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再度鞠躬,把安然和歐陽澤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並且表示歐陽澤有過表示要補償安然,但是被安然拒絕了。
聽到這樣的講述,安母頓時氣惱的把男子推了出去,顫抖的指着他的臉:“回去告訴你的老闆,我們安然是不會要你們任何東西的,而且,不會做出敲詐別人的事情!”
男子顯得異常爲難,再次表示如果安然不簽訂這樣的協議,自己無法回去交代。安然顫抖的拿起了協議書,重重的簽了字,扔到了男子面前:“回去告訴歐陽澤,我安然不屑再見到他,也看不起他這樣小肚雞腸的男人,請他不要再打擾我的生活,否則,我一定會報警!”
望着女兒簽下如此委屈自己的協議,安母哽咽着摟住了女兒的肩膀,再三表示都是自己的錯,沒有辦法保護自己的女兒。
安然憐惜的爲母親擦掉了眼淚,用力的握緊了拳頭:“媽,請你不要爲我難過,我沒事!能和那樣的傢伙劃清界限是我的榮幸不是嗎?”
爲了不讓母親擔心自己,安然擦掉了眼淚,再度出了門。站在橋邊,安然讓冷風吹散了自己的火氣,慢慢的恢復了冷靜的情緒:其實,這樣也好,這樣就可以了斷我對他還沒有萌芽的感情不是嗎?歐陽澤,你果然不是我的菜!
望着男子手裡的協議書,歐陽澤面色陰冷的拽起了他的衣服,咬牙:“誰讓你做這樣的事情的?”
男子一臉惶恐的望着他,支支吾吾的開了口:“是,是凌先生委託我這麼做的。他說只有你和那個女人結束了,纔可以好好的對千夜雪小姐。”
歐陽澤用力的甩開了男子的衣領,惡狠狠的指着他的臉:“滾,不要再讓我看到你!”顫抖的拿起協議書,歐陽澤望着上面寫得歪歪扭扭的字跡,知道安然寫的時候必然是痛苦萬分。
可是,現在就算自己去告訴她一切是誤會,她也不會相信了吧。用力的撕爛了協議書,歐陽澤的眼眸變得陰冷無比:該死的凌志薰,你竟然敢這樣的捉弄我!好,很好,既然你要玩陰的,那麼別怪我對你手下無情!
懷着忐忑的情緒來到安然工作的地方,聽到那裡的服務員說安然今天請假,他微微有些擔心起她來:這丫頭不會出事吧?
迅速的離開酒吧,歐陽澤來到了安然住的地方,準備去敲門的時候,卻看到安然正好從外面回來。
四目相對,誰也沒有先說話,許久,安然才緩過神來,氣勢洶洶的走了過去,直接打了他一巴掌:“你混蛋!”
歐陽澤沒有還手,只是伸出手想要摟住她的肩膀,卻被安然用力的推開:“別碰我,你讓我覺得噁心!”
歐陽澤嘆了口氣,重重的低下頭:“我知道你爲了協議的事情生氣,但是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安然用力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哭泣着跑開了。歐陽澤擔心她出事,迅速的追了過去,拉住了她的胳膊:“爲什麼不聽聽我的話再下結論呢?”
安然氣惱的漲紅了臉,卻無法掙脫他的束縛。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她瞥見了早上在酒吧救了自己的男子。
雖然知道自己不該叨擾人家,可是她此刻只能這樣了。安然哀求的看了司徒敖一眼,哽咽着開口:“拜託你,幫幫我!”
司徒敖快步走了過來,一拳將歐陽澤打在地上,心疼的將安然摟入懷中,擔憂的看着她:“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就是凌說的那個無辜的女孩,我不該這麼晚才發現的。”
歐陽澤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憤怒的朝着司徒敖揮拳:“混蛋!你居然敢打我!”司徒敖扶着安然到了一邊,溫柔的看了她一眼:“等我回來!”
說完,便一臉冷漠的看着歐陽澤:“自己做了這樣禽獸不如的事情,還不準別人動手嗎?我告訴你,安然這麼好的女孩,即便你不要,也會有人珍惜她的!”
用力的捏起拳頭,司徒敖再度朝着歐陽澤揮了一拳。望着歐陽澤和司徒敖打在一起,安然難過的叫嚷起來:“住手!你們不要再打了!”
司徒敖聽到安然的叫喊停了下來,硬生生的捱了歐陽澤的幾下重拳。望着歐陽澤還是打個沒完,安然憤怒的衝了過去,用力的拉開了歐陽澤,擔憂的扶起了司徒敖:“你沒事吧?”
司徒敖溫柔的握住了安然的手,衝着她微微一笑:“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的。”歐陽澤瞧着安然這樣關心這個男人,怒氣衝衝地拉起了安然:“他只是一個外人,你爲什麼幫着他?”
