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吳谷如何逃命,單表那一男一女,此二人本爲夫妻,倒也恩愛,只是性趣相投,略微變態了些,這日正值星期天,二人於門前無人小巷中玩遊戲,本料無人發覺,奈何吳谷這異數,不說事情如何發生,只見那女子死了丈夫,着一身性感內衣,狂奔出巷,待到人多之處,叫嚷了一翻,即入一家店鋪,撥打110報警,言明殺人地點後,便掛了電話,有那好心店主取了外衣於她披了,那女子突想:警察來了,必會筆錄當時狀況,若照實說明,不單那事敗露,以後沒臉見人,就是一拳將人打個對穿這事,警察也不會相信,當真是急中生智,兩輛警車來時,她已想好了前因後果,自有書記官帶她去做筆錄。刑警大隊長領刑警小隊封鎖小巷,兩法醫開始勘查現場並驗屍。
書記官開始做筆錄一問一答
姓名錢紅,填了性別爲女,問了與死者關係,乃是夫妻,死者名楊大成,案發時間xx年三月二十二號星期日下午兩點。
以下便是那女子講述經過:
今天是星期天,不用上班,下午兩點那會,我和大成要去逛街,剛出家門,就見一個紅髮紅眉二十歲許學生模樣的人,持一把手槍搶劫,說不給錢就送我們去見閻王,無法之下,只得給了錢,那紅髮紅眉男子收了錢,見我長的還可以,頓起色心,要施強姦,不從就始撕我衣服,大成奮力阻攔抵抗,被他一槍打死,見打死人,那人很驚慌,怕警察來抓就逃走了,我便出巷去報警,就這樣了。
書記官問:你怎麼知道他怕警察抓?
那女子一驚道:我,我……
書記官道:殺了人,自然怕警察,人之常情,那女子道:對,對,就是這樣。
書記官問:那人果真紅髮紅眉?那女子道:果真,紅的鮮豔鮮豔的。不提兩人如何描述細節。小巷中兩法醫勘查現場,一查一記,先查看了周圍環境,大小痕跡及那堆撕壞的衣物,取了些指紋,後記死者所躺位置有無移動,再檢傷口推測死因,得一結論:死者身上別無它傷,只左胸心臟被貫穿而死,疑爲大威力槍支所爲,未發現子彈,傷口有焦灼痕跡,卻非彈藥灼傷之象,兇器不明,時間爲下午二時左右。刑警大隊長看着這份驗屍報告,促起眉頭道:兇器果真不是槍支或者空包彈造成的?
法醫道:若是空包彈,傷口衣物當成撕裂狀,死者胸前衣物缺口平滑,有邊棱,所以不是。大隊長想了一下,對一刑警道:打電話喊郭煙隊長帶她的特別行動小隊來,那刑警果如言而行,不多時,一女刑警帶五人乘警車而來,獨入小巷問:有什麼特殊情況嗎?
大隊長道:江湖的事我所知不多,只情況有些特殊,你看一下便明。
那女子一身警服,左腰配一枝手槍,右掛一枝銀槍,呈半月形,威力奇大,人倒也英姿颯爽,美貌絕倫。聞言上前探查一翻,以手覆傷口之上,微微感應後,起身道:拳法所傷,兇手身手不凡,內力奇高,屬性爲火,霸道異常,危險等級評定爲甲級,聽說有目擊證人,筆錄做出來了嗎?
大隊長即喚人取來筆錄,郭煙隊長看了一遍,遞與大隊長。恰手下五人前來,狙擊手問:隊長,又有什麼情況,可要我們出馬?郭煙道:江湖搶劫,強姦未遂,殺人案,兇手紅髮紅眉二十歲許學生模樣。
狙擊手道:紅髮紅眉二十歲許學生模樣?我好像記得在哪兒見過。思了一會道:好像是在此向北約有兩裡的大學門口,郭煙喜道:去看看。
大隊長道:等等,這筆錄與驗屍報告差別太大,恐那女子所言非實,另有隱情。
郭煙道:那是你的事情,我只知道殺人償命,他即然殺了人,便要把他抓捕歸案,繩之以法。
遂率手下五人坐車揚長北去。
大隊長無奈,只得喚來書記官,將驗屍報告與他看了,讓其重新做筆錄,務必查出真相,事必收屍,收隊回局不提。
話說郭煙一行人,車不鳴笛,直闖入大學校園,將車停於辦公樓下,道:高警員,去校長那兒查出那人情況,時間緊迫,速速回報。高警員聽命,入樓尋到校長室,出示警員證,命其查出紅髮紅眉學生的身份資料。
校長雖不知原由,但很配合的一邊打開電腦,一邊道:紅髮紅眉的學生,我倒知曉一個,名喚吳谷,大四學生,古文頗有一手,你找他有事兒?資料打開,高警員仔細瀏覽,口中道:搶劫,強姦未遂,空手殺人,是住在宿舍區七號樓307房嗎?
