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 我說我要住在這裡!!
砰!砰!砰!
砰!砰!砰!
咚!!!
咣噹!!!
地震了麼?
李星燦從睡夢中驚醒。
她疑惑地睜開眼睛,卻正好見到流川鋒那張伸到她面前的臉。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
怎麼會見到他,簡直是噩夢!
李星燦猛地往後一仰,卻因動作幅度太大而滾下牀去。
“你、你、你怎麼進來的?!”星燦一副活見鬼的表情看着他。
“敲半天門沒人開,我只好踹開門自己進來了。”流川鋒無辜的攤攤手道。
“什麼?!”李星燦張大嘴巴,鞋也沒穿慌忙跑出屋外。
到了門口,只見她家脆弱的木門猶在剛承受的巨大力道中晃動振顫不已。
而門框門鎖邊緣的地方則缺了一大塊,在木門鎖的接口處懸掛着。
“流川鋒!我要殺了你!”
李星燦氣勢洶洶地走了回去。
滿身的怒氣四溢,卻在見到嘴角噙着抹笑的流川鋒時像是被針扎破的氣球,失去了瞬間爆破的能力。
“你還笑!”星燦極其不滿的說道。
好奇怪!
第一次見到他笑耶!
不是冷笑、嗤笑、壞笑、邪笑……這次雖然只是嘴角微揚,卻能感受到他是在真心的笑。
有什麼值得開懷的麼?
爲什麼她背後冷颼颼的,有種不祥感。
“門我會找人修的,畢竟我也要住這裡的。”流川鋒拿起她牀頭櫃中私藏的零食,大嚼起來,忽然有了胃口。
“什麼???!”
不是做夢吧?!
她沒聽錯吧?!
李星燦捏捏自己的臉,會感覺到痛啊!
流川鋒看着她的舉動,笑意一點點地擴大,染進向來黑暗的眸子,點燃一抹從未有過的亮色。
“沒錯!你沒聽錯,就是:我、要、住、在、這、裡!”他一字一頓道。
什麼?他在說什麼?!
李星燦感覺自己頭髮一時間全部豎起來炸在頭頂:“憑什麼?這是我家耶!”
“因爲我想要住!我想要做的事還沒有做不到的,你有意見麼?!”
流川鋒低頭與她對視着,有着絕對佔上風的氣勢。
李星燦不自覺地搖搖頭:“沒意見!”
“你不是說過你要照顧我任我勒索啊!我可是在滿足你的要求!”流川鋒往她的牀上一坐道。
“你——”
李星燦的臉的由白轉青、再由青變綠,最後又恢復本色。很無奈,像他這種無賴還真惹不起。
只得無力地道:“那要平攤房租哦。”
“不就是房租,我全交好了。”流川鋒道。
“真的?!”星燦眼睛驀地睜大:“不許反悔哦!”
話音未落,星燦就飛速地用小指勾起他的小指,又用大拇指對上他的大拇指,歡快地道:“蓋章了哦,不許反悔呀!”
耶!太棒啦!又節省了一筆開支哦。
李星燦高興的蹦起來:“我帶你去看看房子。”
流川鋒看着她雀躍欣喜的樣子,搖搖頭,白癡就是白癡!
星燦見他沒反應,又折回來拉起他:“走啊,我帶你看房子。”
“還用看麼?巴掌大的地方!”流川鋒被她拽着在家裡逛着。
“你嫌小啊,自己還不是沒地方住?!”李星燦不以爲然地撇嘴道:“破產到無家可歸的人還有那麼多意見啊!”
流川鋒聞言一笑,原來她是這樣以爲的啊。
“這個公寓有七十坪呢,是兩室一廳的構造。兩間臥室有一個通着的陽臺可以晾衣服,我住的是這間,你住空着的那間好啦。不過除了有個大壁櫥什麼都沒有,也沒有牀哦,傢俱都需要再找。”
“這是廚房,廚房外面也有個陽臺,是放竈具的地方。廚房被當飯廳用了,都是在陽臺做飯。”
“這是衛生間,有熱水器可以洗澡,不過很費電的。”
“你的行李呢?”
李星燦帶着流川鋒轉了一圈後回頭看他。
流川鋒搖搖頭:“沒有啊。”
“什麼意思?你既然要搬過來都不拿行李的麼?”李星燦皺眉道:“你不會是在耍我吧?逗我玩很有意思麼?”
“的確很有樂趣。”流川鋒老實的點點頭:“不過這次我是說真的,真要在你這裡住。”
“那你都不用帶替換衣物、生活用品、上學的課本麼?!”星燦分貝提高道。
“那些再買不就行了麼?書,你不是有麼?”流川鋒理所當然道。
“天哪!”星燦一掌拍向自己的臉,有暈倒的衝動。突然又想起了什麼,問道:“咦?今天下午你不是要和張猛鬥什麼來着?”
“有麼?”流川鋒打開冰箱順手拿出根香蕉撥開吃道。
“你不是答應他了麼?”星燦看着他沒什麼反應的臉,他那時不會是在夢遊所以忘了吧。
“沒興趣,我又沒答應。”
清貴校園,籃球館內:
四點鐘——
“**必勝!”鐵拳與坦克扯動着寫着這四個大字的大紅條幅,把它粘在竹竿上。
張猛與籃球隊開始照常的訓練。
觀衆席上,已經有稀落落的女生佔好了座位。
四點半——
柔道社諸男生人人頭綁“必勝”布條,擡着個大鼓走了過來。到了鐵拳與坦克身邊放下,似是專門爲了他們加油助威而來。
接着,肌肉發達的衆人又從揹包內各掏出兩個大可樂瓶子,裝滿彈球,排好四乘四的隊列。
坦克:“一、二、三。”揮手。
大家左晃三下、右晃三下、扭扭腰、擺擺腿,大聲疾呼:“**必勝!**必勝!”
像極了一羣受過專業訓練的大猩猩在跳草裙舞。
臺上則不時有果皮落下,夾雜着女聲尖叫:“去死吧!流川必勝!”
五點鐘——
鐵拳與坦克舉起大紅條幅,搖晃示威起來。
籃球隊結束了日常的訓練。
隊員們都退到了場外隊員休息的座椅上,等待着即將要發生的驚心動魄的一幕。
五點半——
籃球館內已人滿爲患,處處是攢動的人影。
在場內亮相擺Pose到快肌肉僵硬的張猛再也按耐不住,走到籃球架旁的鐵拳面前,焦躁地問道:“幾點了?”
“五點半,五點放學,估計現在也該到了,老大你再等等。”
他的手下忠實的進行着勸慰的活動。