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陳佳慧哼了一聲,“蔣勳,你這裡的人不乾淨,我來幫你清理一下。”
說完,也不管蔣老闆什麼反應,就帶着隨行保鏢就直奔吧檯。
蔣勳看向姜清,收到姜清的眼神之後,他放了心。
姜清收回視線,打量着氣勢洶洶來到自己面前的女人,“找我?”
陳佳慧即將破口而出的話被姜清的兩個字堵了回去,她面色鐵青。畢竟自己常常來這家酒吧,加上自己的身份,這裡的好多人都認識自己,可姜清的話讓她覺得姜清根本沒有將她放在眼裡。
她看見旁邊坐着個大帥哥,一看就不好惹的,囂張的氣焰收斂了不少。
“我是陳家二小姐,”她說,“白初雪你認識吧。”
姜清點頭,“白家大小姐誰不認識?”
陳初雪聽到這句話更是火冒三丈,作爲一個第三者,插足別人的感情,面對追問,她怎麼能做到這麼雲淡風輕,事不關己的?
而且,她知道白初雪的身份,竟然敢和她搶男人,是不把白家放眼裡嗎?
一個酒吧調酒師的目中無人真是讓人看着氣惱又好笑,簡直就是自不量力。
陳初雪:“姜清,你還要不要臉?葉凱是初雪的男朋友,兩個人都要訂婚了,就是你這個第三者的插足,葉凱提了分手,你知道白初雪昨天割腕自殺了嗎?”
姜清將手裡的高腳杯放好,擡眸看了她一眼,“死了?”
她的語氣好冷,“死”這個字說的好輕鬆,似乎對於她來說,一個人的生命微不足道。
陳初雪驚到了,許久沒有說出一句話。
姜清:”先不說她死不死,是葉凱甩了她,與我何干?“
陳初雪氣得大吼,”姜清,是你插足了他們。“
姜清緩緩說道,”首先,是葉凱先接近我,給我示好的;其次,我知道他有女朋友之後,我就沒搭理他了。“
”你覺得我哪裡插足了他們?“
陳佳慧沒想到她還會這麼條理清晰地反駁,愣在原地,看着周圍的人用異樣的眼光看着自己,整個人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偏偏旁邊坐着的嚴俊突然插進來一句話,”這樣看來,姜小姐也算是受害者。“
姜清這才正眼看向嚴俊,這可讓嚴俊有種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欣慰。
嚴俊再接再厲,”這位小姐,凡是都要講道理,那個……葉先生是吧?既然是他背叛了你朋友,明明是他的錯,爲什麼你不去找那個罪魁禍首,而來找受害人呢?“
周圍人聽了這話都竊竊私語起來。雖然白家和葉家是世交,但白家的各方面都不如葉家,這樁婚事是白家高攀了。葉凱花名在外,這幾年關於他的花邊新聞不少,卻在姜清這栽了跟頭。
白家對於葉凱的行爲無可奈何,但也一直相信,礙於兩家的交情,怎麼都不會撕破臉皮,這樁婚事都是鐵板上釘釘的事。
但他們確實沒想到,葉凱爲了一個酒吧調酒師,真的狠得下心提分手。
至於爲什麼不去找葉凱理論……柿子專挑軟的捏唄。
陳佳慧被懟得沒話說,一張小臉憋得漲紅,看着今天自己這麼大的仗勢,都覺得無比諷刺,自己就像是跳樑小醜一樣。
”姜清,酒街誰不知道你換男人就像換衣服一樣,別以爲這件事你逃脫了,洗白了,你就乾淨了,我……“
”砰——“玻璃杯狠狠的被砸在地上,力氣之大,玻璃渣子都濺了起來。
不少人因爲這突發其然的變故嚇得呼吸一窒,陳佳慧更是被嚇得驚叫起來,往後面退了幾步,後面跟着的保鏢連忙將她護着,上前一步,將她保護在身後。
本就緊張的氣氛,溫度瞬間降到了零度,凝滯起來。
酒吧的安保見狀也立馬衝到吧檯處,幾個人人高馬大的,肌肉撐着西裝都鼓起來。
雙方僵持着,明顯姜清這一邊在氣勢上壓得對方死死的。
”聒噪。“池烈偏頭斜視着驚魂未定的陳佳慧,那眼神像鷹隼一樣鋒銳,帶着冰刃的凌冽。
明明他臉上那張冷峻陰鷙的臉上沒有其餘的表情,但總是讓人看了不自覺地反思自己做錯了什麼,併爲其去感到恐懼和慌張,等待審判。
陳佳慧被嚇着了,她身邊的姐妹看着池烈不好惹,也慫了。紛紛勸她就這樣算了,以後再找機會報復回來。
老闆見陳佳慧也動容了,趕忙上來做和事佬,費了好大力氣,才安撫好陳佳慧,給了她臺階下,讓她不至於覺得太丟臉。
至於池烈,老闆極爲複雜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姜清,隨意叮囑了幾句就去安撫客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