安然生氣的甩開了他的手,狠狠的瞪了歐陽澤一眼:“那你呢?你對我來說,也是一個外人不是嗎?而且,你這個外人,讓我深深的厭惡!”
說完,安然再度走到了司徒敖的身邊,扶起了受傷的他,準備帶他回去包紮傷口。離開的時候,司徒敖湊到了歐陽澤的身旁,輕哼着開口:“凌志薰果然說的沒錯,你就是個自私的男人。如果不是他拜託我來幫助安然,不知道你還要如何傷害這個女孩兒!”
望着司徒敖和安然離開,歐陽澤眼中的恨意愈發的濃烈起來,一拳打在了牆壁上:又是凌志薰?怎麼,你爲了一個陌生的女人,竟然要如此費心?還是說,你是爲了扳倒我,才故意這樣的設計我?
安母望着女兒扶着一個男人回來,不由皺起了眉:“小然,這位是?”安然扶着司徒敖坐了下來,把母親拉到一邊,告訴她自己剛纔又遇上了歐陽澤,他對自己糾纏不休,幸虧司徒敖出手,才讓自己脫身。
聽到這話,安母連忙走過去握住了司徒敖的手,再三的表示自己很感謝他幫了自己的女兒。
司徒敖忙擺擺手,表示這是自己應該做的。頓了頓,司徒敖忙轉身看了安然一眼:“我看你要是繼續在酒吧上班,他一定還會來找你的。乾脆你到我的公司來吧,這樣他就無法找你麻煩了!”
安然顯得有些促狹,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可是,我們非親非故的,我讓你幫這個忙,實在是說不過去。”
司徒敖淡淡一笑,拍拍她的肩膀:“五湖四海皆兄弟嘛,幫助別人我也很開心啊。你就到我的公司來吧!”
雖然安母也覺得這樣麻煩別人不好,可是這是女兒擺脫那個歐陽澤的唯一辦法,不妨試一試。
安母感激的鞠了一躬,嘆了口氣:“這個世界上還是好人多啊,如果今天不是遇到你,我女兒還不定要被那個惡棍怎麼欺負呢!”
司徒敖忙扶着安母坐下,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伯母實在太客氣了,我只是做了一點力所能及的小事而已。再說了,我是受人之託終人之事,算不得什麼的。”
安然有些奇怪的看着他,表示自己剛纔就覺得奇怪,爲什麼他一直說是一個姓凌的先生要求他幫助自己。
司徒敖拿了一張思琪的照片給她看,表示一切都是這位她的希望,是她拜託自己的丈夫幫助安然的。
安然這纔想起那天思琪確實說過要幫助自己,沒想到她竟然這樣的放在心上。感動的握住了照片,安然的心口涌起了一陣暖意。
望着安然已經對凌志薰他們幫助自己的事情深信不疑,司徒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看來,歐陽澤和凌志薰很快就有一場暴風驟雨了呢,我只要等着他們內鬥就是了!
看看時間也不早了,司徒敖留下了自己的名片,表示安然明天開始只要按照這上面的地址上班就是了,其他的事情他自然會安排好。
望着司徒敖離開的背影,安然笑了一下:雖然他很桀驁不馴,但是他正直起來還真的很帥呢。
拿起名片一看,安然有些詫異起來:天啊,他竟然是虎嘯集團的董事長司徒敖?那個只用了三年就創立了自己的王國的傳奇人物?
想起自己上午還對他那麼兇,安然感覺自己脊背骨都涼了起來:不知道他是不是個記仇的男人呢?
可是,相較這些事情,安然還是覺得先去跟思琪道謝比較好,畢竟她幫了自己那麼多,自己不能什麼表示都沒有,這樣未免顯得有些失禮了。望着照片上的思琪,安然的嘴角咧開了一絲淡淡的笑意:真是個好有氣質的女人呢,難怪能讓他老公爲她做這麼多。
來到淩氏企業的樓下,安然顯得有些促狹不安,緊緊的抱着懷裡的鮮花:怎麼辦?要是見到了思琪小姐,我該怎麼說呢?她會接受我的鮮花嗎?
“咦?你怎麼會在這裡?”安然聽到熟悉的聲音,忙緊張的走了過去,把鮮花遞了過去:“謝謝你那天把我送到醫院,真的很感謝!”
思琪微微一愣,不好意思的接過了鮮花:“這是小事,沒想到你竟然放在心上了。你,現在還一些了嗎?”
安然笑着點點頭,表示自己現在一切都好。看了看時間,安然表示自己要去上班了,便轉身要離開,卻瞧見一臉怒氣的歐陽澤正站在不遠處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