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三個人一起笑鬧
更何況,若是銀老太太當真是被她氣的病情惡化不治而死,依着銀老太爺如此愛妻情深,又怎麼會容忍她直到自己去世都沒有將她趕出銀家?
這蘇佩琴必然是有着她的過人之處,而且她的手段,狠辣卻又精明,竟是讓人『摸』不着頭腦?
那麼,這些天來發生的這些小起鬥毆事件,就絕不會是巧合,而且他也絕對不能把這樣的事當成小事來掉以輕心?
只是其中心思,他必須要靜下心來好好思量,決不能『亂』了自己的心?
是的,這些天,他的心有些『亂』了?
因着奇奇的關係在,銀夜漠和上官暮雨的見面就必然增多了,炎昊然雖是無條件的信任上官暮雨,但是有時候想到他們的過去,心中終究還是忐忑不安的?
上官暮雨對他的態度和感情,他都明白,說一句不欺騙自己的話,她對自己,遠遠比不上當年愛銀夜漠?
可是他也從來沒有比過,他能得到她,已經是上天庇佑了,他從不讓自己太貪婪?
但也許人心就是這樣的吧?
有時候看到他們三個人在一起笑鬧,他會覺得自己像是走不進去的陌生人,但是在只有他們兩人的時候,雨兒靠在他的懷中睡着,他又覺得說不出的幸福?
算了,等到事情塵埃落定,他就帶着雨兒離開這裡,他們去過只屬於他們的平靜生活?
蘇佩琴坐在那裡,垂了眼眸,許久都沒有說話,而一邊站着的幾人,俱是恭恭敬敬的樣子?
“依你們的看法,他的身手很了得?”
蘇佩琴的聲音緩緩的,聽不出來有什麼喜怒?
“是,我特意讓兄弟們去僱了幾個地痞找他的麻煩,他出手的時候,我就躲在暗處看過,是個練家子,而且手段不容小覷?”
這也是蘇佩琴的意思,暫時她是不願意打草驚蛇的,那麼她得力的那些人就暫時用不上?
“那你說說看,若是讓你們和他硬碰硬,有多少的勝算?”
蘇佩琴說着,手指滑過茶盞,眼眸中有淡淡的慍怒,看來,事情比她所想的還要麻煩?
“畢竟……那人只是隨手『露』了幾招,我們也無法妄下結論,但總歸他單槍匹馬,我們人多勢衆……”
“蠢材?”蘇佩琴低喝了一聲,擡眼去看那人;“他既然敢單槍匹馬的,那就說明真有幾分真本事,這些天,你們別輕舉妄動,我得再試試他,這樣吧……”
她撐着眉頭想了一會兒;“過幾天,你讓你底下的堂口挑點事,鬧大點,想法子把他給捲進去,魚龍混雜,人又多,他要自保,必然得使出來真功夫……”
“是,太太?”
“好好辦事,我不會虧待你們的,要知道,銀家在我們娘倆手裡一天,你們的好處和靠山就穩穩的,這也不是爲我做事,也是在爲你們的利益着想?”
“是,太太的好意,我們都曉得的?”
“去吧?”蘇佩琴有些無力的擺擺手,幾個人魚貫退出去,蘇佩琴覺得頭痛的『揉』『揉』太陽血,這事,還得瞞着夜漠,依着他那樣的火爆姓子,要是知道了,不定要鬧出什麼事來,更何況,她不願意自己的兒子對自己有更深的成見了?
“媽媽很喜歡奇奇,這個週末,我還想帶奇奇過去玩兩天,雨兒你的意思呢?”
週五的下午,照例炎昊然是不去接奇奇的,因爲銀夜漠週五是必然要去的,週五下課的早,如果奇奇不在銀家過週末,那麼下午都是銀夜漠帶奇奇玩,然後上官暮雨再帶奇奇回家,所以,他們三人是要在一起的?
這一次也並不例外,而且,炎昊然自己亦是有很多的麻煩事,比如很好笑的,有一次他不過是心血來『潮』晚上帶奇奇去電影院看新上映的動畫片,誰知道晚上回來就遇到了“黑幫火拼”?
過多的巧合,過多的不正常,必然就預示着有什麼貓膩?
但那次因着有奇奇在,他不敢掉以輕心,頗是費了一番勁兒才帶着奇奇安然離開?
第二天他就派了人去查消息,方纔知道是兩個堂口的弟兄鬧事火拼,還被警察逮了幾個?
聽起來合情合理,但仔細一想,就是各種不對勁兒?
炎昊然讓人特意查了這兩個堂口之前的事,從未曾出現過類似的情況,就算是前幾年有過一次大規模的鬥毆事件,卻也不過是幫裡出了叛徒,鬧出來的一場混『亂』?
而這一次,卻是莫名其妙的爭地盤爭人頭,那就奇了怪了,本是同根生,他們的老大也不會虧待任何一方,何至於鬧這樣大?鬧這樣大頂頭的人會不管?
目的是什麼,感覺呼之欲出,卻又找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vexn?
