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司徒敖畢竟是個男人,力氣總歸比安然這個弱質女子大得多,不滿的將她壓在身下,撅起嘴巴捏了捏她的鼻子:“女人,我好累,快點睡吧。”
“混蛋,別睡啊!”安然還來不及再說話,身體就被司徒敖重重的身體壓住了。濃重的酒氣讓安然很不舒服,張嘴咬了他的肩膀。
“小野貓,你要是再亂動的話,我可就要吃掉你啦。”聽到司徒敖似醒非醒的言語,安然嚇得鬆開了嘴,緊張的不敢再亂動。
沒多久,當她聽到司徒敖發出一陣呼嚕聲時,才鬆了口氣,將醉的一塌糊塗的他推開,慢慢的站了起來。
微微皺眉,安然伸出小手捶了捶自己痠痛的肩膀,狠狠的瞪了一眼睡得特香的男人,輕哼着撇嘴: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如此的霸道,連睡着了都不讓人安生。哼,這樣的你,我纔不要呢!
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安然的腳步一下子停了下來,看到司徒敖就這麼躺在硬硬的沙發上,她嘆了口氣,想着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便扶着他回了房間。
爲司徒敖蓋好被子以後,安然輕輕的站起來,準備出去。“譁!”剛蓋上的被子一下子被司徒敖踢到了地上,安然氣的朝着睡着的司徒敖揮了揮拳頭:真是個睡品低劣的男人,要不是怕你凍死,我纔不要留下來照顧你呢!
蹲下身體撿起被子後,安然再度爲司徒敖蓋好了被子。這次,爲了不讓司徒敖再把被子踢掉,安然躺在了他的身邊,雙手用力的抱住了他。
安然感覺有些奇怪,爲什麼到了現在,自己和他睡在一起,還是會覺得那麼踏實呢?意識到自己想了讓自己困頓的事情,安然使勁的搖了搖頭,提醒自己不能隨便的原諒司徒敖。
半夜時分,司徒敖輕柔的將肩膀露在外面的安然往自己的懷裡拉了拉,俯下身子吻了她有些涼意的紅脣:謝謝你還願意照顧我,對不起,我知道不該用這樣的方式留住你。可是,除了這樣,我別無選擇。
輕輕的開啓牀頭的燈,司徒敖覺得只有此刻的安然纔是那麼的乖巧可人。手指輕輕的劃過她柔軟的臉頰,司徒敖的胸口溢滿了幸福的感覺。
“唔。”意識到自己臉上有東西的安然,撅起了嘴巴,伸手抓住了司徒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身體不自覺的往他的懷裡靠了靠。
因爲安然的翻身,司徒敖嚇得渾身僵硬的躺着,絲毫不敢動彈:好不容易換來和她睡覺的機會,纔不能被自己的冒失給破壞了呢。
慢慢的往下躺躺,司徒敖關上了檯燈,和安然緊緊的抱在了一起。日上三竿,當外面的小鳥嘰嘰喳喳交換的時候,安然舒服的伸了個懶腰,慵懶的打了個哈欠:天亮了嗎?真的好快呢!
忽然,她感覺到自己的腰間似乎有什麼東西,忙掀開了被子。看到司徒敖和自己赤誠相對的時候,她一巴掌甩了過去。
“啊!”好暴力的起牀方式!司徒敖哀怨的看了一眼安然,不滿的坐了起來,抓着被子蓋住了彼此的身體:“幹嘛打我啊?知不知道我每天要是睡不飽會便醜啊!”
聽到司徒敖還敢跟自己打哈哈,安然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臉頰因爲憤怒而漲的通紅:“你混蛋!你怎麼可以做出這麼卑鄙的事情?”
望着安然嬌羞可愛的樣子,司徒敖笑眯眯的摟住了她的肩膀,微微挑眉:“害羞什麼?你可是我即將娶過門的妻子,和我睡在一起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啊。”
安然沒想到他竟然說的這樣輕描淡寫,伸手又要打他的臉,卻被司徒敖抓在自己的懷裡,霸道的看了她一眼:“如果你再打我,我就用這樣的方式懲罰你,你信不信?”
“你敢!”安然爲司徒敖狂妄的舉動感到惱火,再度揚起了自己的手臂。司徒敖看到和安然好好的講道理沒有辦法溝通,無奈的聳肩:既然你要我用霸道一點的手段來對付你,就別怪我把你吃的乾乾淨淨的了!
一把將安然按倒在自己的身下,司徒敖瘋狂的吻住了她。
望着司徒敖眼底得意的光彩,安然倍感屈辱,用力的推開了他,擡起小腿對着他的肚子就是一腳:“滾,不要讓我再看到你!”
這樣的安然讓司徒敖一下子沒了慾望,頹廢的坐在牀上爬了爬自己的頭髮,無奈的搖頭:“到底要我怎麼做,你纔可以原諒我?難道非要我撞牆自殺你纔回頭嗎?”
