
東方明珠陷入回憶,恍然大悟道:你是吳谷!這段時間你去了哪兒,怎麼變成這樣。
吳穀道:我元魂下界,借屍還魂,要和我的死敵玩一場遊戲,遊戲結束時我們只能有一個活着,或者是他或者是我。
東方明珠苦笑,說道:地球上能和你爲敵的還能有誰呢!你怎麼會來這種地方。吳谷苦笑着,說道:你也不是來了。
東方明珠再次苦笑,說道:我們跳一支舞吧!吳谷欣然答應,兩人雙雙步入舞池,翩翩起舞,一曲舞罷,東方明珠淚流滿面,伏在吳谷肩頭,柔弱的說道:算起來我已經死過一次,是你讓我起死回生,還喜歡我嗎?吳谷不語,捧過她的臉,輕輕的一吻,隨即分開,道:爲什麼這樣問?東方明珠閉上眼,吳谷再次吻下去,這一次的吻不再蜻蜓點水,脣舌的糾纏擦出躁動的火花,吳谷一隻手向下移動,撫摸着嬌俏的臀部,一隻手隔着裙子,輕輕揉捏着碩大的飽滿,東方明珠沒有拒絕,她需要一次出軌來平復躁動不平的心,吳谷是最好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