“這麼說,硬碰硬,行不通?”
“依我這些年的經驗看,這人不是個普通人,他絕對受過嚴格的訓練,普通人奈何不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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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蘇佩琴擡頭看了那人一眼:“用些下三濫的手段呢?”
“怕是很難行得通,如果他當真受過這樣嚴酷的訓練的話,那麼下『藥』之類的,他自然防備着?”
蘇佩琴聽得這裡,眉心微微一皺,旋即卻是微微舒展開,她眉眼含笑,“若是極親近的人呢?”
那人一愣,旋即道:“若是沒防備的人,倒是還有幾分把握……”
蘇佩琴就站起來,吩咐一邊的人:“去把少爺請回來,今晚陪我吃晚飯?”
十二月二十四,大雪?
很久以後,上官暮雨還記得那一天,從前一天的半夜就開始下大雪,早晨睜開眼的時候,整個天地之間,就已經是銀裝素裹?
那天早晨,她是照舊在炎昊然的懷中醒來?
他真的是個寶,夏天的時候,肌膚如玉,透着一絲絲的沁涼,要她抱着都不願撒手,冬天的時候,他就像是暖暖的火爐,舒服的她一夢到天明?
就如此刻,他身上帶着溫暖乾淨的氣息,閉着眼睛,兩排鴉翅一樣黑漆漆的睫『毛』在晨曦的微光下,在他的臉上投下氤氳的陰影?
上官暮雨此刻心中切切實實的想到一個詞:歲月靜好?
是,在他身邊的每一天,都覺得安心,幸福,彷彿,整個人,整顆心,終於找到了一個停靠的港灣?
上官暮雨微微直起身子,剛欲低頭輕輕吻在他的額上,誰知,那人忽然睜開了眼?
她的眼睛望着他的,那麼近,近的她幾乎可以數清楚他長了多少根睫『毛』?
“雨兒?”他的聲音還帶着飽睡的慵懶,卻是分外的好聽,上官暮雨覺得有些恍惚,她下意識輕輕嗯了一聲?
佩起自多?炎昊然卻已經微微勾起脣角,輕輕吻在了她的脣上:“我愛你?”
他其實一向是個冷靜自若的男人,雖然在她面前已經算是話多了,但在外人眼中,實則還是個沉默寡言的人?
尤其是較陌生的人眼中,他其實是個很冷很可怕的人?
這三個字他曾說過,可是次數並不是別人想象的那麼多,他一向喜歡行動多過表達?
但這次,上官暮雨還是覺得自己有些微微的眩暈?
他的脣很柔軟,也很暖,上官暮雨不由得閉上眼睛,炎昊然翻身輕壓在她的身上,低頭復又珍視的吻她?
她覺得自己就像是在雲上飄一樣,漸漸的整個身子都軟了下來?
雙手宛若是藤蘿一般輕輕纏繞在他勁瘦的腰上,她開始主動迴應他的吻?
炎昊然先是一愣,轉而卻是繾綣的吻上她的脣……
脣舌糾纏在一起,漸漸燃出滾燙的火花,上官暮雨輕輕閉上眼睛,身子仿若無骨一般漸漸偎在他的懷中?
彼此身上的氣息越發的濃郁起來,這房間裡卻漸漸有了繾綣曖昧的味道?
窗外大雪紛揚,屋子裡只有淡淡的微光,那一張超豪華的大牀上,有兩個糾纏在一起的曼妙身軀,就像是兩塊絕世美玉,在光下散發出『迷』人的光暈……
上官暮雨閉着眼睛輕輕的喘息着,她細弱的雙腕被他攥在掌心裡按在頭頂上?
這樣的姿勢,迫的她的身子微微的弓了起來,卻把一雙白玉一般皎潔柔軟的軟玉送到他的面前?
炎昊然的呼吸漸漸滾燙燒灼起來,他漆黑的眸子,就像是那地中海藍寶石一樣的海水一般深邃溫柔?
他低下頭,脣輕柔的拂過那頂端盛放的小巧珊瑚珠,那樣灼燙的溫度,要上官暮雨口中瞬間發出低低的『吟』唱……
炎昊然的脣角輕輕一彎,復又低下來吻上去,他的舌尖輕輕撩撥過她的柔軟,『逼』迫的她睜開瑩潤的大眼無助的望着他,臉都紅到了脖子處?
“小雨……小雨……”他一聲一聲的喚着她的名字,上官暮雨無力的應着?
炎昊然的手卻一路向下,從她柔軟的大腿那裡拂過去,霎時間只覺腦中轟地一聲炸開,似乎連思考都不會了……
這是他摯愛的女人,是他這輩子唯一碰過的女人,是他想要用命去換她笑一笑的女人?
而此刻,她在他的身下盛放,她爲他變的柔軟,炎昊然只覺得,這一生都未曾有過這樣的幸福和歡樂?
他繾綣的吻一點點的落下,上官暮雨軟的像是一灘水,只能無助的睜着一雙明眸柔柔的望着他,似乎快要將他的心都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