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夜生活開始,酒吧的人最多。
姜清站在吧檯處,藍紫色的燈光照在她身上,將皮膚照的更加白皙。
節奏感極強的音樂震得人們熱血沸騰,在酒精的作用下,男男女女在舞池中央盡情放縱。
姜清正調配着雞尾酒,衆所周知,調酒師這個行業很考驗臂力,這也是調酒這個行業,女性很少的原因之一。可她的動作輕鬆敏捷,舉止之間散發出萬種風情和優雅。
她將調好的酒推到男人面前,“你的酒。”
嚴俊穿着昂貴的西裝,一副職場精英模樣,他端起酒杯,看着那絢麗妖冶的顏色,驚歎了一句,朝姜清曖昧不明的說道:“果然和傳聞中的一樣,神秘又妖冶。”
姜清和她的酒很出名,傳聞中,她的酒是味蕾和視覺上的盛宴,但都比不過她姜清帶給人的驚豔。
因此,慕名而來的人很多。
姜清不假思索的點頭回答道,“確實,他們都這樣說。”
她聽得太多,都麻木了,雖然一直都沒有動容過呢。
嚴俊明白了她的言下之意,他的搭訕方式很老套。
臉色僵了僵,嘴角抽搐了幾下。
恰恰在這個時候,一抹高大的身影坐在他邊上。
“你幾點下班?”池烈剪了寸頭,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很多,看着很兇,沉穩內斂的氣質中,多了幾分狠戾,壓迫感直線飆升,讓周圍的人都不敢直視。
嚴俊打量着池烈,壓下自己內心的緊迫感。
姜清有些怔愣,沒有回答池烈的問題。
池烈皺起了眉,他自然也是發現周圍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着自己,他也不關心。
剛纔理髮師問他要見什麼髮型的時候,他就說乾淨利落一點。
然後這就是結果,最後理髮師都沉默了。他自己看着倒是沒什麼問題。
看着姜清的反應,池烈倒是有點懷疑了,“我很奇怪嗎?”
姜清猛地回過神,“沒有,很好看。”
姜清不屑於花時間和精力去敷衍別人,所以池烈沒有懷疑她的話。
他偏了偏頭,看向別處,然後又隨便要了一杯酒。
姜清挑眉看着他,“你有錢?”
池烈:“從以後的工資里扣。”這是姜清對他說過的最多的話,這次他學以致用。
姜清淺淺的笑了,而嚴峻看的二懵二懵的,在心裡不斷用“兩個人認識”來安慰自己。
見兩個人聊得起勁,他一句話也插不進,索性自己坐在邊上,裝作認真得喝酒,實則耳朵都要豎起來了,試圖從兩個人的對話中聽到關於姜清的一些事情。
姜清:“想喝什麼?”
池烈沒那麼多想法,叫姜清隨便來一杯她拿手的。
姜清轉身拿了一瓶伏特加,一雙玉手纖細小巧,靈活敏捷,動作瀟灑嫺熟,不一會,一杯血腥瑪麗就做好了。
池烈端起了酒杯,嚐了一口,“你學調酒學多久了。”
姜清想了想,“也就這兩年。”
池烈看向她,兩個人毫不避諱的四目相對,在別人眼裡,兩個人像是在眉目傳情。
池烈放下酒杯,冷冷的撇了眼不斷往這邊偷瞄的男人,然後又若無其事的問姜清,“自學的?”
姜清垂眸,擦拭着高腳杯上的水漬,“算是吧。”
就這兩年自學調酒,就能做到這樣的地步,是真的很不容易,也是真的不可思議。
"誒,你們怎麼回事……"酒吧門口傳來一陣騷動,不斷有叫罵聲響起。
池烈側過身去,看見了好幾個黑衣男人粗魯的推搡着前面的人,後面趾高氣昂的三個女人臉上滿是得意和傲慢。
保鏢的安保人員也迅速衝上來,阻止他們。
有人在最開始就通知了老闆。
老闆快步跑了過來,叫住了幾個安保,又笑着看向站在最前面的女人,不過二十歲左右,化着濃烈的煙燻妝。
姜清好整以暇地看着這場鬧劇的發生,置身事外彷彿與自己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