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幹什麼!”女人‘蹭’地從座位上站起來,抓起一旁的紙巾擦拭着身上的紅酒,漂亮的臉蛋寫滿了憤怒。
“幫你洗洗啊,我說餐廳裡怎麼有股怪味呢,嘴巴那麼臭。”身穿着流線型銀灰色西裝的藍辰,閒適的站在一旁,語氣不慍不怒,卻讓人不寒而慄。
他的眉梢間寫滿了不羈與狂傲,清冷的眸子裡迸發着讓人膽怯的寒意。
女人本來想要反駁藍辰,卻被身邊的女人狠狠的拉至一旁,小聲嘀咕着,“喂,他是你下午要去面試的影視公司總裁——藍辰,你別惹他,咱們快走吧。”
女人聞言,整張臉蛋唰的慘白一片,立馬低垂着頭,哆哆嗦嗦的邁步離開。
藍辰睨着兩人倉惶逃跑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笑意,他將酒杯放在桌子上,收斂脣邊的笑意。準備離開時,肩上卻搭上一雙有力的手。
“既然來了,一起吃吧。”歐銘宇的眼眸中略顯歉意,對於藍辰,他有太多的抱歉,他本以爲藍辰只是玩玩而已,可是,他想錯了!
一向不羈的藍辰,這次恐怕是玩真的!
可是,就算如此,他也不能放手!因爲她不是夏小櫻,她從頭到尾都是他的彤彤!
藍辰側首面對歐銘宇,坦誠一笑,“好啊。”
歐銘宇沒想到藍辰竟會如此爽快的答應,這些日子,他一直聯繫不到他,爲此,他還擔心兩人的交情恐怕要到此結束。
他欣喜的拉着藍辰來到餐桌邊,藍辰大大方方的坐在夏小櫻的對面,禮貌一笑,“最近過的怎樣?銘宇家的那兩個小傢伙沒有欺負你吧?我都不敢惹睿睿,他太厲害了。”
看着藍辰脣邊爽朗的笑容,夏小櫻突然想起了那枚戒指,心便微微泛起愧疚之意。
她微笑,“是有點調皮,不過我可以應付。”
藍辰移開視線,偏頭望着歐銘宇,兩人討論着歐銘宇公司上的事情,夏小櫻默默的聽着,暗自攥緊的手心。
其實,藍辰知道她的身份,她總是擔心有這麼一天,他會把一切都告訴歐銘宇!
時間滴滴答答的流逝,直到一個急促的電話響起。
環宇公司有緊急事情,歐銘宇不得不離開,他抱歉的握着她的手,“我先會公司,晚上再回去陪你。”
“有什麼事情這麼急?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她皺眉,其實她是害怕留下來和藍辰單獨相處。
歐銘宇微笑,“沒什麼大事,別擔心,我會處理好的,讓藍辰送你回去?”
“好啊。”藍辰倚靠在凳子上,雙手環抱胸前,眼底黯然。
夏小櫻一怔,只能硬着頭皮答應。
待歐銘宇離開後,兩人坐在餐廳裡久久未說一句話,她始終低着頭,睨着盤子中的牛排,而他卻視線灼灼的盯着她,脣角緊繃成一條直線。
睨着她逃避自己的樣子,藍辰的心裡說不出的難受。如今,他是不是成了她心裡的負擔?就這麼害怕和他單獨相處?
他失落的嘆息,點燃一根菸,吐出一口薄霧,透過煙霧看着她毫無表情的臉蛋。
他不得不承認,這世間,最無情的應該是女人!
半響後,他泯滅了菸蒂,低沉的說,“走吧,我送你回去。”
他起身,徑直走向門口,絲毫沒有要等她的意思。
今天,不知道是自己太過於緊張侷促,還是他開車的速度太慢,她覺得沿途的路程好遠好遠,整整四十分鐘都沒有到家!
沉悶的車內,兩人始終無言以對。
倏然,他將車子熄滅,停靠在路邊。
藍辰推開車子,走了出去,倚靠着車前蓋,雙手插在褲兜裡,看着遠方浩瀚大海。
風,吹散了他額前的髮絲,遮擋了他眼中的黯然悲傷。
夏小櫻靜靜的坐在車內,看着他的背影。
今天,她看了兩個男人的背影,都一種淡淡的憂傷徘徊心頭。
也許,她該跟他談談。
她推開車門,來到他的身邊,風兒繚亂了她的髮絲,吹得她的裙襬呼呼作響。
藍辰沒有回頭看她,而是將視線投放遠處,過了許久,他纔開口,“如果你愛他,我不會揭穿你的身份。”
“銘宇是我唯一的好朋友,就算他以前對不起你,可是……”他嘆息,側首面對她,“他現在對你的感情是真的。”
他眼中的肯定和哀慼讓小櫻怔然,“藍辰……”
藍辰似乎料定了她會說什麼,揚起嘴角,拍了拍她的手臂,“走吧,我送你回去,下午我還得會公司,最近籌拍一個電影。”
他決口不提自己的感情,彷彿一切都不存在,她望着他的背影,脣角牽起一抹苦笑,也許,他早已放下那份感情,像藍辰這樣的男人,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又怎麼會對自己戀戀不忘?
她回到車裡,車子很快便掉轉車頭,穩速奔馳在街道上。
飛機場內。
一襲黑色套裝的許麗萍,提着簡單的行李走向安檢處,而張昊和穆婷婷則走向另一邊的安檢處。
張昊和許麗萍暗地使了使眼色,佯裝不認識的耐心排隊等待安檢。
許麗萍摘下墨鏡,環顧四周都不見穆楚南的身影,神色便有幾分緊張,她暗自祈禱:警方不會懷疑到楚南的身上?
她撥通電話,吩咐道,“明天記得去找夏小櫻,拿下那份核心資料,另外,保護好少爺。”
她掛斷電話,來到安檢處,安檢人員查照身份證以及簽證,狐疑的擡頭看了她一眼,稍後相關人員上前,伏在安檢人員的耳邊說了些什麼。
隨後,安檢處的工作人員,收起她的護照,“許小姐,您被警方靜止離境。”
許麗萍一驚,還未反應過來,身穿着檢察院服裝的男人便前來,帶頭的男人一臉嚴肅,亮出自己的法院通知,“許小姐,穆子墨先生以非法謀取財產對你提出訴訟,請你跟我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