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零在山洞裡找到了一些枯枝,燃起了篝火堆,看到她那一雙被凍得通紅,腫起來的手,心裡突然有點不舒服了,他走過去,抓住她的手,皺眉:“怎麼會這樣?”
她還真是狼狽,全身溼漉漉不止,還是蓬頭垢臉的,全身又是水又是泥,恐怕她這輩子都沒有吃過這樣的苦,明明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大小姐,而此刻就像落魄的女乞丐一樣,看着讓人心疼讓人憐惜。
“沒事……我沒事……”田心心把手抽回來藏在背後,全身都冷得顫抖了。
“還說沒事,快點把衣服脫下來弄乾,否則你也會生病的。”見到她明顯躲避的舉動,夜君零強忍住想伸出手去碰她的衝動,淡淡地說。
“不用了,我坐在篝火旁,衣服自然就會幹了。”她怎麼可能會在他的面前脫衣服呢?田心心搖頭。
“等衣服幹,你也要倒下了,司徒祭生病,你要照顧他,你也生病了,誰照顧他,你別想我會那麼好心照顧你們。”夜君零的語氣有點冷硬了。
“對,我要照顧司徒祭……”就像突然被他點醒似的,田心心趕緊拿起司徒祭脫下的另一件衣服,向着外面衝去。
“你要去哪裡?”夜君零趕緊伸手抓住她的手臂。
“放手,我要去弄冰水給司徒祭冷敷,他發高燒了,要給他退燒。”田心心用力推開他,繼續往山洞外面奔去,也不顧外面正狂風暴雨,直接衝到外面的水坑裡,把衣服打溼,然後回來,把司徒祭額頭的襯衫換下來。
“你想把自己的手廢了嗎?”難怪她的手會紅腫成這樣,夜君零抓住她的手,又惱又氣,她怎麼能這樣對待自己的纖纖玉指,她不管不顧,他看着卻心痛了。
“不會的,你別礙着我,司徒祭的體溫必須要降下來,必須要的,他剛纔爲了救我,他咬破自己的傷口,我不能坐着什麼都不做。”剛纔火光亮起來的時候,她終於用明白,他爲什麼病的昏昏迷迷還有力氣把他們拉上來,原來他咬破了讓自己的傷口,用痛來麻痹了自己,爲了她,他能夠如此殘忍的對自己,而現在,她怎麼能因爲冷就不管他,她做不到。
“夠了。”夜君零拉住她又想衝出去的身子,沉聲說,“我幫你,你現在把身上的溼衣服脫下來烤乾。”
“不要……”田心心再次拒絕了,她是不可能在他面前脫衣服的。
“不要?”夜君零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眼神閃爍着一抹讓人害怕的寒芒,一步一步地向着她逼近。
這眼神有點可怕,田心心不自禁地後退,知道背脊抵在山洞璧,雙手防禦地擺放在胸前:“你想幹什麼?”
“別再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夜君零伸手撐在她身後的壁上,神情變得更加陰沉,脣角微勾,“否則,我就強了你。”
納尼?田心心被他的話嚇得倒抽一口冷息,手一抖,衣服沒有抓穩,飄然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