校長點頭,高警員道:那資料上的照片怎麼不是紅髮紅眉?校長道:資料是四年前立的,他的頭髮是一年前開始變紅的,不知是染的還是怎的。
高警員查得資料,不欲多說離了校長室。刑警走後,校長道:空手殺人,紅髮紅眉,內功真假孰爲?自公文包中取出個小瓷瓶,猶豫片刻,擰開瓶塞,仰頭將內裡液體喝下,銷了門,盤膝而坐,運起《玄氣真解》功法開始修煉不提。
卻說高警員下樓上車,道:隊長,那人名叫吳谷,大四學生,自幼父母離異,單人獨居,頭髮眉毛一年前變紅,住在宿舍區七號樓307房,只不知此時在不在。
一行六人直撲307室,荷槍實彈,破門而入,驚的屋中唯一學生高舉雙手,直道:不要開槍,不要開槍。
郭煙問:吳谷在哪?那人道:吳谷一年前就搬出去另租房住了,就在校門口。問明住處,六人再撲向校門口。到房東樓下,見一婦人,即是房東。郭煙問:吳谷可是住在這兒,房東道:就在三零二房。
六人當即亮出槍支,移步上樓。房東道:他剛出去。六人頓時泄了氣,郭煙道:去那個方向了?幾時去的?房東道:二十分鐘前,他火急火燎的回來,進了屋,片刻出來,背一揹包,手中拿一個米許長的青布包,不知是什麼,就從三樓跳下,可把我嚇一跳,他卻混沒半點兒事,像吃了興奮劑似的,攔了一輛出租車,說有急事去南城,司機說不跑,他說給雙倍錢,司機仍不肯。他就說:不跑那就不用跑了,就把司機的車給踢壞了,車還在那。然後向西跑了,跑的那叫快啊!......
郭煙即上前看車,於後輪處發現一隻凹形腳印,細感殘留氣息,與前般無二,遂與房東道:吳谷殺人了,若他再出現,不可驚動他,速速報警。
即招呼手下上車而行,狙擊手道:隊長,怎麼辦,要不要追下去。
郭煙道:不用,人力有時窮盡,現在是追不上的,待兩天便可。張警員道:這不是說反了,他說要去南城,我們速去南城,以逸待勞,且不一舉功成。
高警員道:他即說去,必不會去,去了不是空跑一次,誤了時機。
郭煙道:我們去學校取得資料照片,他不會去南城,我觀南城在西南,西南多山,他必是入山躲藏,只須發佈通緝令,找到他的行蹤便可,到時或擒或殺舉手之勞,衆人齊齊點頭。
郭煙大布天羅地網,吳谷自不會知,本待先去南城,行至半途突悟:已經出口,若去必死。遂繞南城,傍晚時分,便行約百十里,進了山林,這才鬆口氣。稍加調息,即晝夜兼程,渴了飲溪水;飢了尋野果;卻打不到甚麼野味,行個三五日,只覺口中甚是難受,未進油鹽全身乏力。這日翻過一山頭,遙見數裡之外有個小鎮,緊靠山邊,想來消息定然閉塞。遂狠狠心,進了小鎮一家超市,購了許多吃物以及一些油鹽、辣椒之類調料,付了錢,即刻離去。
誰知他剛走沒多久,那超市老闆即打開電視,調至熱播節目頻道,不多會節目插播一則通緝令,老闆將圖像與剛出的客人一對照,又驚又喜,即撥打了報警電話。
吳谷將東西收了,出鎮後爲求安全,又於深山中急行兩日,才放下心來。就這樣西南行,遇鎮不入,遇橋不渡,專從無人之處跋涉,那些食物早已吃完,好在有些調料,不至脫鹽乏力。又行七八日,漸漸的心也安了,膽也大了,這日實在沒弄到吃的,觀前方約十里處有一小城鎮,遂理理瘋長的紅髮,就溪水洗了臉,徑向小鎮而去,於鎮上尋個露街麪攤,叫碗牛肉麪,也不怕燙,狼吞虎嚥起來,實是餓極了,卻沒注意,麪攤老闆借收碗之機,捧了兩隻海碗進屋,掏出手機發了一通短息後,便順後門遠遠的溜了開去。
一碗麪吃完,欲再叫一碗,卻沒人應答,周圍靜悄悄的,記得來時尚有些路人。心中警覺,抓起青布包的青紋古劍,四下一看,就欲走人,卻不料自小巷衝出五個警察,四男一女,荷槍實彈,正是郭煙等人,只缺一個狙擊手,想是躲於暗處了。
面對五把黑洞洞的槍口,吳谷冷笑道:辦事效率還真是高,我不過露了兩面,便直追千里至此。
郭煙道:少廢話。放下兵器,束手就擒,爭取寬大處理,否則當場擊斃。
吳穀道:我犯何罪,不過誤殺一個變態,最多判個過失殺人罪。
郭煙道:放下兵器,快!
吳穀道:你怎知我手中的是兵器,這把劍自出世以來,可沒第二人見過。手中力道加大,青布包裹募的火起,須臾現出三尺六寸五分長的青銅連鞘古劍---青紋劍。郭煙雙目一凝:此人修爲極高,已達真氣形之於外的先天之境,比之自己還高了一籌。
吳谷正待說話,危機感驟然來臨,本能的將頭偏了,青紋向面上封去,青紋劍顫動,一顆狙擊彈穿劍而出,擦臉而過,帶起幾抹血珠。
狙擊手愣了愣,五把手槍卻打響了。吳谷驚怒交加,身形閃動處,化爲殘影,穿槍林彈雨,撥青紋古劍,擋開兩顆流彈,長劍橫掃,兩顆腦袋飛起,棄劍鞘,舒猿臂,拿住一人脖頸,正待捏死,右手青紋古劍直向郭煙咽喉刺去,勢如閃電,乾淨無比。
好郭煙,槍交左手,纏絲神手幻千影,拔銀月槍,瞄準射擊,一氣呵成,絲毫不慢。
危險感覺又至,吳谷下意識低頭,將手中囚徒移於身前,一聲沉悶爆響,替死之人頭顱炸作漫天紅白花雨,紛紛灑灑而下,兇物餘勢不竭,後方牆壁立時現出一個米許圓洞,吳谷見此,心膽俱寒,又急急擒了一人,挾之騰躍而逃,行不多遠,危機感再次降臨,他猛將人質替了己身之地,身形一拐,進了一條小巷,狼狽而走。
那人腦袋頃刻被貫穿,狙擊手頓覺手足冰涼.------不知後事如何,請看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