安然低下了頭,用力的握住了自己的拳頭:“你做的那些事情,沒有人誣賴你吧?司徒敖,對別人而言這些或許可以原諒,但是對我來說,這些傷害,已經徹底了斷了我們的感情。”
望着安然堅決的態度,司徒敖知道要想讓安然回心轉意,那簡直比登天還難。追根究底,這件事情和千夜澈脫不了干係。
要不是千夜澈把自己的事情告訴了安然,她不會對自己有這麼深的恨意。該死,自己竟然輸給了一個糟老頭子!
迅速的跳下牀,司徒敖拿起椅子上的衣服穿上,轉身看了一眼憤怒的安然:“你放心,昨天晚上我什麼都沒做,只是和你這樣抱着睡了一個晚上。之所以你沒有衣服,是因爲我吐了你一身,弄髒了你的襯衫,我把新的服飾放在你枕邊了,尺寸是完全按照你的身材做的。”
看到司徒敖輕輕的爲自己關上房門,安然的眼眸裡閃動着一絲複雜的情緒,掀開被子,安然赤足走下了牀,打開了浴室的門。
果然,在浴室的地上,堆放着自己昨天穿的衣服,上面吐了很多污濁的東西,司徒敖的衣服也是。
安然有些糊塗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微微皺眉:這傢伙到底怎麼了?居然會任由我誤會他?說不出來,他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具體哪裡不一樣,我竟然一點都想不起來。
司徒敖來到了千夜澈的別墅門口,看到小小的千夜雪正蹲在地上玩着泥巴,司徒敖的眼底閃過了一絲恨意:要不是千夜澈擅自行動,我絕對不會失去我還沒有長大的孩子。哼,既然你這個老狐狸那麼喜歡玩,我不妨陪你玩一個大一點的遊戲,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輕聲的咳嗽了下,司徒敖朝着千夜宇招了招手,笑眯眯的彎下腰看了他一眼:“小宇啊,你怎麼一個人在玩泥巴啊?你爺爺不會陪你嗎?”
千夜宇扔下了泥巴,來到了鐵閘門邊,小手緊緊的抓住閘門:“叔叔,我好無聊哦,爺爺他們出去了,就我一個人在家。”
聽到小宇這麼說,司徒敖的臉上笑意更濃了:“那你把門開開,叔叔帶你去玩好嗎?遊樂園裡有很多好玩的東西哦,去嗎?”
畢竟是個孩子,千夜宇一聽說可以出去玩,興奮的拍拍手:“我要去我要去。你等等哦,叔叔!”
望着千夜宇屁顛屁顛的跑回屋裡去拿鑰匙,司徒敖的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到底是孩子,這麼好騙。
環顧四周,司徒敖發現別墅有八處地方裝了攝像頭。門打開了,千夜宇興奮的拉起了司徒敖的手,表示要快點去玩。
司徒敖蹲在他的面前,笑眯眯的指了指掛在四周的攝像頭:“去玩可以,不過我們先開一場比賽如何?你要是能把這些攝像頭全部打掉,我就獎勵你玩一整天,好嗎?”
千夜宇歪頭想了想,覺得司徒敖看上去並不像一個壞人,便聽話的點了點頭,拿起了彈弓一一的掃射。
“啪啪啪!”看到幾個主要的攝像頭被千夜宇破壞,司徒敖的臉上更是開心了:哼,我倒要看看,老東西你着急起來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抓起千夜宇手裡的彈弓,司徒敖迅速的把幾個藏在高處的攝像頭一一打爛,確定沒有遺漏之處後,才帶着千夜宇離開了別墅。
購置年貨回家的千夜澈和紫玉,看到大門敞開,而且地上滿是攝像頭的碎片時,一下子緊張起來,衝到了屋裡叫喊千夜宇。
望着空蕩蕩的屋子,紫玉難過的哭了起來,責怪自己不該離開的,如果自己在家,絕對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千夜澈摟住了紫玉顫抖的肩膀,讓她稍微冷靜一下,自己則撥打了警方的電話,讓他們火速的爲自己調查。
雖然報了警,可是千夜澈的心底還是惴惴不安,生怕當年發生在小雪身上的事情會再度發生。而司徒敖呢,帶着千夜宇上車之後,並沒有帶他去遊樂園,而是直接把他帶到了自己的一個倉庫裡。
望着空蕩蕩的屋子,千夜宇微微撅嘴,表示不喜歡在這個地方。司徒敖慢慢的蹲了下來,眼眸變得深邃起來:“小宇,咱們來玩一個遊戲怎麼樣?你如果能在天黑之前離開這裡,我就送給你一輛自行車,好嗎?”
聽到司徒敖這麼說,千夜宇用力的點了點頭,答應了他會努力的完成任務。司徒敖摸了摸他的腦袋,笑着離開了倉庫,並且把大門給鎖住了。
望着四周密封的設施,司徒敖得意的揚起了頭,嘖嘖嘴:就算你有三頭六臂,也不可能離開這裡的。我呢,只要靜靜的看好戲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